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院子的狼藉,众人无不感到痛心疾首,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如同一群雕塑,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熙熙攘攘的院子,如今却变成了一片狼藉。
这里曾经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的希望,而现在,只剩下了一片残骸和无尽的悲伤。
有人开始默默地流泪,有人则是唉声叹气,他们如被雷劈,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感到无助和无奈。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反而纷纷加入到了劳动的队伍之中。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才能让这个院子重新恢复生机。
说归说,笑归笑,别看你一言,他一语的,但是人们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他们有的拿着扫帚,有的拿着铲子,有的则是扛着水桶,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清理工作。
他们没有抱怨,没有偷懒,只是默默地劳作着,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但是他们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你一言,他一语间,众人一直忙活到日落西山时分。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天边的时候,他们终于完成了清理工作。多余的积水被排放出去了,倾斜的草棚也被扶正了,地上的落叶也被清理干净了。这个院子,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重新恢复了生机。
众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曾经破碎的地方,如今已经变得整洁而有序。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个院子的恢复,不仅仅是他们劳动的结果,更是他们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
看着焕然 一新的作坊大院,周不凡对来人表示了口头感谢,并宣布明天照常开工,众人这才喜笑颜开的各自散去。
周不凡随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村中而回,经过众人这样一走一过,原本就粘脚底板的土路,彻底成了泥巴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很是湿滑,一个不留神,随时都有滑到的可能。
你看看,这不是,说什么来什么,前面一个汉子光顾着说话去了,一个没留神,脚底一滑,吧唧一下,跌在了泥水里,连带着周遭的几人也遭了秧,被溅了一身泥水。
好在都是乡下人,天天跟泥土打交道,几人没有去管溅到身上的泥水,而是笑骂着将滑倒之人给搀扶了起来。
‘哈哈……我说老四啊,还没黑天进被窝呢,怎么就成这样了,走个路都跌倒。’
‘哈哈,咱们老四这是心里想着家里的老婆呢。’
‘嗯嗯,我看也是,这刚娶了婆娘都一样,都一样,哈哈。’
‘哎哎哎,不是,不是,我就是跟你们说话说的,一个没留神跌了一跤,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刚刚被几人搀扶起来叫做老四的汉子,听身边的几个族人不断的打趣着自己,急忙出声为自己辩解起来,一时间,竟连身上的泥水都忘了处理。
‘哎呦,我说老四啊,他们几个是逗你玩呢,你看看这一身泥水,还不拧巴拧巴,回家去,跟他们几个瞎掰扯啥劲啊。’
‘就是他四叔,赶紧回去脱了,叫他婶子给你洗洗,挂院子里风一吹就干了。’
‘就是,就是,赶紧回家脱了,找他婶子去吧。’
‘就是就是,赶紧回去,没准儿啊,这会儿你家娘子等急了呢……’
几个随后而来的,妇人,对着一旁正在辩解的汉子又是一顿雷烟火炮,这个憨厚的汉子被前后两拨给雷了个外焦里嫩,见周围几人理也不理他的径直离去,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被人给‘戏弄’了,满脸无奈的摇头苦笑一下,转身奔着自家而回。
“哎,小凡兄弟!你等一下!”
路过村头周大朗家门前的时候,早已等候在柴门前的周大朗出声叫住了低头前行的周不凡。
有人要问了,他为啥要低着头走路呢,是怕见到周大朗啊?还是怕被周大朗认出来?
啥也不是,之所以低头走路,那是因为要看路!看哪里路面硬邦,看哪里更好走一些,看哪里没有鸡鸭的粪便。
‘哦?大朗哥啊,有事儿吗?莲花嫂子在后面呢,一会儿就回来了。’周不凡以为这家伙是想询问他媳妇为啥还没回来呢,就停下脚步,朝着人群后面指了指。
‘哦,哦,我看到你嫂子了,来,这个给你,当心路滑,你慢点走。’倚在门框上的周大朗,却是一摆手,紧接着将一根结实的木棍递到了周不凡手里。
周不凡没做多想,顺势就接了过来,看着大朗另一只手里拄着的‘拐棍儿’,他瞬间就明白了周大朗的意思,那意思是说:这路上全是泥巴不好走,给你一根我自制的拐棍儿,你拄着这东西,路上也能管点用。
‘哎,那就谢谢大朗哥了,嫂子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周不凡略微有点点儿心虚的说着。
毕竟刚刚睡了人家老婆,心里多少还有点儿那啥,不自然,也许日后多来上几回也就不紧张了,这第一次吗,多少有点儿难免哈。
就在二人说话的空档,人群后面与一群妇人说着话的莲花也到了家门前。
‘大朗~,奴家回来了,你兄弟二人在这说啥呢,咋就不知道叫小凡兄弟进去坐会儿呐。’莲花嫂子满眼幽怨的看了自家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