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觉得闻湛其实还没完全醒酒,否则为什么和醉酒时一样黏糊,真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极致缠绵。
闻湛是一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以往宣泄也是收着的,今天却好似把人生能撒的娇全撒了,缠着她反反复复,非要让她也感受一回醉酒般的滋味。
陆云初捧着他的下巴,没力气地道:“你怎么回事?”好像醉酒丢了脸,闻湛的软肚皮彻底暴露以后,便不再伪装,怎么想就怎么做,反正也没有回头路。
闻湛也不写字,就是盯着她一脸欢欣地看,看着看着上来啵唧一口。
陆云初没精力和他说笑,无奈地道:“我看你是真的没有酒醒。”
闻湛摇头,捋捋她的头发,让两人的头发落在一处,恨不得缠起来才好。
陆云初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摇摇头,准备睡觉。
但闻湛的视线实在太强烈了,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不能安心入睡。
于是陆云初睁开眼,对上闻湛的视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湛先是摇摇头,而后没忍住,又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你对我真好。
陆云初哭笑不得,没精力应付他,用鼻腔“嗯”了一声。
她又准备闭眼睡觉,闻湛没忍住,晃了晃她的手腕。
陆云初侧头疑惑地看他。
他眼神开始飘忽,瓷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轻轻地在她手心写道:你不是说要欺负我吗?
陆云初当时放狠话的时候有多霸气,打脸来得就有多快。但这关乎她的尊严,她嘴硬道:“我不是欺负你了一回吗?”咳,前半段勉强算吧。
闻湛似乎回忆了一下,脸颊的透粉渐渐染红了眉眼,他纠结了一下,在她手心写道:原来这就算吗?
陆云初咬牙:“那不然呢?”
闻湛不说话了,撑着头认真地思考。
一定是今天下午他睡了一下午,精力充沛,而自己休息不足,所以才这么弱,一定是的。她说:“哼,下次在这样我可不会留情面的。”
闻湛居然也信,这句话像是击中了他一样,他眉眼变得柔软,弯弯的,特别好看,但写出来的话却格外气人:原来后面几次你是给我留情面了。
陆云初噎了一下:“当然,咳,你皱着眉眼睛红红的,看样子都要哭了,我当然让着你了。”
闻湛不好意思地垂眸,睫毛颤了颤,想要解释一下自己没有哭,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贴过来,没有收住力道,陆云初感觉有点奇怪,仔细感受了一下腿旁的物什,当时汗就下来了:“我真的困了……”
闻湛连忙挪开,不好意思地别开眼,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控制不住。
陆云初埋怨道:“身上都是汗,可我没有力气去洗了。”
闻湛愣了一下,愧疚地摸摸她的头顶,然后翻起来穿衣服烧水,过了一会儿把浴汤准备好后,轻声走过来,亲了亲陆云初的额头。
陆云初犯懒地哼了一声,闻湛便把她打横抱起,伺候她沐浴。
闻湛见她困得迷迷糊糊的,便十分小心,把她当成一个瓷娃娃对待,生怕把她睡意弄散了。认真地清洗过后,把她抱回穿上,盖好被子让她睡觉。
闻湛切换到男妈妈状态很快,陆云初被他温柔的清洗动作伺候得更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能赶路时整日窝在马车上,太久没有运动,陆云初身上有些酸,自然怪到了闻湛身上。闻湛顿时愧疚得要命,恨不得把她当成没手没脚的人伺候,上下马车也要抱,简直没眼看。
直到快要到长安城时,两人才终于收敛。
越靠近长安越繁华,陆云初想到前世也在这儿徘徊过,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不想在此停留,让人打听去太原府的路是否太平,若是太平,立刻就启程。
侍卫长用的是闻珏的门道,很快就打听出了消息,只是回来时脸色有点古怪。
陆云初问:“怎么了?”
侍卫长犹豫了一下:“听说主人也在此地。”
陆云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主人是闻珏,她立刻钻进马车:“怎么这么倒霉。快,这就动身赶路。”
刚刚行至城门,马车就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陆云初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侍卫们行礼的声音。
闻珏也挺惊讶的,打马靠近,掀开车帘:“陆云初?”
陆云初无奈地捂额。
闻湛对闻珏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闻珏皱眉:“你们这是去太原府?”
陆云初听出了他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