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被闹铃的声音吵醒,起床洗漱后,来电铃声响了起来,是赢韵婷打过来的。
打了一个哈欠后,我接电话说道:“喂。”
赢韵婷的语气显得很轻快:“早上好啊,没打扰你睡觉吧。”
我轻笑一声,说道:“你说呢?都拨通我电话了,这还叫没打扰啊?”
“咦,你在怪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怪你。”
“你这张嘴,是真能说,我说不过你。”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
“复查的时间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这么快?”
“半个月了都。”
想起今天韩国峰可能要约我见面,于是我便说道:“那明天吧。”
“明天几点,我帮你挂号。”
“9点,我准时到。”
“行。”
挂断电话,我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复查后的结果是什么,真担心自己的精神问题会变得严重,忽然,我听见有人敲门,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是我姐学清。
我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说道:“姐。你怎么回来了。”
学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撇嘴说道:“怎么?我就不能回来呀。”
我哈哈一笑,说道:“能,必须能,下次你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声,我直接八抬大轿把你给抬回来。”
学清拍了我一下,白眼说道:“就会臭贫,赶紧把你头上的这撮毛给洗了,我们去看看龙妈。”
洗完头后,我点了一根烟,说道:“姐,跟你说件事。”
学清看到我抽烟,语气不悦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抽点烟,大早上你连东西都没吃,就开始抽烟,你再这样下去,肺都要被熏黑了。”
我没有理会学清的唠叨,而是深吸了一口,在肺里停留了几秒,又吐了出去。
学清看见我这般不听劝的模样,准备教训我,我连忙一躲,语气沉重的说道:“姐,我找到于澜了。”
学清举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愣了一愣,说道:“你………你在哪里找到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前两天,就在美发店的附近。”
学清坐了下来,疑惑问道:“你找了整整3年都没找到,甚至还跑遍了黔省,最后连个线索都没有,怎么偏偏就在前两天找到了呢?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我把过程跟学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于澜已经结婚生子的事。
学清听后,久久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在几十平米的客厅里,我和学清各自沉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学清开口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既然她已经结婚生子,那就祝福她吧,纵然我很难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担心你会……”
我打断学清,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
学清点头,哀声叹气道:“于澜她这么做,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这三年间,你无时不刻都在想她,可是她呢?她想过你吗?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她竟然和别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种卸磨杀驴的做法,可谓是将绝情发挥到了极致,她难道就不会有一点愧疚吗,哪怕只有一点,我………”
学清越说越激动,我又再次打断了她,说道:“姐,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翻篇了都,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把生活过好,才是重中之重。”
“你……你真的放下了吗?”
“放下了,一切都结束了。”
希望我是真的放下了,而不是嘴上说说,其实我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要怎样才算放下,放下之后,又要怎样才能不去想起。
我身处黑暗之中,前方的道路模糊不清,每个夜晚,我都在纠结于是否要继续前行,还是应该停下来,亦或是回头,然而,我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有时前行,有时停下,又有时原路返回,我知道,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后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砌好坚固的城墙,以此来抵御不良的后果,每一次的冲击,都会给我带来痛苦,但我却很“享受”,因为每一次承受痛苦,都会让我变得更加的坚不可摧。
………………
我和学清来到了负一楼停车场,学清看到眼前的雷克萨斯,说道:“这个车好熟悉,是不是你跟成淼借的那个车?”
我打开车门,点头说道:“是啊。”
学清撩了撩头发,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姐,你怎么了?”
“小尤,有些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想说就说呗,我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学清轻咳几声,说道:“虽然你现在和成淼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去占人家的便宜,额,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总之就是不要过度安乐。”
点了一根烟,我说道:“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你弟弟我还不至于成那个样子,淼淼她换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