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无痕舟自渡,别离更待为此时。
不要因为离别而伤感,告别才能再见!
再见!这是人类语言中最空洞又丰富的信息。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过去了的,终将变成对往昔的回忆。
离别之后,再无别离。洞还是那个洞,可人却并非是当初的那个人。来路总有潮起潮落,那才是人生“旅途”的意义。它会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走得很远,但它还会是他吗?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清风已过几许,何故杞人忧天。
风隙轻轻拂掠而过,微微触碰挑弄一下星耀那皱巴白透的脸颊吮吸一口这缕沁人心脾的清新。
不出意外,还是和记忆中前两天走出所见光景一般无二,一片狼藉。
参天的大树,如今去横竖八地倒在地上,它们的枝叶凌乱地散落一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绿油油的茂密树景已然不复以前的“安宁”,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破败。树根裸露在外,像被剥夺保护机制的脆弱“孩童”。松软的泥土和断裂的树枝,每一方的荒土都似在慢慢的啼哭(那龟孙下手忒狠了(╥w╥`)),仍有一些树木还顽强地站立着,但它们的绿意已全然失去了往日之生机,枯黄而萎靡。
晨间的曦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在地面之上,但也已没了以前般的温暖与活力。整个树森不停弥漫充斥着一种沉重与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不前。
星耀漠然平静端望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片荒诞惨象的场景,不由为此眨动双眼,低垂下眉梢,紧了紧口唇,收敛起刚刚对此产生的些许留恋不舍之绪,不禁换气深吸一口沉住呼吸。哀叹一语
“呼!何以言?同谁言?心艰之坚辛,又敢同谁语?难!难?难!!汪洋兴叹之哀须,沧海一粟问前路?前方无路,只有独善其身!默哀!?自省!哈哈哈.....”
星耀冷彻一语,瞬息话风斗转讥讽之语境,哗然而出
“计中之扭转,满其之恶趣。环环之相扣,不当人为人,终当把人吃。不当狗为狗,鞭打狗犬吠。人狗同一,为之玩物尔,以强杀弑弱,毫无至诚之心。世道如此,所问....归处何在!?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世道之黑,吃人可活。
沉与浮,浮与沉。人吃人,人吃人。谁在上沉,谁在上浮。谁亦下沉,谁亦下浮。
浮沉之间,沉浮之隙。
吃人,反吃。
间隙之隔,方圆十万八千里。隙间之距,仅在方寸之间。
谁又规定:谁一定要沉,而谁又一定浮?
既天理地论亦同,世不济,人自变。人问世道黑,自丈八尺深,黑吃黑,黑吞白,白通黑,白似“白”。
既“假”,也“真”?”
“莫哀愁绪藏于心,死志凌霄终不悔。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既要修炼不惹事的功夫,也要修炼处理问题的能力。我……一定能行吗?”
星耀眼神豁然放光。
“站起来!!!”
干吼大喊出声,星耀瞬然收眉,用一种极其笃定的眼神平坦目视前方。坚定且犀利,似是在给内心给予足够的勇气。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过分的自信,往往会适得其反。
星耀眸子微抑唇嘴抿合,虚晃一盯,愁容紧绪。人越看重某件事情那么相对应地心底里浮现的顾虑也会增多加重。
霎时间星耀骤然还是不免开始些许担心起来。思绪顿时像一团乱麻,纠结不清且又局促不定,那份沉重的紧张感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之上,几乎无法承受。忧愁哽咽几近令其窒息。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而艰涩,仿佛胸腔充满了冰冷的铁块,这种感觉,就同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中,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希望。
让忧愁在心中蔓延开来,直到它变成一种无法言说的惶恐不宁以及还带有点焦虑急促。
星耀的手指开始颤抖以此试图来控制自己的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惶恐,手里紧紧攥住两块灵石,而又因手指过度用力导致变得青白,他的脸庞苍白而脆弱,如同破碎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他的眼睛(惶恐)那是他内心最深处的反射,此时刻意满了顾虑与担忧。眉头紧锁,瞳孔收缩,像只受惊的小鸟,想要躲避却又无处可避。动作变得僵硬,每个不经意间的无心小动作都在暴露自己的紧张与不安。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离环顾“打量”,当再一次往四周一扫而过,见及那满目疮痍的破碎之景,悲悯这些残破毁坏的草木竟落得怎么一个下场,心底骤然泛起怜惜之意,为它们感到不值,令之惋惜。
这些一个个的小树苗,即便知道自身日后定会成为参天之大树,但遇到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没有其它余荫的庇护,也依旧是会被提前腰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它们现在这般惨状又何不是即将失去爷爷的………我自己?
就在星耀还在用眼目余光为这些已然失去活性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