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声大喊,吓得在场的人浑身发软。
木言眼神冰冷,没想到药人背后的主人野心这般大,竟将手伸到了皇宫。
“禁声,此时不可宣扬,违令者斩。”
二皇女话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太师,这事什么怪物?”
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没有人流出的是绿色的血液。
“此物是药人,我曾在陇城遇到,药人没有任何意识,受人驱使,是真正的活死人。”
景弘惊出一身冷汗,方才她见太师与之缠斗许久,才将其诛杀,一个药人就有这样的实力,若是上百上千药人,府城岂不是顷刻间覆灭。
“太师,这该如何是好?”
木言沉默,她本以为武成王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但如今看来她只是与这件事情有关联。
“静观其变,必要时可从武成王入手。”
听到武成王三字,二皇女变得平静,心中的恐慌瞬间消失不见。
“若真是武成王所为,本殿绝不姑息。”
亲人血仇加上婚宴上的威胁,无论如何二皇女都不会放过武成王。
木言心中叹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本想成婚之后归宁,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殿下,成为太女,才有与之抗衡的资格。”
此话一针见血,二皇女之前还想等仁德帝心甘情愿亲封太女,奈何女皇心中无她。
景弘闭上眼睛捏紧拳头压抑自己的感情,待她在睁开眼时,眼中充满坚毅,似乎下定某个决心。
见她如此,木言也不在多言,皇家人没有一个简单的,若真是心思单纯,也不会活到现在。
药人已经被侍卫收拾干净,二皇女还下令封口今日之事。
养心殿内,仁德帝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屋内的燃气的熏香呛人鼻息。
木言做为东宁国太师,进入养心殿自然不会受阻止。
“见过太师。”
女官们见太师进入纷纷行礼。
木言摆摆手,示意她们先出去。
瞧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皇,木言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女皇陛下,在装下去二皇女就不信了。”
床上的仁德帝眼皮微微颤动,却不见醒来。
木言慢慢悠悠的走到床边的矮凳子坐下,淡定自若看着关节不自觉弯曲,努力假装沉睡的仁德帝,声音显得越发冰冷。
“一国之君做到您这份上,的确是失败,为了活命竟装病欺骗朝臣,此行径毫无作为君主的当担,还是你知道只要自己醒着,二皇女就绝不会放过你。”
木言自顾自的说话,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好似没有发现床上之人的动作。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猜错了,二皇女即使在恨你,也不会动手杀了你,倒是我就不一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杀你吗?”
“我这个人啊,很讨厌别人惦记我的东西,也很厌恶别人把我当傻子,可偏偏陛下您把我当成那样的人。”
“你很想知道大皇女为何造反吧!你猜的没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稍稍一刺激她,她就起兵造反了。”
“说句实话,她落得这样的结局不全在我,怪就怪你没有担起一个母父的责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生而不教者为恶,你才是一切的引导者。”
“还有一句忘了告诉你,相国的一切都是我主导的,就连你那厌恶的凤君都被我杀了。”
“你现在很愤怒吧,自己棋盘上的棋子才是幕后之手,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泄愤,可惜了,您没有机会了。”
木言顺手将准备好的药倒入茶杯里,晃了晃变得发黄的茶水。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小心将毒药下多了,想必女皇您不会介意的。”
刚想将茶水递到仁德帝嘴边,只见仁德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怒目切齿的盯着自己,似要将她身上挖出一块肉来。
“女皇陛下终于不装了,”见女皇梗着脖子想要发声,木言这才反应过来,“我都忘了,陛下已经被我毒哑,说不了话了。”
听到这话,仁德帝越发激动,想要从床上爬起,试了几次终究没有成功。
木言眼里掩饰不住的厌恶,好似在看一只狼狈的老鼠。
“别挣扎了,您现在的情况,什么都做不了,老老实实的将要喝下,还能免受一些苦楚。”
说着木言眼里闪过一丝血红色的暗光,仁德帝对上那双眼眸,身体瞬间僵住动弹不得,眼中出现恐惧之色。
木言将药倒入仁德帝口中,完事之后,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将手擦干净。
你仁德帝保留一丝神志时,听到一句令她恐惧的话。
“忘了告诉您,武成王入了府城。”
今夜之后仁德帝将会成为朝臣们称赞的好君主。
木言心中不由得冷笑,骨子里伪善的人会好到哪里去。
东陇郡王倒是过上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第二日,到哪都能瞧见她那满面春光的模样。
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