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楼,北内厢房里,热气腾腾,赵衡回头望见翟明夷秦念那温润如玉、洁白无瑕、楚楚动人,当即脸颊涨红,呼吸急促,心潮澎湃。
赵衡表里不一,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向二人,却表现得极为惊讶,“师姐,念儿姐,你们是认真的?”
翟明夷秦念纷纷眉开眼笑,一左一右行云流水地滑入澡池,躺在赵衡两侧,又各伸出一手,在赵衡身上或游走或徘徊,片刻后,翟明夷凑到赵衡耳边,压低嗓音,语气温柔,“那还有假?”
赵衡浑身微微一颤,尔后微仰着头,微张着嘴,显得相当受用,却故作正经,假意惊呼道:“师姐,念儿姐,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马。”
翟明夷轻轻捏着赵衡的耳垂,逼迫着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忍俊不禁,“我们这是要看看,为何衡儿平时动手动脚、现在却没这个胆量。”
秦念满脸如愿以偿的喜悦,轻咬了赵衡耳垂一口,再轻轻吹了一口气,嗤笑一声,尔后一脸认真,“也替衡儿检查检查。”
赵衡点着头,微微睁开眼睛,表现得甚为紧张,再轻轻地推开二人的手,叫苦不迭,“师姐,念儿姐,别闹了,若是忍耐不了,该如何是好?”
翟明夷将心中的伤感隐藏得极深,尔后满脸温柔,轻轻地抚摸着赵衡的脸颊,轻声笑道:“傻衡儿,忍耐不了就别忍,完全可以和念儿姐一起,只是如今衡儿还年轻,别过于频繁就是了。”
秦念满眼渴望,伸出一根手指,在赵衡脸上滑过,撒娇道:“衡儿,算是赏赐给念儿姐,好不好?如今念儿姐还不能怀孕,衡儿大可以和念儿姐练习练习,日后若念儿姐服了青牛峰的丹药,调理好身子,就不能如此放肆了。”
赵衡转头望向秦念,尔后满脸歉意,婉拒道:“念儿姐,我本来的确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自从我听了我娘那一番话后,我便打算把第一次给我师姐,毕竟师姐从小到大,眼中都只有我,而我是万万不能辜负,你不会怪我吧。”
秦念眼中有几丝落寞,却有更多的欣慰,“念儿姐又怎么会怪衡儿呢?正是衡儿有情有义,才值得念儿姐上心。”
翟明夷喜极而泣,将心中的悲伤一扫而空,紧紧地搂着赵衡,“果然是师姐的好衡儿。”
她顿了顿,补充道:“若衡儿着实忍耐不了,找找念儿姐也无妨。”
翟明夷见赵衡、秦念都点点头,转过身,背对着赵衡,笑道:“来,衡儿,替师姐洗洗头发,搓搓背,衡儿只管放心胡闹,无论如何,师姐都只会高兴,不会生气。”
“好叻。”
赵衡转向秦念,柔声问道:“等会也让我服侍服侍我们念儿姐,如何?”
秦念微笑着点点头。
片刻后,翟明夷感觉到厢房门外有几丝异动,微微皱眉,轻声吩咐道:“敏儿,柳儿,莲儿,别站在门外了,都进来吧。”
朱敏三人蹑手蹑脚走进门后,朱敏娇声喊道:“公子,姐姐,念儿姐,这是你们的衣裳。”
赵衡三人回过头,只见朱敏三人各手捧着一叠衣衫,羞涩地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又见三人皆如雪山白雪皑皑、并无余物遮掩后,赵衡嘴巴微张,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后者三人,只觉得三人分外惹人怜,片刻后,便回过神,转头望向前方,故作镇定。
秦念善解人意,自能猜出三人的所思所想,只是微微皱眉,眯眼笑了笑,默不作声。
而翟明夷则勃然大怒,瞪大了眼睛,也提高了几分嗓音,质问道:“你们为何不把我的话当话?”
青柳惊惧不已,立即下跪弯腰,颤抖着嗓音,致歉道:“姐姐,都是柳儿的错,是柳儿有私心,急着做公子的女人,与敏儿莲儿无关。”
青莲泪流满面,也毫不犹豫地跪下,哀求道:“姐姐,不是的,这与敏儿跟阿姐无关,都是莲儿的错,是莲儿提议用送衣衫来当借口的。”
朱敏一样痛哭流涕,却又惧怕疼痛,低头盯着地面,缓缓跪下后,微微弯着腰,喃喃道:“姐姐,是敏儿贪玩,撺掇着柳儿莲儿进来的,你要罚就罚敏儿好了,别赶她们走,她们也挺可怜的。”
赵衡轻轻抚摸着翟明夷的后背,替她调整呼吸,柔声劝慰道:“好了,好了,她们已经知道错了,就饶她们一次,好吗?”
翟明夷对朱敏三人的表现颇为满意,因而怒意全无,反而是忍俊不禁,点点头,回过头后,便微笑不已。
秦念看在眼里,转向朱敏三人,脸上微微有几丝威严,“别跪着了,都起来,姐姐已经原谅你们了。”
朱敏三人惊魂未定,相互搀扶着站起,将手上衣裳放置在衣架上,转身正准备离开时,翟明夷满脸关怀,嗓音不高,却也是颇有气势,“你们去哪?快到池子来,让公子替你们揉揉膝盖,都跪疼了吧。”
朱敏三人不敢拒绝,当即转过身,向前一步,顺着斜坡滑入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