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律师说的太言重了,我们可没有说你犯法了的意思。也许是举报你的人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我们只是想请饶律师过来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好。”陈会长听了我的话连忙打起了哈哈。
“陈会长,这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我当律师怎么收费还要同行认可了才行吗?我想各行各业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吧。”我装成有些发怒的样子说道。
“哈哈。”陈会长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当然没有这样的规矩,只不过饶律师你老是用很低的价格或者是免费接官司,你让别的律师怎么接案子呢?”
“陈会长,虽然我们之前说了市场经济不是万能的,但是我们国家实行的毕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以我想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这么收费的。”我对陈会长说道。
“哦,这个观点很新颖。我想不止是我有兴趣,我的这几位同事应该都有兴趣的吧。”说到这里,陈会长向两边看了看,继续说道:“我想各位同事应该都有这个兴趣吧。”
随着陈会长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看到他们的附和声结束,我正色说道:“所谓市场经济,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就是由市场决定的。市场上一个主要取决于供求关系,像我这样的半路出家的才刚刚考过司法考试的菜鸟律师,谁会愿意请呢?人家给我一个难得的实操机会让我理论联系实际,我怎么好意思收取高额的律师费呢?”
我此话一出,对面沉默了一阵子,好半天陈会长右右第二人才说道:“饶律师,你的那一套理论在你刚开始当律师的时候可能还说得通,但是这两年你几十个官司从来没有输过,你还敢说自己是那种不免费或者底价就接不到案子的菜鸟律师吗?”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不是在说市场经济吗?市场经济条件下一件商品或者服务能够卖出的最高价格取决于消费者能够付出的最高价格。虽然有的律师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但是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律师提供的就是法律服务,我们的服务能够卖出最高的价格就是请我们打官司的人能够掏出来的钱。”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从对面五人脸上扫了一遍看了看他们的反应。见到他们五个大多是反应茫然,我才继续说道:“我提供的服务是帮助被无良资本家欺负的劳动者维护他们的合法权利,本来我帮他们赢了也不过是拿回他们被拖欠的工资,这点钱能有多少呢?如果说我狮子大开口的话,那肯定超出了他们愿意付出的钱数了,那我的服务肯定也卖不出去了。”
“强词夺理,居然也能自圆其说。”我的话音刚落,陈会长左手第二人嘴里蹦出这样一句话。
“强词夺理指的是无理也要强辩,既然阁下认为我的话能够自圆其说,那就是说我的话是有道理的,又怎么能够说是强词夺理呢?”我针锋相对道。
“你……”那人看着我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
看到那人的样子,我更加得理不饶人了,于是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挑起口舌之争的人是你,争不过又说不做口舌之争的人也是你,你究竟要怎样?”
“你……”那人被我一阵抢白,脸上露出了阴晴不定的表情,指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在这个节骨眼上,陈会长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那人可能的下一步动作。
“陈会长,我看你的这些同事在这里只会给我们添乱,要不……”说到这里,我故意看了看大门。
陈会长立刻领会到我的意思,连忙笑着对我说道:“我的这几个同事让饶律师见笑了,不过也没必要请他们回避,我让他们多听少说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陈会长又对两边的人说了一句:“你们就少说几句吧。”
看到这一幕,我对陈会长点了点头,说道:“陈会长,我们继续吧。我们说到哪里来了?”
“饶律师,我们一直再说有人举报你低价接案子,破坏市场行情。你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接案子的价格低,这个观点很新颖。但是……”说到这里陈会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什么?但说无妨。”我结果陈会长的话说道。
“但是饶律师你每次都用低价接案子,你岂不是让以正常价格接案子的同行没饭吃吗?”陈会长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样子啊,那我可要问陈会长一个问题了。我们要如何判断一个律师接案子的价格是正常价格还是不合理的低价呢?”我立刻反问道,“有的案子,我就是用正常的价格接的,但是某些贪心的律师硬要说我是用的不合理的低价陈会长你又要如何判断谁是谁非呢?”
“饶律师,判断一个案子的价格是不是合适,肯定不是某一两个律师说的算的。你当律师两年了,不应该不知道省律师协会制订了一个《湖南省律师行业服务收费标准》的文件吧。”陈会长一边笑着安抚我一边说道。
“那个文件啊,我知道。”我回答道。
“既然饶律师知道那个文件,那么我斗胆问饶律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