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听罢,深深地看了左水东一眼,他笑言道:“妙极,妙极。”
两人对饮,一干而尽。
放下酒杯,武定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却也无奈……”
左水东默默倒酒,静心聆听。
顿了顿,武定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对了,那个小丫头的玉钏找到了吗?”
左水东回道:“好像还没有。”
武定点指左水东笑了起来。
左水东顺势问道:“前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武定端起酒杯,他一边用手转动杯身,一边缓缓言道:
“众人临局,酒在杯中,浅尝豪饮,滋味不同。”
言罢,他一干而尽……
武定似有感慨,他盯着酒杯道:
“酒去杯空,是喜是悲,
试问诸君,饮水尝味,
慢酌快饮,该醒该醉。”
听了老道士的谒言,左水东虽不能尽解,但是大致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同时,左水东隐隐地有一种感觉,这位叫武定的老者,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那边六人都已肚饱胃满。
石良正欲结账之时,伙计告诉他们,“钟灵小主说了,诸位在飞舟上的一切用度,均由她来销乏。”
石良看向左水东,左水东微笑点头,示意接纳。
…………
午时,钟灵作东,请左水东一行九人前去饮宴。
钟灵示好,不可不去,一目为免再遇尴尬,他自留屋中“看家”。
左水东带人赴宴,主方也就钟灵、后宰二人。
双方一番介绍之后,众人凭桌围坐。
坐定,左水东问道:“翔宇兄呢?”
钟灵还未开口,后宰却是抢先说话,“受人一拳,在屋中疗伤哽咽。”
左水东一诧,暗道:“难道是我的那一拳?
我已开口提醒了,他没躲?
而且,此拳也不算重啊?”
左水东沉吟之时,钟灵道:“左水东你无需自责,是他学艺不精,被你揍了就揍了呗。”
此事,懒慢斋众人不知,左水东回来之后也从未提起。
此时,大家都诧异地看向了左水东。
左水东拱手一礼,赔罪道:“抱歉、抱歉!
钟灵、后宰前辈,是我莽撞了……”
后宰道:“我家小主在此,当不得前辈,喊我后宰好了。”
左水东点头一笑……
随即,他看向懒慢斋众人,道:“昨晚与翔宇兄切磋了几招。
我也没当回事,就没对你们说起。”
这时,后宰插话道:“说的倒是轻巧,你那一拳,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这是切磋吗?”
坐在左水东身旁的汇文笑道:“大叔,你家主子都说了,‘学艺不精打死算了’。
难道他是你儿子,你要如此维护他?”
此言一出,有人轻笑,有人嘴翘,有人目耀,有人望着菜肴……
后宰眼神一凛,似疯狗乱咬,左水东打圆场道:“后宰息怒,我弟弟瞎淘淘。”
钟灵岔道:“事起玄冥藏祝融,五行布局物转空。乙火熄灭人取卷,旷乾一覆镇舆中。
左水东,这首诗你破解了吗?”
左水东笑着摇头,“还没。”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知道这是何意吗?”
众人闻言,俱都摇头。
钟灵叹道:“唉!玉钏会藏于何处呢?
这个神秘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钟灵思考之时,菜肴已是摆满了大桌。
钟灵收思一笑,伸手作请道:“吃饱了再想。诸位动筷,不用客气……”
…………
左水东他们在二楼饮宴之时,在舟中某间屋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披风斗篷的人。
斗篷又长又大,将来人的身形相貌,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不能明见。
斗篷人站在屋外,神识往内一扫……
随即,他暗祭一术,一股似淡雾、似薄烟一般的气体透门而入,朝着房内警戒小阵而去。
此小阵名为“牵牛河鼓星阵”,只作警戒之用。
虽属微法小阵,但不易被人发觉,是最为经典实用的警戒法阵之一。
一旦有人闯入,法阵立即示警——牛声哞哞,雄厚低沉,再配合河鼓震荡,可惊响数百里方圆。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