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旗袍少女将茶杯陆续给王忠军和冯肖刚端过去，不过到了冯肖刚处，他正好抬手，茶水便撒了一手臂。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忙将茶杯放下，颤抖着跪在地上道歉。
    “老爷......您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另一个小姑娘也吓得不敢说话，躬着身子站在一边。
    方老将茶水喝完，抬了抬手，笑着看向她。
    “不就是一杯茶吗？多大点事情。”
    “来，过来......”
    见状，小姑娘抽泣着起身，小心的走到方老面前。
    “没事，别害怕，小脸哭花就不好看了。”
    方老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抚摸着少女的脸蛋。
    就在此时，他突然抄起右手的茶杯，直接朝小姑娘的头上砸了下来。
    茶水、瓷片撕裂开，直接戳到了小姑娘的头上，鲜血顺着茶水从头上流淌下来。
    那画面恐怖非常，小姑娘更是疼的在地上嗷嗷打滚。
    方老脸色阴沉的站起身，另一个少女赶忙递过来一条白色手帕。
    他擦了擦手，随手将手帕丢在地上。
    “不长眼的东西。”
    “行了，埋在后院吧，省的脏了眼。”
    很快，就进来两个年轻人将地上的少女拖了出去。
    这一幕，给王忠军和冯肖刚二人都吓了一跳，当着他们的面杀人，这个方老，确实是个狠人。
    处理完小插曲，方老重新坐下就好像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随意开口。
    “你们那边，也没多大的事情，不就是王忠垒被抓，督导组进场吗？”
    “这点东西一个个解决不就完了。”
    有了这话，冯肖刚和王忠军二人都是一喜，知道方老这是有了主意，王忠军道。
    “方老，您知道我们急，就别卖关子了。”
    方老坐在太师椅上，随意看了眼他，说的风轻云淡。
    “你们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王忠垒的事情吧？”
    “这样，第一步先把他从重案组弄出来。”
    王忠军将身体坐直，面露疑惑。
    “方老，是这样的，现在那个刘姐一口咬死了中磊不说，又横叉一个赵局，我听说那边已经在连夜审讯了，要是继续下去，别说出来，估计下一步就得判刑了。”
    方老一双浑浊的眼睛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声音低沉。
    “那岂不是更简单了，既然关键在这个刘姐身上，直接把人处理掉不就得了。”
    一听这话，王忠军诧异的看向他。
    处理掉的意思，不就是杀人灭口？没有了认证，说什么都白搭。
    说实话处理刘姐这件事，王忠军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人在重案组，觉得事情做起来，如果被人查到，牵扯到华艺就更麻烦。
    “行了，不就是个女人嘛。”
    说着，方老站起身，拿起来电话拨了出去。
    王忠军和冯肖刚二人皆是满脸疑惑，不知道方老到底是什么安排，于是都疑惑的看着他。
    片刻后，电话拨通，他朝着那边说了句“老蒋，给我送只烧鸡过来，我想吃鸡了。”
    说完后，电话挂断。
    他转身看向二人。
    “行了，干脏活的人安排了。”
    他缓缓走回太师椅坐下。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脏活是什么意思，方老这是把杀手安排好了。
    “方老，只有杀手怕是进不了重案组的门，是不是还得安排个内应......”
    冯肖刚小声问了一句。
    方老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看似随意开口。
    “你们那边不是有个重案组的人，叫什么张永志的嘛？”
    其实以方老的实力，重案组里安排个人不难，但他特意点名了这个张永志，就是要让王忠军他们也参与进来，将二人捆绑其中。
    但最让二人震惊的地方是，方老看似游离在京圈之外，竟然对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此清晰，甚至连张永志是他们的人都知道。
    想到这些，王忠军深吸口气。
    “是，方老说的是。”
    ......
    另外一边。
    京都城区内一处小胡同里，一家挂着夜宵、烧鸡大字的窗口正在营业。
    老板是一个光头男子，人称老蒋，三四十岁，面容消瘦，他手中正拿着刀在剁鸡。
    一个年轻人走到窗口前。
    “老板，来两只烧鸡打包。”
    “不好意思，卖完了。”
    老蒋继续剁鸡，头也不抬。
    闻言，年轻人皱眉往窗口里看了一眼，盛放卤味的大方盘上，明明还堆着五六只完整的烧鸡，于是指着里面忍不住开口。
    “你那不是还有吗？”
    老蒋狠狠剁了一下鸡肉，这才抬起头看向年轻人。
    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刀尖下的鸡肉，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嘴里冷冷吐出四个字。
    “鸡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