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敖掌军确实有一套,十万大军已是被他训练得如臂指使。
见到有敌情,也不犹豫,当即命令前军追击,左右两翼包了过去。
没过多久,便遇上了疲于奔命的联盟军队。
联盟领军者是纪灵,此时正埋头狂奔。
跟随着他的士兵约有三千余人,也是慌不择路地逃窜,粮食、旗帜散落一地,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支叛军呢。
“哈哈,贼军慌不择路,兄弟们,随我杀啊!”
熊灿礼见状大喜,当即抽出手中宝剑,朝对方杀了过去。
“少主。”
孙叔敖想要出声制止,却又停了下来。
心想就让对方去吧,反正自己大军在手,就算有埋伏也没什么。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一番厮杀过后,熊灿礼是大胜而归,虽没有留下对手多少人,但一番缴获也足以向楚王报喜。
“先生太过谨慎了,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熊灿礼整理着着装,吐槽起了对方。
“呵呵,少主自行冲杀即可,正好向敌人展示我王室的英勇。”
孙叔敖并不介意,反而笑呵呵地应承着对方,这也是相对于吴起来说,他更讨楚王看重的原因。
对于统治者来说,手下中即使你的才华相比另外一人稍有不足,也会更倾向于会拍马屁的一方。
“哈哈哈,”熊灿礼大笑出声,“放心,我给父王写信时,会把你的功劳一并上报的。”
监察,也是熊灿礼此行的另一个任务,楚王临行之时,可是交代他要好好看看这后方的城池到底是姓熊还是姓吴。
……
另一处,纪灵带人一阵逃窜终于遇到了接应的江哲一行。
甫一见面,便大吐苦水。
“主公,下次这诈败的事能不能让其他兄弟去做啊,被人一阵追杀跟撵兔子似的也太丢人了吧。”
“呵呵,你看这些人,除了你谁更合适?”
纪灵环视一周,吕布正靠着大树斜立,微阖的双目不时散发出生人勿近的目光,鞠义同自己的先登营在一起,在察觉到纪灵的眼神时回以凶狠之色,唯有王彦章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动作。
“额,我觉得彦章兄可以。”
“鄙人不善言辞。”
听到这话,江哲不由大笑出声。
“你再去一次,下次就换别人,没事,多跑跑,就当遛马了,你看你自出海一趟回来之后,这骑术都有所下降了。”
“啊,还得一趟啊?”
纪灵一脸郁闷,却也说不出话,谁让周围的人实力都比自己要强呢。
原本想把这差事甩给看似老实的王彦章,没想到对方也是个耿直的人。
……
“诸君,畅饮此杯。”
一间富丽堂皇的房屋中,熊灿礼坐于主位招呼着场中的众人,原本的守城将领也只能屈居侧席。
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博得满堂喝彩。
“诸位,这一路行来,我和孙先生已经亲自击退了三次敌军的骚扰,每次均是缴获颇丰,我看那些粮袋上大都印着城中府库的标志,恐怕都是你们前些日子被劫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神色尴尬地说不出话,心里暗自猜测着少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将军,听说你曾是吴起将军的亲信,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在你信中所说骁勇善战的敌军,为何碰到我们之后就胆小如鼠呢?”
看着对方把玩着酒杯一脸戏谑的表情,这人也是涨红了脸完全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你之前的言论都是在诓骗大王,甚至后来查获的那些有毒的粮食也是你和吴起在背后密谋之事?”
“哗啦”一声。
面对对方的步步紧逼,李将军猝然起身,情急之下甚至撞翻了眼前的案桌。
“少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可污蔑大将军,大将军他忠心耿耿,一心为国,这是大家伙都看在眼里的事啊。”
“忠心耿耿,也不知这个忠是忠的楚国,还是别的国家?”
熊灿礼自斟自酌,再添了一杯酒,口中的话却是让在场之人像是进了冰窖般寒冷。
孙叔敖眉头紧锁,虽有心制止,仍是停下了动作。
他早就知道少主此行被楚王交代了别的任务,这一行为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少主,你,你!”
这名小将已是完全被对方责难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手中紧攥的拳头隐隐作响。
“怎么,你还敢行凶不成?”
“不敢。”
熊灿礼嗤笑了一声,当即命人解下了对方的兵器。
“奉大王令,青吾城守将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割去其守将之责,择日斩首。”
在场众人盯着对方手中那事先准备好的令书,看着原青吾城守将被带走时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皆是双股颤颤,不敢言语。
“诸位放心,大王说了,只诛首恶,其他人,只要肯为我楚国王室效力之人,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