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看清来人,她诧异道:“汇文?”
汇文面上似有焦急之色,他语速极快地说道:“钟灵,我哥找你,快去玄冥屋。”
说完,他身形再起,一晃眼就不见了。
后宰看着汇文来去如风,他心中盘算道:“这兄弟俩人的步法极诡、极快。
要不是与他们一直待在一起,这事真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钟灵被搞得莫名其妙,她自顾说道:“古怪!”
稍一沉吟,钟灵觉得应该带上后宰,于是她道:“走,随我去看看。”
后宰微微颔首,“是。”
…………
此刻,玄冥屋中,众人静立。
在木榻上,正平躺着一个双目紧闭,身泛暗光的“熟睡”青年。
左水东认得此人,这名青年正是昨日呈递字条的舟工,也是左水东正在寻找之人,他的名字叫——象房。
左水东盯着象房,心中无奈一笑,“上舟两天不到,也就吃了两顿午饭……
偏偏就在这期间,一钏一尸、一暗一明,被人放在了五行屋中。
钏藏祝融,人置玄冥,火水对立,烟汽迷睛。”
一目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极其自责。
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钻了空子,他十分耻辱,万分羞愧。
此事可大可小,而且极难澄清。故此,面对此情此景,其他几人俱是一脸凝重。
左水东看向众人,哈哈大笑……
他为众人排忧解愁,道:“咱们这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诸位莫急,待钟灵看后,咱们再行计议……”
左水东正说着话,汇文跑了回来,不多时,钟灵带着后宰也赶了过来。
当钟灵、后宰看到象房之时,两人表情不一——钟灵讶然,后宰哑然。
钟灵吃惊之中满带愤怒之情;后宰惊异之中,犹带些许镇定。
这时,左水东上前道:“酒宴之后,我回到屋中,他就在此了。
而且,出手之人境界颇高,竟然躲过了夫子境的神识。”
钟灵回道:“左水东,你派一人快去找主事保泰,叫他速速前来。”
“好。”左水东轻声应下,遂看向了石良。
石良点头以应,随即和班鹰一道,急步而去。
二人走后,左水东瞥了后宰一眼,心中忖道:“这人看到象房在此,居然一言不发,毫无指责……
是平静又惊异,缄默藏销弭,殊为怪哉。”
此时,钟灵开口道:“适才我在五楼走廊,看见了被人打昏的翔宇。”
左水东闻言,思绪倏然回转,他略带惊讶地看向钟灵。
“翔宇醒后,他告诉我,有一个身着黑色斗篷披风的人,从后宰房间而出,身形极快……”
众人静静地听着钟灵的话,待她言毕,左水东问道:“翔宇还好吧?”
钟灵轻轻一笑,“死不了。”
左水东偏头看向后宰,笑道:“这舟上毛贼真是大胆。
哪里不好偷,居然窜进了元婴真人的寝屋。
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左水东话里有话,后宰平静一笑,“我能丢什么东西。
屋里空空如也,一应物什我也随身携带。
我也正纳闷呢,这‘翻高头’他要偷什么?能偷到什么?”
左水东转过身,正视后宰的双眼,“你说这个斗篷毛贼和藏尸神秘客,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后宰闻言,眼神一凛,他威严道:“胡说!
左水东啊左水东,尸身在你屋里,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向我泼起脏水来了,你是何居心?”
左水东微笑一礼,“真人息怒,我只是猜测而已。
如果两人不是同一个人,那这飞舟之上,真就是牛鬼蛇神,无所不有了啊。”
左水东说到此处,转身背对钟灵、后宰,吟道:
“钏去诗留乐逍遥,
斗篷毛贼身飘飘,
杀人抛尸为哪般?
口飞舟乌云罩。”
众人沉思,后宰怒道:“左水东,你什么意思?”
左水东转过身来,正色道:“先别问我什么意思,咱们好好分析一下。
首先,谁的钏子丢了?”
左水东指向钟灵,望向后宰道:“是她。”
“其次,谁死了?”左水东盯着后宰,指着象房,“是他。”
“再者,毛贼从哪间房中窜出来的?”左水东正视后宰,眼神平静道:“是你……
最后一条,我暂且不说。”
随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