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团黑雾包裹着,如腾云驾雾般的飘移到那曾出现粉色烟雾的密林中时,徐浩然双脚落地,从黑雾中出来,看得黑雾在虚空飘散,看清楚眼前幽暗的密林后,他再不耽搁,展开身法便朝着驻扎在森林边沿,进山道上的营地疾速奔去。
钻出密林,朗朗的晴空下,当他看到密林边沿,竖立着一块禁入密林的醒目标志时,便已然有些明白,猜想这禁止入密林的标志,恐怕是有关部门在听取江上校与两名军人汇报的情况后,做出的决定。
见到这禁入密林的标志,想到江上校等三名军人,已然安全离开这片原始森林,回到营地,他担忧这三名军人是否受到伤害的心,顿时放松,不由回望着神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 前辈并无诓骗小子,这神山禁地聚集的魂灵,并非都是那等吃人的恶鬼。”
自言自语罢,他收回目光,带着放松的心情,继续朝着营地的方向疾速奔去,行到距离森林边沿不远之处,他便看到有几顶帐篷,立在那被进山采药的山民,踩踏出来的小道边上。
看到小道边上立着的帐篷,他放慢疾行的速度,有些不解此地怎会有人驻扎,猜想莫非是两月前驻扎在森林边沿,进山道上的营地移到了此间,正欲走过去看看之时,却是已被驻扎在此的军人发现。
发现他身影的数名军人,想是早就见过他的形貌,在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靠近营地的小道上时,竟是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跑步过去望着他道:
“ 徐将军;你终于从密林中安全归来了,你且先进帐篷歇息,待我们将你回来的情况向上级报告,然后按上级的命令行事。”
进入帐篷,徐浩然发现在此的军人都是些生面孔,在听得一名佩戴有中校军衔,上前向他行礼的年轻军官报告的情况,方才知道这些军人是月前奉命驻扎于此,在此执行寻找他的任务,等候他归来的军人。
听过这名年轻军官的报告后,徐浩然暗自庆幸这些军人倒还识得厉害,没有盲目的进山去寻找他。
在与这名年轻军官的交谈中,他获悉江上校等三名军人昏迷被送往医院救治的情况后,便有些坐不住了,急于去医院看看这三名军人的情况。
这名年轻军官,想必是并不知道江上校等三名军人,已然被送往京城军区医院救治,早已苏醒过来的事,他只是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徐浩然。
好在他接下来与上级通话时,在得知江上校等三名军人早已苏醒过来,且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的情况后,便打消了急于去医院看看三名军人的想法。
在营地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徐浩然就被前来接他的直升机,送到了位处于鄂省的空军某部机场。
按照上级的命令,他需要在空军某部的这处机场,转乘军机前往京城军区,向总部首长汇报这两月在原始森林里经历的情况,以及江上校等三名军人,怎会在看到那处有粉色烟雾的密林便会失去记忆,失去的那段记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飞往京城的军机上,徐浩然透过飞机的舷窗,凝望着空中飘浮的,各种形状的白云,大脑里却是想着该如何向总部首长汇报此次在神农架原始森林里执行任务的情况。
在飞机到达京城的上空,开始降落时,他便已然打定了主意,想好了说辞,断不会将他在神山中的所见所闻,以及他在神山中突破功法,提升修为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徐浩然从清晨离开神山禁地,随后在原始森林边沿驻扎的营地被直升机接走,转乘军机到达京城的某处军用机场,跟着又被等候在机场的军人将他送到京城军区时,时间已是过去了十多个小时,到了下午的六点半钟。
京城军区里的一栋大楼前,徐浩然钻出将他送来此处的军车,立时便见到站在楼门处的夏将军和詹台云天将军,以及随在这两位将军身旁的数位军官。
上前与两位熟识的将军见过面后,一路奔波,却是丝毫不显疲惫的徐浩然,笑着与两位将军说道:“ 两位领导别来无恙,今日来此也是为听徐某的汇报吗?”
他这等眼里没有上级,将领导看得稀松平常的话语,夏将军听来甚是不悦,皱眉说道:“ 徐浩然;你且先随我们去用餐、歇息,稍后总部首长会接见你,并听你汇报。”
见得夏将军这等皱眉蹙眼的逼样,徐浩然早知这老东西不待见他,自是见怪不怪,只是对詹台云天将军说了声请,然后便自顾走进大楼。
在大楼里吃过晚餐,稍许歇息后的徐浩然,便跟随着夏将军与詹台云天将军等数名军官,来到这栋大楼里一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
晚上八时整,在看到一位佩戴有上将军衔的老军人和四名身着便装,年龄皆在五十岁上的专家学者走进会议室,在看到夏将军等军官皆是向这位老军人敬礼,徐浩然方才知道这位老军人,便是今晚来此听他汇报情况的总部首长。
会议室的军官和专家学者们,在听得夏将军介绍过徐浩然的身份后,那位老军人便望着他道:“ 小同志辛苦了!”
徐浩然闻言,对领导这等关心下属,假模假式,轻飘飘的话语甚是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