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前,令狐冲已然等候多时。
当郭复与劳德诺二人扛着沉甸甸的干柴走来时,令狐冲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笑着迎上前去,说道:“小师叔,这位是?”
郭复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劳德诺,想要加入华山派。”
令狐冲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却并未多言。
他瞥了一眼那堆干柴,随即笑着说道:“小师叔,你们且让开些。”
二人闻言,依言退开数步。只见令狐冲身形一动,猛地一脚踢向那垛柴火。
刹那间,那堆木材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掀起,纷纷扬扬地飞向天空,犹如天女散花般壮观。
紧接着,令狐冲身形一跃而起,拔出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
那正是绝学独孤九剑的招式。
寒光闪烁间,那些坠落的木材被剑刃精准地劈开,然后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旁。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劳德诺呆立一旁,双眼圆睁,适才那一幕如电光火石般在他心头回放,震撼之情难以言表。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又是什么神功?竟然如此厉害!”
郭复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便是林家的辟邪剑法。”
劳德诺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心潮澎湃,难以平息:辟邪剑谱,原来真的在华山派!而且威力如斯,难怪师父他老人家会如此看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
正自感慨间,忽见地上那些被令狐冲劈开的木材竟一根接一根地凌空飞起,径直向伙房飞去。
这一幕比刚才令狐冲施展辟邪剑法还要诡异三分。
劳德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这,这是见鬼了吗?”话
音未落,却见柴房中走出一名美妇人,她轻描淡写地一伸手,便将那些飞来的木材尽数接住,然后轻盈地转身将它们扔进了伙房。
这一幕看得劳德诺目瞪口呆,心中惊叹不已:隔空控物,这等神通就算是十个左冷禅也做不到啊!华山派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郭复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师姐,你又在炫技了。”
宁中则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练了这武功,也没什么蟊贼让我打打,平时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偶尔玩玩了。对了,你怎么把客人带到这里来了?快带他去客厅喝茶吧,等下师姐给你们做好吃的。”
郭复闻言苦笑一声,转身对劳德诺说道:“劳兄弟见笑了,我这位师姐性子就是如此。咱们还是快些去客厅吧。”
说罢,他便引着劳德诺向有所不为轩走去。
劳德诺此刻心乱如麻,原本坚定的信念在华山派高手如云的震撼下开始动摇。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华山派实力如此深不可测,看来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此行的计划了。
当天晚上,华山派灯火通明,岳不群设宴款待劳德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劳德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宁中则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忍之情,她连忙柔声道:
“劳先生,你这是何故?我师兄并未说不收你为徒,你何须如此?”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
岳不群则眼神闪烁,他敏锐地察觉到劳德诺此行似乎另有隐情。
他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劳德诺,等待他的下文。
只有了解一切的郭复暗道不好,该不会是用力过猛,把他给吓到了吧?
劳德诺痛哭流涕地道:
“岳掌门、岳夫人,弟子有罪!弟子不该隐瞒实情。实不相瞒,弟子乃是嵩山派左冷禅左掌门派来的,他命我卧底在华山派,伺机盗取辟邪剑谱。然而,今日得见岳掌门和岳夫人的高风亮节与深厚德行,又对弟子关怀备至、极好无比,弟子实在不忍欺瞒。要罚要杀,弟子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中则心地宽广,她轻启红唇,婉言相劝:
“师兄,此人既然坦诚相告,其诚意可见一斑。我们不妨给予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说着,美目流转,望向岳不群,静待他的定夺。
岳不群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他深知左冷禅对华山派觊觎已久,却不料对方竟使出卧底这样的卑鄙手段。
怒火与寒意交织在他心头,对左冷禅的阴险狡诈感到切齿痛恨。然而,他也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反戈一击的绝佳机会。
若能巧妙利用劳德诺,说不定能反制左冷禅,为华山派解去一大隐患。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震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劳兄弟,你既已坦诚相告,过去的过错我便不再追究。只是你今后有何打算?是继续留在华山派,还是回到嵩山派去?”
岳不群的声音威严而决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劳德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