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里面的欧洲人动不动就要去埃及度假,仿佛埃及是个度假天堂,但其实埃及的度假天堂在红海,在亚历山大港。
而开罗的雾霾是非常严重的。
开罗给人的印象似乎永远就是一片灰蒙蒙,建筑好似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整座城市看过去一片灰黄,缺乏明亮的色彩,仿佛上了滤镜一般。
而即使在高速路上也到处都是垃圾,路边到处耸立着未建设完的烂尾楼,很多楼下面还堆积着很多生活垃圾无人清理,只能就此焚烧;到处的垃圾,烂尾楼及升起的浓烟让人有一种是否进了一个正在打仗国家的错觉。
到处都是这样的楼,而晾晒的衣服、楼里摆放着的沙发电视和不时活动的人影,都显示着这些烂尾楼是有人在居住生活的。
开罗就像一个大工地,到处在盖房,但基本上所有的房子还没封顶就住人了。
“埃及允许土地私有,所以很多人是自己买地建房,或者在自己的土地上建房,盖了一层钱没了,就先住进去,等攒够了再盖一层。
而且因为埃及有一条法律规定,人均居住面积超过一定量就必须上缴重税,而房子建成之前则不在此列。
建成的标准之一是楼房的顶部封闭,即不再有任何还处于施工状态的痕迹。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家就索性故意不封顶,隔几个月,填几块砖,让房子永远处于没有竣工的状态,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逃避交税了。
人们故意不把楼房盖完,只需住在已经建好的楼层里就好了。
因此这样的房子,在埃及,举目皆是,而且基本都没有外壁,比较有损市容。”大使馆工作人员、三十多岁、稳重干练的一等秘书陈飞坐在副驾上,回头向许仙和陈博士两人解释道。
许仙和陈博士都不是初次来开罗,其实也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都微微礼貌点头。
下高速后,大使馆的车子汇入了开罗拥堵无序的车水马龙中。
行人在机动车流中穿行自如,骆驼和马车在大街上经常可见。主干道上人、骆驼、马车、驴车和轿车并驾齐驱。
大街上耸立着现代的英雄人物雕像,古代的豪杰雕像也与世并存。
伊斯兰风格的建筑,与现代建筑相互兼容。
车窗外有古代城堡傲立在开罗高处,而山岗下民居层层叠叠。
向真主祈祷的高音喇叭时时在城市上空回响,大街两旁卖的水果都是成串倒吊着卖的。
做着小生意的在路边小憩喝上两口,或者悠闲地抽着水烟。
生活垃圾随便堆积在城市的主干道两侧,无人过问。
马路中央的绿化带,事实上基本也没有什么树木,许仙看到当地人在那里摆了几个咖啡座。
开罗人面对杂乱无章、垃圾遍地的街道,早已习以为常,淡定地喝着咖啡聊着天。
街道上不时可见漂亮的欧式建筑,但长期缺乏维护,外表一片破旧。房子的细节处还是可以看得出昔日的盛景,但墙面斑驳老旧。
等车子驶进市中心的环岛,倒终于有大都市的样子了,不过一般稍好的建筑群也就是别国建的星级酒店。
而即使是这处开罗明显的富人区,外面街道上也是垃圾遍地。
不过,这种堪称脏乱差的状况已经比许仙前几年来时好许多了。
……
大使馆给许仙、陈博士安排入住的是希尔顿酒店。
这显然是很有心的安排,因为酒店对面就是埃及开罗博物馆。
许仙发现越是贫穷落后的国家,其高级酒店就越漂亮堂皇,埃及也一样。
希尔顿酒店设施很完善,也很豪华,而且还有一个小赌场。
不过陈博士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上面,他办好入住,一放下行李,连时差也不倒,就兴冲冲招呼许仙一起对面参观埃及开罗博物馆。
开罗是通都大邑,地处欧亚非三洲的交通枢纽,酒店和酒店外的街头可见各种肤色的人。
不过人本地人很好辩认,宽袍大袖、皮肤和神情带着黄沙久磨砺的沧桑,而外地人则往往更显白皙和神清气爽。
陈博士当然不是第一次去埃及开罗博物馆,但一个真正的考古学者,往往是恨不得住在博物馆里的。
像北京故宫、埃及开罗博物馆这样的地方,陈博士这种人去多少次都不会嫌多只恨去少的。
许仙每到一地最喜欢逛的地方也是博物馆和民间集市,在博物馆里能了解到这个地方的文化和历史,而逛市集则可以近距离感受当地鲜活的文化以及人们的生活状态,正是可鉴古,也可知今。
希尔顿酒店对面,开罗的解放广场上,一栋古老的红色双层砖石建筑非常的显眼,那就是埃及开罗博物馆。
埃及开罗博物馆是由被埃及人称为“埃及博物馆之父”的法国着名考古学家玛利埃特于1863年在开罗北部的卜腊设计建造的,是世界最着名的博物馆之一,是埃及除了金字塔之外最值得参观的地方。
它建于1881年,收藏的各种文物有30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