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把唐吉或是米科尔森缩小到那么小的尺寸不太现实,虽然零号避难所中确实有掌握着能把生物体缩小能力的超人类,但显然在王正道那极其不科学的超自然能力体系中,还存在着一部分符合科学的规则。
被缩小的生物体,在质量上并没有发生变化,王正道依然无法带着他们通过原本用来进行信息交换的‘网端接口’。
除此以外,王正道也通过记忆共享的方式,将自己在母世界所看见的一切,以画面的形式展现给了所有人观看。
伴随着一片漆黑,王正道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些亮光,在极短的时间内,这些亮光最终汇聚成了真正可观看的影像,那就是母世界的...一条街道。
一样雾蒙蒙的天空,高不见顶的建筑物,以及几乎分不清墙壁和地表的黑色材料,一如天启日前的示范城一样单调。
好消息是王正道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来过多的关注,他似乎出现在了建筑物外侧某个突出物上,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甚至整个空间都仿佛被遗弃了一样,没有任何动态物体。
而后,画面的周边区域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而这斑点很快就越来越密逐渐向画面中间区域移动,那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影响,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王正道依然在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多观察一些东西。
最终在王正道选择返回之前,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视野边缘处一个穿着安妮之前在权哲身上见过的紧身衣的人影,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王正道,只是机械的在路口旁某个类似饮水机的物体前等待。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但通过对其他玩家所做的记录来看,对方应该是正在操作一台食物供应机。
那是母世界的一种免费福利,可以让任何人在任何时候获得免费的食物,不过据多位玩家的描述,那种食物在味道上应该比灰色田野计划的产物好上一点,但相当有限。
“可以肯定的是你在母世界自己停留的位置上留下了血液样本,不过我猜母世界的控制者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发现这一点。”吴千映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快速对那段视频进行加强处理。
并且很快放大了其中一个像素组,在那张被放大的图片中,一堆和构建地表物质同样颜色的污渍就黏在墙体和地表形成的夹角处。
“显然母世界的至高者们对这些玩家的生存环境并不在乎,我们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难以理解的高维世界!”吴千映的语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轻松感,这可能是她在开始构思反击计划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母世界不仅没有对他们的窥视做出反应,还存在着这样或是那样的缺陷...
“听起来是个好消息,现在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把我压缩到二十公斤以内,能塞进十六寸行李箱里就行了。”唐吉拍了拍吴千映的后背,笑着说道。
“哇哦,你最近的变化可真不小。”吴千映有些诧异的看着唐吉,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着唐吉的玩笑:“我觉得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米科尔森?”
“我猜他肯定不介意。”唐吉说着看向了米科尔森的方向。
躺在病床上的王正道也被唐吉的玩笑逗笑了,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半口有点恶心的组织液才解释道:“那个通道是用来进行信息交换的,如果把我们的世界数据化,你们这样的七原罪肯定个个都是超大规模的数据包,普通人在数据层面会小很多。”
“是这样的话,霍金.洛克这一次应该是帮不上忙了。”吴千映思索着说道:“如果把你之前传送过去的部分数据化,并标记为1标准单位,那么传送你整个人过去,需要多少标准单位?”
“应该是5到7左右。”王正道皱了皱眉头,给出了不算精准的范围:“母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没法准确的量化计算。”
“但确实有一个好消息,那个空间通道正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变大。”王正道继续说道:“如果它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我们可以等一等。”
但那个从母世界打开的空间通道,到底什么时候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显然只有慷慨夫人能够回答。
“这是1945年份的尊尼获加威士忌,苏格兰产的,即使不考虑天启日造成的影响,这应该也是仅存的一瓶了。”一个经典形象的米科尔森坐在慷慨夫人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密封容器,容器内装着一瓶颇有岁月感的烈酒。
“光是把它保存到现在,就是一门艺术了。”米科尔森当着慷慨夫人的面,打开了指纹锁,直接取出了这瓶珍贵无比的烈酒:“作为一个对我们世界的文化有深刻理解的玩家,你应该知道1945年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在那一年我们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争。”
“当然,你们当时把它称之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不过跟后来发生的几次企业战争相比,有点名不副实了。”作为一个玩家,慷慨夫人对这种酒精的饮料其实并没有太多偏爱。
毕竟她使用的是素体,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像原住民那样深刻的体验到某些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