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脸上脖子一热,将人推开,眼神有些闪烁,道:“我不看。”未免再从他口中说出什么荤话,江月初抢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上明弈看着她微红的小脸,道:“什么问题?”
“你们龙域的是不是只有男子才能化身成龙?”
上明弈眉目微不可查浅浅一挑,“初儿从何得知?”
江月初道:“我猜的,先是见了你们这里,除了男子头上有龙角外,女子是没有的,这是猜测的一点。另外,我今日闲逛时偶遇一家三口在悬崖边,儿子站在迎风口跃身跳下,好像是为了化身成功,看着他父母紧张又期盼的神色,像是将神圣而又沉重的责任放在那位少年身上,所以我便猜测这是你们龙域的一大特俗,想必外人是不知的吧。”
听着她一连串的分析,上明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待她终于停下来后,他道:“初儿果真是聪明,你猜对了。”
江月初一愣,“所以到了一定年龄的少年是一定要化身成龙的?”
上明弈浅浅道:“嗯。这是龙域的成龙礼,是每个男子必经之事。”
这么说来就相当于人间的男子到了二十便行冠礼,女子到了十六及笄,只不过龙域的少年成龙并没有冠礼及笄那么简单,也不是要化身便能成功的。
就像是她遇到那个白衣少年,在悬崖之上跳了定然不止十次,或许她看到的那一次已经过百,这样看上去,非同一般的成人礼,倒像是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使命。
想了一下,江月初抬眸看着他,浅眸微亮,如细碎繁星,“那你呢?”
上明弈一愣,“我怎么了?”
江月初道:“你的成龙礼,是怎么样的?”
不由得想起,他黑色的龙身在空中飞跃不到五秒又变回人形,在山谷峭壁上摔落,或者中途身子不稳,撞到峭壁岩石,以此上百次,或者上千次,肯定很疼。
这么想着,江月初又很快否定这个想法,上明弈这么厉害,应当一次就成功了吧......
她屏着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上明弈笑道:“很好。”
江月初一怔,追道:“什么很好?”
他浅淡的眸子微闪,寒冷的锋眉也显得柔情,“我的成龙礼,很好。”
看着他满面春风笑得恣意,难不成他真是一跃便成功了?江月初忍不住问道:“怎么好了?是不是不用像那个少年那样跳很多次?”
上明弈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我倒是想每日都跳。”
江月初眼眸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个黑色巨龙在悬崖上飞速降落,中途变回人形坠下,却是被她袖下犹如藤枝一般的法器快速飞出接住了,画面一闪而过,足以证明她的猜想。
“我曾经是不是.....在崖底看着你飞下,然后用什么东西将你接住了?”
上明弈一愣,道:“初儿.....你想起来了?”
江月初摇摇头,“没有全部,模模糊糊只是一点,只是方才看着那个白衣少年飞身之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画面撞进了脑中,一闪而过,我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只记得他是一条黑色的巨龙,是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
她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拉进一个怀抱,
那人埋首在她皙脖处,声音微哑,“是我。”
“我用什么东西接住你的?”
上明弈闻言一笑,将手探到她袖下,准确无误地握着她白皙的手腕,随后青光忽现,只见她白皙的手腕上突然缠上一条暗色藤枝,其身形酷似蛇,吓得江月初欲要抽手将它甩开。
上明弈即道:“别怕。”
有上明弈这句话,江月初相信,她一定不会受到伤害,只是这样缠上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第一反应想到的便是蛇,一想到蛇,她全身便毛骨悚然,她最怕蛇了!
那藤枝一圈一圈缠绕着她的手腕,最终汇聚成一个圆圈,宛如女子佩戴的一般手镯,就这么挂在了她手上,毫无动静。
江月初忽的想起什么,“这不是......在玉龙宫时绑着你的东西吗?”那时她还以为是上明弈用来禁锢她的法宝,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看它乖顺地圈在她手上,更像是她是主人,它是她的法器。
上明弈笑道:“这是青芜仙藤,它是你的灵器。”
果然是她的东西。怪不得当时她挣扎的时候,这藤枝竟帮着她绑了上明弈。
“是净灵山的灵植?”
“不错。”
江月初抬起手,摸了一下手上的镯子,“它有名字吗?”
上明弈道:“有。月牙。”
江月初一愣,“月牙?我取的?”
“嗯,你取的。”
江月初浅浅一笑,“好听。”
江月初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思绪,上明弈同她说过,她是净灵山的守护神,是千年灵芝,是他的公主殿下......
契合她所见,那处高耸入云的悬崖底下,确实是一处绿草茵茵的平原山地,所以上明弈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