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缓缓拔出长剑横于胸前,剑尖指向田伯光道:“田兄请!”
就在此时,酒楼中的店小二和几个客人已发觉了田伯光的到来,纷纷惊慌失措地躲藏起来。
不久,酒楼上下已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看看这华山派的高徒与采花大盗之间的一场龙争虎斗。
田伯光环视四周,见人群中有不少嵩山派和少林寺的弟子混在其中,心中暗自警惕。
他冷笑一声,对令狐冲说道:
“令狐兄弟这是要设圈套给田某钻么?只可惜你们人虽多,但想留下田某却也没那么容易。”
令狐冲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淡淡地说道:
“田兄,你把小弟看得太轻了。今日之战,乃是你我之间的单打独斗,绝不会有任何人插手。”
田伯光闻言,心中一凛,他见令狐冲气势如虹,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紧握手中单刀,做好应战准备。
令狐冲嘴角微翘,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接着说道:
“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动,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田伯光冲去。
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田伯光的胸膛。这一剑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已见令狐冲的长剑穿透了田伯光的身体。
田伯光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之色。
他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他的身体微微抽动了几下,便如同一座大山般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令狐冲看着地上的尸首,不禁长叹一声,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田兄,一路走好,来世莫再为恶。”
令狐冲为他洒下一杯清酒,随后见掌柜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说道:
“掌柜的,此人便是恶名昭着的万里独行大盗田伯光。如今他已伏诛,官府悬赏的两百两纹银,便送与你吧,权当抵了我这几日的酒账。”
掌柜一听这话,双眼顿时放出光来。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两百两白银不仅远远超过了令狐冲这几日所消费的酒钱,而且经过今天这一战,他这酒楼的名声必定能更上一层楼。日后必将名扬四海,成为江湖人士争相造访之地。
想到这里,掌柜不禁喜笑颜开,他连忙拱手作揖说道:“多谢令狐大爷赏赐,小的真是感激不尽。”
令狐冲点了点头,走到柜台前拎起一壶酒,然后转身缓缓走出了酒楼。
他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他心中忽生一股豪情万丈之感,于是故意长叹一声道: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
他的声音虽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不已,他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令狐冲长身玉立,衣袂飘飘,宛如一位绝世高人般站在街头。
却听令狐冲又接着说道:
“这辟邪剑法,天下何人能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之情,仿佛整个江湖都在他的脚下颤抖着。
说完这话,他转身步入了长街之中,缓缓而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孤独而传奇,留给众人无尽的遐想与惊叹。
围攻人群中的那几个武林人士此刻早已被令狐冲的威势所震慑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辟邪剑法?难道华山派已经得到了辟邪剑谱吗?这令狐冲竟然练成了如此厉害的剑法!”
……
左冷禅坐在嵩山派大殿的雕花檀木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手中的信笺虽轻,却仿佛重若千斤,那上面所书,是关于华山派岳不群得到辟邪剑谱的惊人消息。
他心中震惊无比,岳不群,那个一向以君子自居、野心勃勃的家伙,竟然得到了这种传说中的无敌剑法?
这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日后五岳并派的大业岂不是更加难以实现?
左冷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他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他五岳并派的脚步。
他决定立即派人前往华山派一探究竟,看看这消息是否属实,同时也要想办法将辟邪剑谱夺到手。
很快,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江湖上传开,一时间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曾经对辟邪剑谱垂涎三尺的武林人士,如今更是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华山派。
他们有的明目张胆地前来挑战,有的则暗中潜伏,伺机而动。
单枪匹马的独行侠、成群结队的门派弟子,甚至还有一些隐世已久的老怪物,都抱着各种心思,齐齐奔赴华山派。
与此同时,远在福州的福威镖局也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
林震南听到辟邪剑法重出江湖的消息后,心中一惊,立刻赶到了向阳巷老宅。
他发现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