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回到地面。
阳光是如此耀眼,天空一片湛蓝,而我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飞机降落的地方并不是高卢国。
而是夏威夷。
我对道路两边高高的椰子树,我印象很深。
不过什么地方我并未太过在意,我在意的只是罗可而已。
下了飞机之后,我跟着管家约翰一同上了一辆车。
在车上我忍不住问道:“罗可什么时候来的夏威夷?”
约翰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少爷,小姐一直都在这里。”
我闻言呆住了。
什么叫一直都在这里?
我记得罗可上次和我说得是要回欧洲处理事务,怎么会一直没走。
罗可为什么要骗我?
可是罗可不会说谎啊?
约翰的话和罗可明显矛盾了。
我自然是更相信罗可。
可罗可独自待在夏威夷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
车窗外蜿蜒的海岸线上,与我的视线平行,我看到一波又一波的金色浪潮向我的方向涌来。
我恍惚之间看到了罗可身影藏匿在其中。
待我回过神来,阳光已经退却,大海变得风平浪静。
车子也在不久后停下,我看便看到草坪上的直升机。
此时的我也明白此行的目的地。
是那座山头,那里的山顶上到处都是岩石的,还长着一棵白色的相思树。
我曾在那里向罗可表白。
将爱她的誓言刻入了岩石。
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呼啸,我的思绪被拉回。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 我在黄昏时分,越过了高山,迎着晚霞,回到了爱的终点。
相思树下,没有我魂牵梦绕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满脸胡渣的脸皮,颓废沧桑的罗父。
他背靠相思树,旁边有一岩石堆砌的小山,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空酒瓶。
见我来了,他拿出一瓶酒,对着我晃了晃。
我接过酒,在他的旁边坐下,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当一瓶酒被我喝光之后,我这才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的人会是你?
罗可为什么会在那六边形棱柱岩石下。
“因为你。”
“我?”
我很错愕,又是因为我?
不明白罗父的话,我根不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罗父很快告诉了我答案。
因为我的存在,我的出现,我和罗可相遇。
让罗可冒着风险进行了基因治疗手术。
显而易见,结果失败了。
罗父告诉我,研究室那边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他,只需要在等十年。
那是技术会成熟,手术的风险会变得可控。
可是罗可不想等。
她想用正常的人身体留在我的身边。
罗父还告诉我,这段时间用罗可和我联系的也是他。
他惨笑着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
我记忆是很好,但是罗父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甚至立马都能复述出来。
我陷入沉思,在脑海筛选着罗父对我说过的话。
罗父见我还在回忆,他不愿意等待,直接开口说道:“我当时说过,罗可就像你手里的酒,来之不易。”
“而在那天故意松开酒杯,让酒洒落一地。”
“你真是一个不会懂得珍惜的人,你根本就不爱她,又或者爱的很敷衍。”
对于罗父的话,我并未出言反驳,只是内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我认为我深爱着罗可,尽管我们相识的时间不到半年。
我坚持认为对罗可的爱不比他这个当父亲的少。
他又怎么懂我?
然而罗父像是有读心术一般。
“你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是不是心里不服气?”
“我甚至觉得你作为男人,你真的很失败。”
面对罗父的嘲讽,我依旧没有说话。
呵呵,我失败?我也并不这么觉得。
“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这段时间都调查的明明白白的。”
“你在国内还有谈了三个。”
“我很难想象你是有多么的贪心。”
“难道罗可还不够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疼爱的吗?”
“我他妈都舍不得离开她一分钟。”
“而你呢,居然还有别的心思,不得不说,你可着真是贪婪。”
“你他妈忙得过来吗?”
“发生在你身上的惨痛,我一点都不同情。”
“因为你该!”
“可是我不该啊!”
罗父声嘶力竭地对着我吼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还要心碎?”
“谁又来同情我?”
“她妈的,我女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