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长叹了一口,道:“姑娘貌若天仙,琴艺又是南魏一绝,应该是我配不上姑娘才对,我对姑娘又何尝没有爱慕之心呢,只是,我此去源起,恐多有危机,我害怕连累姑娘啊......”
此去源起,乃是为求道而去,且求的是一条全新的道,还不知道会遇见多少困难,再者说,他已然卷入南魏动荡的漩涡之中,现在惦记着他命的人,估计都在巅元境往上了,在南魏尚且还有吴启这棵大树保护他,到了源起,柴陇会不会全力保他尚未可知,反倒是两个大敌已经得罪死了——云州驱虎峒、岭南王。
真不是不解风情,实在是无名害怕连累南宫燕。
南宫燕闻言,眼中泪花再次闪烁,沉默良久,抬起头,直视着无名的双眼,开口道:“公子难道觉得离开了公子,我一个人贱妓就能过得好嘛?我一介女流尚且不怕,公子在怕什么呢?公子不是要念求天下太平嘛?怎么如今连我一个女子的周全都不敢保护呢?”
南宫燕一改往日的柔弱,她在为自己的心中所爱,做最后的拼搏。
无名微微一怔,是啊,她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为何如此恐惧,连一个相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他又如何求得天下太平。
南宫燕说完话,眼眸已然再次垂下,不敢再看无名了。
等待许久,南宫燕心中期盼的温暖终于环绕了她的周身。
无需言语,无名的行动已然给出了回答。
爱人相互依偎,相互交换体温,以此抵抗寒冷的长夜......
宝船继续行驶着,浪涛不断拍打着船体,寂静的夜里,海浪倒是奏响了一曲美妙的夜曲......
时间调回到几十分钟前,揽瀛宝船六层的一个房间之中。
曾商人的侍卫一进房门,就匆忙汇报道:“大人,那无名好像不是天元境强者。”
正在喝水的曾商人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问道:“什么?不是天元境强者?他今天是装的?tmd,该不会真是管臻那个老王八的私生子吧。管臻那个老王八不让我住七楼也就算了,他儿子还把白嫖我艺伎,这点银子都不肯花,真tm是个小气鬼...”
曾商人还想再骂,却被侍卫拦住了,侍卫急忙道:“大人,大人,您小心点,那无名不是天元境强者,好像是巅元境强者啊。”
曾商人被侍卫拦住,本是又喝了一口茶,这次倒好,全部喷在侍卫脸上了,只见他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道:“什么?巅元境?”
侍卫被喷了一脸水,也不敢有丝毫意见,点了点头,道:“大人,刚才我和无名起了一点小误会,谁知他隔空就握住了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仔细探查才发现,他居然用的是风行之力。”
曾商人嘴巴张得更大了,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侍卫脸上,怒道:“你和无名大人起什么冲突了?你tm的活腻味了?啊?你给他道歉没有?嗯?”
还不等侍卫开口,曾商人继续道:“不行不行,快,把我大衣拿来,我领你亲自上门道歉去。”说着,曾商人已经自己朝着大衣走去了。
侍卫再次拉住曾商人,道:“大人、大人,切莫着急,刚才的小误会已然解除了,事情是这样的......”
侍卫向曾商人完整解释了一遍刚才的经过。
讲述完之后,侍卫继续道:“大人,这会他们旧人重逢,咱上去是坏了好事啊,就算要道歉,也得等到明天啊。”
曾商人缓了缓神,急忙点头,道:“对对对,你小子还算有点脑子,咱们明日在道歉。”
刚说完,曾商人连打两个喷嚏,打完喷嚏,曾商人连脸都没来得及擦,就慌乱道:“坏了,不会是南宫燕在无名大人面前告我的状了吧。”
说完,曾商人在房中来回踱步起来。
侍卫再次拉住曾商人,道:“大人,大人,您慌什么,咱的计划都还没施行呢,你这些天对南宫燕也没做什么,南宫燕能告你什么状啊。”
曾商人定住脚,安慰自己道:“是是是,计划还没实施,我也没对她做什么,不用怕,不用怕。”
随即,喃喃几句,曾商人又看向侍卫道:“还实施个毛的计划啊,无名大人必须打好关系,源起那边,我这几天再想想办法。”
旧人重逢,爱人相遇,一夜缠绵,床上斑驳的血迹记录了昨夜风情。
无名看着窗外阳光打在怀中熟睡的爱人脸上,不由觉得温馨无比。
将南宫燕轻轻放回枕头,无名起身,准备去给她准备一点早餐。
刚下到六层,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身旁跟着一名侍卫,此刻正满脸堆笑地等在楼梯口,正是曾商人两人
见无名下来,曾商人连忙碰了碰一旁的侍卫,侍卫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饭盒。
曾商人接过饭盒,殷勤上前道:“无名大人,是下楼买早餐的吧,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和南宫小姐的都有,还是热乎的,大人快拿回去吃。”
无名有些好笑,这家伙昨日虽然对自己客气,也还是称呼小兄弟,昨夜微微展示了一下实力,今早直接就叫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