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莫愁湖畔住所,太子李坚已经等候多时了,正在和6,一个大大的双6盘,两个人对坐着一边饮茶一边玩双6,让周宣好生嫉妒。
林涵蕴一见周宣就嚷道:“周宣哥哥,快来帮我,太子殿下把我的马打下去好几个了!”
周宣走过去,只见双6盘比围棋盘大了好几倍,上面摆放着数十枚下粗上细的小棒槌,这就是“马”,林涵蕴这一方是黄杨木制的白马,李坚是榔木制的黑马,还有几个骰子在扔来扔去。
周宣是两眼一抹黑,这个他可没玩过,说:“这个我不会玩,待我先看你们玩两把。”
周宣对玩极有天分,小时候看人下象棋,看了一上午就上场和人厮杀起来,而且第一局还赢了,后来因为学了围棋,对象棋的兴趣才减退了。
林涵蕴惊讶道:“还有周宣哥哥不会玩的游戏啊,少见!”
李坚见周宣回来,急于问他何事去见陈侍郎。
周宣微笑道:“继续打,我看看怎么打的,学习学习。”
李坚见周宣淡然无事的样子,心里微感惭愧:“宣哥气度我不及也,我虽贵为太子,却是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哪有宣哥这样从容镇定!”
李坚努力让自己投入到双6盘中去,但心中有事,难免分神,本来是领先的局势,到最后反被林涵蕴白马出尽,他自己的黑马尚未归梁。输了。
林涵蕴大喜,格格笑道:“周宣哥哥就是厉害,即使不会打双6,在我身边一站,却也能助我赢,这运气真是好得没法说。”
周宣笑道:“是你后面打得好,这种博戏主要是靠自己啊,好了。我与太子殿下有要事相谈。你先回道蕴姐姐那里。等下我来给你画像。”
林涵蕴走后,周宣便把拜访兵部侍郎陈之事一一说了,李坚又喜又忧,说道:“弟真是顾内不顾外,或不是宣哥,弟危矣,不能拒外虏地话皇位又有什么用。就如蜀国孟,国破之后连妻子都不能保,比之平民百姓还不如。”
周宣宽慰道:“坚弟也不要太忧心,昊天还会继续保佑唐国的,目下比较紧急的是不能让赵宋叔侄和好,必须让赵德昭得到援助,十天内必须派出使者前往成都。”
李坚皱眉道:“此事五日前在集贤殿议过,三方争执不下。父皇也未作出圣裁。”
周宣道:“这样吧。明日我录五阙词作,你代我转呈皇帝陛下吧,其中一阙词我只填上半阙。陛下必然动问,应该会提前召见我,就说我并未骨折,只是轻微骨裂,经名医调治,腿伤已好了很多,扶杖可行,绣杖芒鞋轻胜马嘛,是吧?”
李坚喜道:“好,宣哥真有办法,对了宣哥,昨日我对母后说起你到了金陵,母后便问你新近有何画作?你送给凤阿监的那两幅画母后看过,很感兴趣,还让宫中裁缝制了两套,让斛珠穿着,果然新鲜好看。”
周宣来金陵,很想当面看看五代史上这个有名的美女皇后,但听李坚所说,小周后似乎没有召见他的意思,颇感失落,不过想想时间有的是,迟早能见到的,又想:“李都六十岁了,坚弟今年二十二,小周后是坚弟地亲生母亲,总有四十多岁了吧,是个老美女了。”问:“坚弟,你我结义之事你未对陛下和皇后说吧?对,不必说,你我兄弟知心就行,说了对你不利,反正做哥哥地鼎力你就是。”
李坚握着周宣地手,感动地使劲摇晃,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宣道:“贤弟稍等,待我去取画稿来。”
周宣回到房里取了四幅画稿,这四幅画稿有两幅是裙装,裙摆在膝盖以下,配高筒马靴的,膝盖以上的裙装他可不敢现在就呈递给小周后,说不定就治他一个轻薄亵渎之罪,那可真是祸从天降!
另有两幅是衬衫和牛仔裤装,画上女子以秦雀、针为原型,白衬衫、中腰牛仔裤,显得既妩媚又英气,这些应该不会犯忌。
周宣觉得这四幅画还不够得力,就去静宜仙子那里说:“道蕴姐姐,皇后娘娘要看小弟上次为姐姐画的像。”
静宜仙子便取出画轴来,交给周宣时问:“宣弟,这画还能取回来吗?”很是不舍。
周宣笑道:“姐姐放心,就算取不回来,小弟再给姐姐画一幅好了,画十幅也行,小弟最爱给姐姐画像,姐姐若是不戴面纱就更好了。”
静宜仙子肯定脸红了。
一边的林涵蕴道:“我也劝女道不要再遮面纱,可姐姐
的。”
周宣说:“待送走了太子殿下,小弟来劝道蕴姐姐。”
周宣把五幅画稿交给李坚,李坚说:“弟明日午后派人来取宣哥词作吧。”带着随从回禁城去了。
周宣又来到林氏姐妹居住的小楼,林涵蕴早已命人把画笔、颜料、纸张都准备好了,就等周宣给她画像。
周宣看着依旧遮着面纱地静宜仙子,正要开口,静宜仙子抢先道:“宣弟不必多说了,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