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不由眼前一亮,“是啊,教主言之有理!”
“我们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人间王朝不过只是棋子罢了,这颗棋子不行,我们再寻一颗棋子也就是了。”
闻言,南极仙翁也是瞬间了然,“二位教主之意是让那西伯侯姬昌造反,自立为王?”
“正是!”元始天尊点了点头,“南极,你觉得西岐如何?”
“回师尊,弟子之前下界也去西岐走过几趟,那西伯侯姬昌素来以仁义治世,治理有方,城内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倒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只是,如今西岐突然谋反,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南极仙翁皱眉回答。
“呵呵,”燃灯道人抚着胡须,不由一声轻笑,“造反的理由还不简单么!”
“我们不妨就给他一个名正言顺!”
……
数年后,朝歌城内,普天同庆。
因为祭祖大典,纣王帝辛召回四大伯侯,一起共享盛世。
酒宴上,不知为何,向来是谨言慎行的西伯侯姬昌兴许是喝醉了,居然肆意狂言,当众提了一首反诗。
纣王帝辛大怒,当场将其诛杀。
南极仙翁察觉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弧度,“造反的理由,成了!”
于是,他赶忙前去寻找姜子牙。
封神的时机到了!
只要姜子牙一入西岐,指责那纣王无道,恶意陷害西伯侯姬昌,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诛杀,那么西岐造反也就是名正言顺了。
……
南极仙翁追寻着气息,来到了世俗之中的一个小村庄。
当看到姜子牙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麻了。
原来,上次进入朝歌之事失败后,姜子牙便回乡去看望曾经的结拜兄弟宋异人了。
他在昆仑山修道多年,不问世事,如今好不容易下一趟界,自然是要去探望探望。
结拜兄弟宋异人见姜子牙孤苦伶仃,都七十二岁了却还没有个伴。
于是便给他介绍了一个六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马招娣,不久便结为连理,过上了普通夫妻的生活。
清晨,一家农户里,炊烟袅袅,隐约可见鸟鸣声,一片安静。
却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吼声打破了一切,“姜子牙,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居然还在睡觉,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啊!”
“你能不能为这个家考虑考虑?”
“你说说,自从我嫁给你,你都干了些什么?劈柴劈不好,蒸馒头也不会,干啥啥不行。”
“现在居然又睡上大觉了,我当初咋就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一个废物呢?”
说话的正是马招娣,她头发花白,虽说已经六十多了,但却精神抖擞,长得也是虎背熊腰的。
说话的口气跟个泼妇没什么两样,声音大的街坊四邻全都听到了。
不过,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这种事常有发生。
马招娣心性颇高,日子过得越长,就越是瞧不起姜子牙。
而姜子牙也确实有些废,什么农活都做不好。
全靠马招娣一个人赚钱养家,若非如此,两个人只怕都得饿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就起床,这就起床行了吧!”
姜子牙揉着眼睛,看到彪悍的马招娣,只好赶紧穿鞋起床。
“跟头猪一样,天天就知道睡觉!”
“都一把年纪了,觉怎么那么多呢。”
“真要这么喜欢的话,你不如去入土好了。”
……
马招娣嘴里骂骂咧咧着,一边收拾床铺,打扫卫生。
姜子牙走出屋外,从井里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脸。
然后便坐在院子里的石蹬上,围着石桌吃起饭来。
青粥,白菜,窝窝头。
很朴素的饭菜,姜子牙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还没吃到一半,马招娣就仿佛一头母老虎一样,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不由分说就揪住了姜子牙的耳朵。
“你这婆娘!疯了啊,快松开!”
姜子牙疼得龇牙咧嘴,耳朵根都红了。
“吃什么吃?你还有脸吃饭?”
“你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等你吃完饭天都黑了,还赚不赚钱啊?”
“去,把那担子挑着,上街卖炊饼去!”
马招娣一手叉腰,指着厨房前的担子说道。
“好好好,我上街去卖,这就上街去卖行了吧!”
姜子牙欲哭无泪,逆来顺受。
马招娣这才松了手。
姜子牙揉了揉耳朵,不敢怠慢,赶紧挑着担子出去了。
“姜子牙,要是今天卖不完的话,晚上就别回来了!”
临走之际,马招娣还不忘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南极仙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眉头大皱。
当下,他动用法力,立刻推算了起来。
“子牙师弟的确有一段露水姻缘,可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