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无产组织终于是没了……”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奸臣看着画面,松了一口气。
大明,魏忠贤兀自点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身后,朱由校也是神情放松,心里感到一丝庆幸。
“无产,太过于可怕了,也就是他们比国民派发展得更晚一些,如果同一时期发展,国民派未必比得过无产。”
“这种可怕,来源于这个组织的纯粹,他们根本不怕死亡,每一人的牺牲,都是为了那种最纯粹的理想。”
一开始他们不受到重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炽热了,朱由校害怕,这样的组织也会在大明兴盛。
所幸,这个组织最重要的领头羊被绞刑了:“想必无产组织也会因此元气大伤,从而土崩瓦解吧……”
正在这时,天幕中,有文字浮现。
【你们说得对,人定胜天,任何组织势力走向辉煌,和走向衰弱都不会是偶然,全由人来主导。】
【如何主导?有人说,用子弹武器,有人说,用思想武装,可是这些人说:用命!】
【人生的目的,在于发展自己的生命。可是也有为发展生命必须牺牲生命的时候。】
【因为平凡的发展,有时不如壮烈的牺牲足以延长生命的音响和光华。】
【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于苦难中崛起,于悲伤中奋起,于逆境中破局,于愤怒中流血,于黎明前拥抱死亡!】
【你们一定会,看到春暖花开……】
随着文字落下,史上最黑暗的一天结束了。
二十九号清晨,昨日的新闻报道出来,当赵刃岚看到报纸上刊登的‘二十人已行刑’的内容中,第一个走向刑场的,便是自己的丈夫时,她晕倒了。
“爸爸呢?”
两个女儿就这么站在床榻前,低声问道。
赵刃岚已经醒了,但她只是沉默。
她并没有将丈夫逝世的消息告诉两个女儿,所有的苦痛,自己一人扛下。
她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眼眶还是红了,有眼泪流下来。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女儿还这么小……我该怎么交代?”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女儿们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眼眶泛红。
下一刻,赵刃岚就将她们全部一拥怀中,指着门前的空地说道:“要记住,面前这片土地一定会长满鲜花,春暖花开一定会到来!要等着,看着……”
“你们爸爸是英雄啊……”
画面一变。
【椭圆的脸,细细的眼睛和胡子,蓝布袍,黑马褂。】
【厄难来临,有人开始回忆曾经最好的他……】
随着文字落下,画面落下。
两广,呐喊的先生今天并没有去任教,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也没有开灯,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杂乱摆放的废稿,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以及只吃了几口,就放在一边,早已冷掉的冷饭。
他在这里呆坐一天一夜了。
早在昨天,他就收到了挚友被抓捕的消息,一直等待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是一夜过后,就收到了他牺牲的噩耗。
他悲痛万分,眼睛红红的,布满的血丝。
恰好送来今日的晨报,上面刊登了东倭入资的《顺天时报》,也报道了这件事。
报里内容先是刊登了李守长家境贫寒,空无家俱,即有亦甚破烂,然后发出一阵冷嘲热讽的评价,奉劝同胞,在此国家多事的时候,还是苟全性命的好,不要再轻举妄动。
这分明是借李守长牺牲一事,来引导青年们以其为戒,苟存性命,不要作什么“主义的牺牲”和“非分之想”。
看到这里,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愤而提笔,发起反击。
“我并不希望东倭人来中华宣传轻生重死,更不赞成鼓吹苟全性命……”
李守长已经走了,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畏惧,相反愈发昂扬。
“以为迫害一个无产的领袖,就能打垮整个无产吗?”
“你们错了。”
“中华有的是好青年,无产有的是好同志,杀,是杀不尽。”
这一刻,低沉的声音自这片如铁笼子般的房间内响起,如同春雷炸耳。
画面一转,一所所学校中。
死讯传到了这里,所有前来教导的读书人们都是沉默着。
悲痛之意,弥漫在整个教室。
过了许久,才由一位戴着眼镜的教书先生开口,他看着台下一位位还在青春的面孔,声音喑哑。
“有的人死了,依旧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像死了一样。”
“同学们,传承不能断啊!!”
声音骤然提高:“你们就是一颗颗先辈们护佑的火种,火种要成长起来,未来,要靠你们了!”
“吾道不孤!当自强!”
“吾辈当自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