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了,要冲刷遗留在世间的罪恶!】
【那暴雨中,染着血!】
【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除了暴雨落下之声,还依稀传来一个声音:请为民请命!】
【一个领袖倒下了,还会有其他领袖站起来,我们早已立下血誓:时代的黑暗会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因为我们不缺舍身求法之人,更不缺送死之人!】
【牺牲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很多人。我们(炸弹),准备好了。】
天幕之中,文字如杜鹃啼血一般,如同泣血。
最后的画面,在赵誓言低沉的声音中落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
平静、却沸腾,抛却了生死。
该组织最初的两位,如今一个牺牲了,一个还在迷茫,该如何?
他说:“我们顶上!”
这份眼神里的决然也感染了茫然、惊慌的陈焱年、陈桥年兄弟。
他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这一刻双眼发亮。
“我们顶上!”
……
彼时。
宋高宗和秦桧沉默了。
嘉庆皇帝和乾隆皇帝一齐沉默着。
赵高脸色有着些许的难看,看了一眼还蒙眼沉浸在女色之中的胡亥,牙齿紧咬。
“为什么会这样?这群年轻人,竟还在坚持?”
“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你们的领袖都走了!”
“就这么负隅顽抗吧,反正你们最初的领袖都死了,一群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掀起什么风浪?”
最后,各个朝代的奸臣们达成共识:后世的无产不会影响到他们朝代的统治!
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可是,真的不能被改变吗?
天幕中,新的文字浮现。
【他的牺牲,对当时时代的中华造成极大的冲击,尤其是各地的无产小组,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合作的两派,彻底走向终点。】
随着文字落下,新的画面浮现。
死讯,已经传到了陈仲甫的耳中,他如大病了一场一般,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就好像有谁拿着一把枪,顶在他的后脑袋一般。
此时正是半夜,他看着茫茫黑夜,一拳重重砸在了墙壁上,紧接着身躯缓缓倒下,言语里充满无尽悔意。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抓住了呢?”
“不是叫你离开的吗?”
“你怎么……就这么轴呢?”
他却忘记了,这就是那位的标志啊……
炸弹的理论,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任何时候,任何事宜,他都做好了以身化作炸弹的准备。
只不过这一次,轮到他了而已!
黎明缓缓来临,他终于是振作了几分,随便划拉两口稀饭,他就起身拿上连夜赶出来的文章,打算去抗议,讨个说法。
挚友死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总得做点什么吧?
可是刚出门,一道苍老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
“老校长?”
他微微诧异。
来者,正是京大的老校长。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手放在了陈仲甫微微颤抖的手腕之上,对着他摇了摇头。
眼神早已暗示得很明白了。
“我支持‘清无产’,并非以屠杀暴力驱逐,他们出尔反尔了。”
顿了顿,老校长继续说道:“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国民派,才是这个国未来的希望。至少学习西方,有强大的武装实力。”
“革命不一样了,思想和文化的觉醒过去了,现在是武装的时代!清醒啊,仲甫!”
老校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随后缓缓离去。
后者一下子愣住了,他也看到了,老校长在转身的一刹那,流下了泪水。
“……”
他手里拿着的文章,也缓缓垂了下去。
他的眼神,愈加迷茫了。
天幕中,文字继续。
【四月末,开启了第二期北伐,蒋先云主动请缨,奔赴前线。】
画面浮现。
北方的春天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明媚,空气阴沉沉的,遍布战争的硝烟,与淡淡的血腥味。
蒋先云走出军营,眺望远方。
看到的是凌乱的战场,地面上是密密麻麻,已经打过的子弹弹壳,还有断裂的长刀和旗帜。
山河染血,国家破碎!
蒋先云又看向自己军营这边的人,都是自己的战友。
也是国民分裂时,不愿与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同流合污的人,驱逐、猜忌是那时候的主旋律。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会感到压抑。
所以他们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却也被编派到北伐当中来,他们是战士,更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新一轮的攻势要开始了。
“呼……”
蒋先云长长呼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上阵杀敌。
战场上,他弹无虚发,长刀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