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你面前的都是死人,这是第二个人对刘曦说这句话,馆陶大长公主刘嫖说过,刘彻现在也这么说,刘曦不由得苦笑,他们还真是看重她,刘曦从来不想伤人性命,可现在别无选择,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刘曦清楚此时不能迟疑,不能心软,她不过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她不怕死,是不想死。
刘曦攥紧半块虎符,紧了紧衣袖,太眸正是的说道:“父皇,我一定会调兵回来的。”刘曦听见阿娇一声声的呼疼,舔舔发干的嘴唇“娘就劳烦父皇了,她这一次很凶险,您留在娘身边挺好的。”
“朕不会让娇娇出事,朕会护着她。”刘彻目光深邃,“她会给朕生下皇子,朕需要的皇子。”
刘曦恨不得将虎符扔还给刘彻,他难道不记得刘旭吗?现在不是提这些的时候,刘曦转身向昭阳殿外走去,手中的虎符发烫,她能平安的再回吗?刘曦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准备马匹,本公主骑马去。”
“诺。”
刘彻还是听疼爱刘曦的,给她安排了侍卫随行,刘曦翻身上马,将虎符贴身放好,一手攥紧缰绳,一手提着刘嫖给的鞭子,抽人比杀人要容易得多,不到万不得已,刘曦不想再伤人性命。
可偏偏就有人非要挡在刘曦面前,深夜宫门已经上锁,刘曦大声说她是奉皇上的命令出宫,把守宫门的侍卫愣是不听,反而诬陷刘曦有弑君之心,“奉太后娘娘旨意,捉拿谋逆篡位的曦公主。”
两边的侍卫打了起来,刘曦坐在马上噙笑,原来这一切的变故都始于太后娘娘,刘彻是了解他的生母王太后的,也没有错看他的生母,为了权势王太后什么都能做,刘曦下手不会再留情,在侍卫交手的时候,刘曦硬是趁乱冲到宫门前,拔出利剑砍断了锁头,用尽了力气推开宫门,骑马向北营冲去,后面的人高喊:“捉拿曦公主,捉拿曦公主。”
刘曦胯下的马是良驹,他们有忠诚于刘彻命令的侍卫牵绊,顾不得刘曦,最最重要的是王太后只能命令宫中的侍卫,出了宫就不一定好用,田蚡他们没料到刘彻会让刘曦出宫调兵,而刘曦下手毫不留情,根本困不住她,让刘曦冲出宫去。
长乐宫灯火通明,王太后紧张的坐着,平阳长公主同样很紧张,苍白着脸,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厥,她现在越想越是后悔,为何不听儿子的劝回封地去?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成功了一切好说,万一失败了,她不说荣华富贵了,就连性命都保不住,平阳很清楚刘彻的无情。
“母后,咱们是不是做...”平阳忍不住对王太后道:“收手吧。”
王太后面色凝重,一甩袍袖:”现在想收手来不及了,当本宫命令两宫紧闭的时候,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你可别忘了方才的熏香是点燃的,你认为皇上会饶过你?”
平阳身体猛烈的颤抖,眸光涣散“是我点燃的,谋害皇上,母后,我竟然谋害亲弟弟。”
“来人,扶着平阳长公主去歇息。”
“诺。”
长乐宫的宫女上前架起失魂落魄的平阳长公主向偏殿去,也算是变相的软禁,王太后愤恨道:“没用东西,早想什么去了,现在才知道后悔?就平阳还想学刘嫖纵横两宫?本宫错养了她。”
王太后眯了眯眼睛,手搭在膝头,如果事情有了变化,平阳倒是一颗能用得上的棋子,王太后低声命令:“看着平阳长公主。”
“诺。”宫女不敢大意,王太后眼里流露出一股火热,风起云涌很刺激,这才是她想要过的日子,而不是只能在长乐宫养老,有太后的尊荣又怎么样?王太后更想要的是插手朝局,像窦老太太那般权倾天下,左右政事。
“太后娘娘不好,不好了。”
内侍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顾不得额头的汗水:“曦公主破宫而出,先是去了昭阳殿,随后又重出了宫门,奴婢拦不住,请太后娘娘决断。”
“废物,废物。”王太后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了内侍,“你们还能做点什么?刘曦才多大?都拦不住?哀家养你们何用?”
王太后怒不可遏,为了这次能够成功,王太后赌上了一切,多年在两宫埋下的暗棋都启用了,趁着阿娇这次怀孕,对宫廷掌控减弱的时候,安插亲信,趁着忠诚于刘彻的卫青霍去病统兵出征,王太后用频频示弱,换来了一线机会,现在全被刘曦破坏了,她如何不生气?
“太后娘娘,曦公主兴许是去找馆陶大长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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