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指尖轻绕着李师师那如瀑般柔软的青丝,眼神却悠然转向一旁低眉顺眼的郑芷若。
只见,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语带几分玩味:“这大晚上的,郑大小姐不回府休息,竟敢踏入此禁地,胆子倒是不小。”
郑芷若闻言,双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垂螓首,声音细若蚊蚋:“陛下,民女此行实属迫不得已,冒犯之处,还望圣上宽宏大量,莫与民女计较。”
“说吧,你有什么事儿?”秦昊轻轻一笑,不以为意道。
郑芷若微微抬头,眸光微动,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李师师,似乎有所顾忌,又似在衡量言辞,欲语还休。
清倌出身的李师师,心中自是玲珑剔透,岂能不解她眼神之中的深意。
她轻转螓首,眸光温柔如水,深情地凝视着秦昊,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动人的笑意,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细腻:“陛下,容奴家暂且告退,稍后,奴再精心侍奉陛下左右,可好?”
秦昊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也温柔地将她自怀中轻轻地放开,手掌不经意地掠过她细腻的肌肤,轻轻拍在那如玉般温润的翘臀之上,低声笑道:“也罢,你且在外面等着朕,等朕处理完此事再去找你。”
李师师心中暖流涌动,主动倾身而上,在秦昊唇边印下一记深情而缠绵的香吻,那一吻之中包含了千言万语,似有诉不尽的情愫与依恋。
随后,她以万般不舍之态,缓缓转身,步伐轻盈地退出了房间。
等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郑芷若这才松了口气,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启朱唇道:“陛下,民女虽为弱质女流,却也心系朝廷。”
“小女子听闻陛下决意挥师北上,誓要重振河山,收复燕云十六州失地,心中激荡难平,故不远千里,特来京城,只为尽一些绵薄之力。”
“为此,我郑家变卖了不少家产,如今已筹措五百万两白银,愿献于陛下,愿我大军如虎添翼,早日凯旋,扬我国威。”
秦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却锐利如鹰,“哦?郑大小姐觉悟如此之高,此等胸襟与气魄,实乃巾帼不让须眉,朕心甚慰。”
他微微一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朕道听途说,郑大小姐早已踏入京城多日,频繁出入于朝堂重臣之门,莫非此番慷慨解囊背后,另有隐情相求于朕?”
郑芷若轻轻扬起下颌,目光澄澈而坚定地投向秦昊,信誓旦旦道:“陛下圣明,民女确实已进京数日,这些时日,所求之人无数,却无一人替民女向陛下引荐。”
“但民女此番进京,别无它求,只为见得陛下龙颜,亲述衷肠,以求陛下宽恕之心,化干戈为玉帛。”
“至于我郑家那些大逆不道之人,罪孽深重,非轻易可恕。民女深知此理,故不敢有丝毫狡辩与求情,任凭陛下发落,以正国法。”
言毕,她指尖微颤,缓缓褪下拇指上那枚温润如玉的碧玉铭文扳指,双手呈上,姿态谦卑而虔诚。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许与决绝,郑重说道:“陛下,此扳指乃我大夏太祖皇帝所赠,表彰我郑家曾经对大夏做出的贡献,是我郑家世代相传之物。”
“现在民女斗胆,愿它作为我郑家诚意的见证,恳请陛下看在我郑家曾为大夏效力的份上,原谅我郑家之中那些无辜之人。”
“日后,我郑家唯陛下马首是瞻,您让我们往东,我郑家绝不往西,求陛下不计前嫌,给我郑家留一条活路。”
秦昊闻言,眸光闪烁,心中翻涌不息,他紧盯着郑芷若,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好一个郑芷若,此女心思巧妙,竟能以退为进,展现出超凡的智慧与极高的情商,实乃出人意料。
所言之语,非但未直接提及解救之事,却巧妙地将一笔巨款置于秦昊面前,让他在收受之余,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疚,自是不忍轻易拂了她的心意。
毕竟她都说了,这是变卖家产筹措的银子,那字字句句间透露出一种很惨的样子,仿佛背负着家族的重担,孤注一掷,此情此景,怎不令人动容?
更绝妙的是,她很聪明,并未将此视为一桩冰冷的交易,而是冠冕堂皇地称之为郑家的善举,捐款以助国事。
至于那些涉及谋逆的族人,则全然交由秦昊裁夺,既彰显了大义,又巧妙地避开了直接的求情,其手段之高明,令人叹为观止。
此女,非池中之物,其智谋与手腕,实属不凡。
秦昊的神色迅速恢复了冷静,他轻敛思绪,双手负于背后,缓缓站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郑芷若面前踱起了步。
每一步都似重锤,敲打着郑芷若那紧绷的神经。
郑芷若低垂着头颅,几乎要将脸贴在地板之上,胸脯随着秦昊那沉稳却又不乏压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