此时我看到陈会长左手第一人脸上露出了一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我故意说出一些挑衅的话来:“看样子协会的各位是要拿那个没有法律效力的收费标准来处理我了。我想知道一个合格的律师或者说一个合格的法律专业的毕业生应该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吧。”
听到我的挑衅,那人果然沉不住气了,指着我说道:“饶律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这些法律专业出身的律师还不如你一个半路出家的?”
“这位朋友,你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有多专业?你从业多少年了?业务主要是哪个方向的?打官司的胜率是多少?”看到对方发难,我略带嘲讽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人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指着我反问道。
“你不是说你在法律方面比我专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到底有多专业。”这句话里面我嘲讽的意味就更加重了。
“你……”那人你了这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了,我估计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
来之前我已经从一些同行那里打听过,律师协会对外宣称是律师们自发组织的维护律师权利的社会团体,表面上在律师协会工作的律师都是行业的精英。但是实际上,那些能够接到案子并且有一定胜率的律师基本上都开了律所或者是律所的合伙人,根本不会在协会全职的。常年呆在协会的大多是一些法律不够专业做人也不够圆滑的人,这也是我敢嘲讽他们的重要原因。
听到我的嘲讽,那人回复了一句,“我毕业第二年就通过司法考试了,饶律师你是什么时候通过司法考试的?”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我会心一笑,继续说道:“我一个工科男,不折不扣的法律的门外汉,一时心血来潮才复习了三个月就一次性通过的考试,你一个法律专业的学生居然毕业后第二年才考过?你也好意思提?”我这句话里面嘲讽的味道更加重了。
这时候突然一股咳嗽声传来,是陈会长搞出来的。听到咳嗽声我也明白自己嘲讽得有点过了,连忙闭上了嘴。
“饶律师,你看你,我们本来请你来也不是和你斗嘴的,只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清楚罢了。”陈会长又开始打起了哈哈。
“陈会长,我看到你是长沙市律师协会的会长我才给你一个面子,既然你要我把事情说清楚,那我现在就说清楚吧。我当律师接案子怎么收费是我的事情,你们管不着。你们说的那个《湖南省律师行业服务收费标准》只不过是行业协会弄的一个参考性文件,不具备法律效力,所以我看都不会看。如果以后还遇到有人来协会举报我,就麻烦你和他们说一声,我的这个事情你们协会管不了,如果有不满意的让他们去法院起诉我。”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我的这一举动把坐在对面的陈会长一行五人都镇住了,连一直在充当和事佬的角色的陈会长也忘记要对我说什么了。
看了看五人的反应,我继续说道:“如果协会真的像你们宣传的那样是维护律师的利益的机构,你们就不应该多去看看律师行业里面资深律师对于年轻律师的剥削,而不是盯着我接案子的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这句话我已经完全没有给他们留情面了。
“资深律师对年轻律师的剥削?行业里面有这样的事情吗?饶律师你知道是个例还是行业里面的普遍现象?”陈会长听了我说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是真瞎还是装瞎?现在这么多的招聘软件,你们到上面搜一下各大律所招聘实习律师的要求和给出的待遇就知道我说的事情存不存在,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了。”我用愤愤不平的语气回答道。
对面的五人听了我这么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没有理会他们,拿出手机打开了智联招聘的app,搜索了实习律师的招聘信息。
很快我把搜到的招聘信息展示到对面的五人面前,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那你们自己看看吧。”
“实习律师,应届毕业生,月薪三千到五千,对于应届毕业生来说这不是一个很正常的数字吗?我记得2011年我刚毕业的时候一个月还不到三千也还过得可以了。”陈会长右手第二人看了我的手机之后轻声说道。
“你是没用过这样的招聘软件吧,app里面写的三千到五千,实际上就是三千,而且还是税前,扣掉正常五险一金就只剩下两千五左右了。在2021年的长沙,这样一点钱根本就不够一个大学毕业生过上一个还过得去的生活,难道你以为现在的物价还是十年前的水平吗?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过了有多久了?”我这一翻话把对面呛了回去。
“饶律师,我看到你在这里大义凛然地说现在的资深律师对实习律师的剥削,不知道饶律师你有没有用过实习律师?你给他们什么样的待遇呢?”此时陈会长左手第一人对我发难了。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吧,我就算现在回家躺平什么都不做,我也有足够的合法的钱保证我的生活了。所以我还真不稀罕从实习律师身上压榨下来的这点钱。”
说到这里我想起出了邹诗佳我一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