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眸光闪动,有一句话她并未问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的就确定如今武成王还是以前的武成王。
她想了许久,只是点点头。
等阮靖春伤秋月之后,木言伸出手,食指与大拇指摩擦,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阮靖瞬间汗毛竖起,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又要钱,前些日子不是刚给过吗?”
她的私房钱都要见底了。
现在的她非常懊悔,为什么在陇城时给言女郎置办宅子,还大放厥词自己会付工钱。
从那之后她就没私房钱可言。
木言站起身,指节咔咔作响,“不给也行,让我揍一次。”
小公子她舍不得凶,倒是可以打他姐姐出气。
自木言激发身体的潜能之后,阮靖已经打不过她了。
此前阮靖能与她势均力敌,只不过是她收了些许力道。
阮靖吐出一口气,在挨打和私房钱之间她选择了挨打,毕竟私房钱是她的命根子。
木言痛惜一次赚钱的机会。
丞相的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证据查清楚之后交由大理寺审理,只不过是走个流程。
将证据一一摆在女皇面前时,她倒是行事非常果断,直接将丞相府抄家、诛九族。
就连身居后宫的凤君也受到了牵连。
但碍于大皇女的情面上,女皇只是罚凤君面壁思过。
木言所料不差,这次丞相倒是将所有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将大皇女摘除得干干净净。
也让大皇女逃过一劫,经过这么一遭,朝臣都知道大皇女终究与太女的位置无缘了。
盛极一时的丞相突然倒台,令所有人都唏嘘不已,也让许多朝臣都夹起尾巴做人。
御书房内,丞相之事结案之后,木言就被传召面圣。
半柱香过去了,女皇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在木言神游天外时一句话突然传进她的耳里。
“右少卿,除了二皇女,你觉得还有谁能坐上朕这个位置?”
女皇子嗣稀薄,现后宫中只有大皇女、二皇女,三皇子、六皇子,其余的都年幼夭折。
除了二皇女,剩下的便只有大皇女了。
没想到发生丞相一事之后,女皇都没想过放弃大皇女。
倒是颇有那母女情深的意味。
只不过……
木言不卑不亢坚定直视女皇探究的视线。
“臣一生只忠于陛下。”
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后放下奏折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你倒是有心了,如今的东宁国,也只有你是真正忠心朕的。”
木言不可思议的看向陛下,她不明白天下君主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天下都是仰仗陛下得以生存,他们心中自然有陛下。”
女皇摆摆手,脸上止不住的讽刺,“东宁国立国百年,是朕的先祖给了他们安稳的日子。
可偏偏他们忘了这份恩德只为自己谋求利损,现在的他们早就忘了先祖立国的初衷。”
听完,木言抿了抿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愿便是建功立业、安定百姓,如今却告诉她朝堂已经变得如此浑浊不堪,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的一举一动落到女皇眼中,察觉时机成熟,女皇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鸿胪寺右少卿。
看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怜悯。
“你可知面圣那日,你本立了大功一件,朕为何只封了你做鸿胪寺右少卿吗?”
木言摇头,心中疑惑,“难道不是女皇想护住臣吗?”
她来府城毫无根基,一来便封了个高职,定然惹人忌惮。
女皇顿时噎住,她没想到右少卿自己能这般想,顺势接下她的话。
“确实如此,还有另一个原因,相国位高权重,一门三朝臣,东陇郡王更是手握兵权。
你与她冲突不少,朕若是得看重你,定会惹她不满,更不要说你求娶了她家哥儿。”
木言听出了女皇话中言外之意,有些艰难的开口,“所以陛下忌惮的正是相国府。”
女皇闭上眼睛,显得悲痛万分。
“朝堂中已然被相国笼络大半,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如今东宁国位于危难之际,右少卿你可愿帮我。”
一国君主朝一个小小的右少卿求助,这如何令她不动容。
木言单膝跪地,语气坚定,“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女皇放下身后的手微微颤动,再次问道:“就算是得罪权势滔天的相国,你也愿意?”
木言颔首,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为了东宁国安宁,臣愿赴死。”
“好、好、好。”
女皇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难言的激动。
“有卿如此,是朕之幸,鸿胪寺右少卿木言,回府等朕的消息。”
待木言退下,女皇激动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她看向御书房角落的屏风。
“这个棋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