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宁真的回到了物资匮乏的六七十年代,她发现能生活下去就已经很知足了,添置房产都是后话。
桑宁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和准备高考,她还悄悄暗示苏艳梅,让好姐妹也提前准备。
收到桑母的信已经是好几天后了,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信里的一字一句无不体现桑母的担忧。
桑母将高考即将恢复的消息写在了信里,让桑宁在乡下好好备考,一家人在京市等她平安归来。
桑宁看见那些原主下乡前的高中书籍,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一看就是好学生,自己的英语和语文她完全不担心,反倒是数学让人很头疼。
夕阳西下,如同一幅油画般瑰丽,将天边染成一片金黄,让人沉醉在这无尽的艺术之美中,山头都被染上了一层黄,格外亮眼。
桑宁就坐在院里的秋千上,静静地翻看那几本厚厚的教材。突然,一个厚实的信封从某一本书里掉出来,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家老母亲的杰作,她又想哭又想笑,脑子里顺势冒出那句方言“又哭又笑,黄狗飙尿”,实在是太不文雅了,她立马收住眼泪,加上之前存的小金库,桑宁现在已是千元户,该多笑笑。
景祈年最近就寄了一次信,一是他准备回去探亲,二是最近长官总是给他加训,按照铁柱的话来说就是偏爱,上司看好景祈年,想提拔提拔他。
其他人眼红,但又吃不了这苦,桑团长是个狠人,不敢惹。
“景祈年出列,俯卧撑300个,其他人250。”
“是!”景祈年出队敬礼,顺势趴下。
每天与景祈年一起搏斗的都是老兵,负重拉练,短短半月,他的进步肉眼可见,混个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
很快就到水稻成熟的时期了,今年的公粮是否能交上,全靠这几天的收获了。
为了调动全部的力量,家家户户老的小的都加入了割谷子小分队,因此小学也停课了,桑宁和另外几位知青再次拿起了镰刀,和大家伙一起劳作。
好久没有顶着烈日干农活了,桑宁短时间内还有点不适应,第一天就中暑了,转战后勤服务。
可把几个女知青羡慕坏了,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没有桑宁好看,还没有别人那么优秀,只能埋头苦干,挣口饭吃。
景母瞧着自家未来媳妇那样,心疼极了,没事就暗示景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里轻松就把人往那里安排。
景父是典型的妻管严,苦口婆心的述说自己有多不容易,“媳妇,你不知道这个九品芝麻官有多难当,村里的人精着了,就盯着我看,而且我们家世代正直,这件事我不好办。”
“诶!呦!疼疼疼……”景母懒得废话,直接掐住他手臂上的软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景父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求饶。
“呸!自己没本事,理由还挺多,以后你儿子娶不到老婆就赖你。”
景父捂着自己的伤口,就纳闷了,“这和祈年娶老婆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景母不想多费口舌,翻了个白眼,直接下死命令,“你不帮忙也得帮,不然就去睡鸡圈。”
景祈年请了探亲假,理由是农忙了,家里父母年迈,妹妹尚幼,劳动力不足,自己回家助力农忙不假,但他想见媳妇的心思也是真真的。
铁柱和他一起返乡,这小子的目的就单纯不少——回家让娘给自己找个媳妇,天天看景祈年那副痴情样,既嫌弃又羡慕。
赶路的行程就耗费了大半个假期,景祈年回去的时候,谷子已经割完了,马上进入打谷子环节,刚好他一身的蛮力就能派上用场了。
桑宁正在家里熬绿豆汤,这几天又闷又热,她每天都熬一锅绿豆汤解解暑气。
“砰砰砰……”木门被敲的很响亮,桑宁以为是苏艳梅下工了,这几日小妮子被累惨了,最近天天都来诉苦,她放下手里的勺子,准备去开门,她一边挪动门闩,一边温柔的安抚道,“别着急,马上了,绿豆汤也好了,刚好散一散你身上的热气。”
“支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桑宁抬头一看,惊的她把手里的木闩往旁边一扔,“你怎么回来呢?”
桑宁见景祈年的第一眼,脸颊就莫名泛红,可能是想到了前不久那封露骨的信件。
景祈年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返乡第一件事就是上门找媳妇。
他看桑宁的眼神深情缱绻,像是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想你!”声音富有磁性,勾人心弦。
一时间,桑宁不知道怎么说了,“你……”
“你还没回过家吗?”他后背背着的军行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轻。
二人目前开启了你问东我答西的模式。
“不邀请我进去喝绿豆汤吗?”
桑宁心想,“果然!脸皮还是如此厚。”
她看着对方又黑了一度的脸,心里酸涩难耐,“进来吧!”
男人大步往里走,丝毫不客气,他将包放在一旁,起身去帮桑宁盛绿豆汤,“我来。”
桑宁很识趣的侧身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