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良王府上的人送来聘书,还……”
“聘书?什么聘书?”褚善儿不等东叔把话说完,褚善儿突然怒声厉喝了一声。
“小姐,是……”
“东叔,难道兄长出了这等事,你还有心领着他们进来?难道要我在兄长尸骨未寒时就想着嫁人?往后这世人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褚善儿的眼泪一下子流的更欢了。
“小姐,小人不敢,只是老爷夫人吩咐过,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看着良王府上的人送聘书。”东叔亦是红着眼睛,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哽咽,明显就是哭了很久。
“爹?娘?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三个兄长的仇不报了?嫁女就势在必得?”褚善儿转头质问褚振山二人。
“放肆!”步雁荷一巴掌直接打了下来,“为娘能预测到你兄长出事吗?东叔做事不懂变通,现在起,便不用留在褚府了。”
“夫人……”
“拖走。”步雁荷无力的摆了下手,对着婢女道:“你们送小姐回房。”
褚善儿捂着脸,怔怔的看着步雁荷。
原主的记忆里,步雁荷从未打过她。
“娘,女儿错了,您别动怒,当心身体。”褚善儿主动服了软,对着李三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哪怕两人主仆时间不长,但李三还是瞬间就了然了褚善儿的想法,悄悄的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前厅。
“你还知道错了?都怪我和你爹,从小把你娇纵惯了。”步雁荷看了眼褚善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你与良王的亲事自是该往后推推了。”
“为娘相信,你兄长他们定然也是希望你能嫁个疼你爱你的好夫君。”步雁荷在褚善儿薄唇亲启的时候立马又接了句,完全堵了褚善儿的话。
“善儿知道了,只是良王是否适合善儿尚不能下定论,又怎知是良配?”褚善儿淡淡的道:“娘,我……”
“好了,回屋去吧!在这里吵吵,你是想你几个兄长走的不安心吗?”褚振山冷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转而又对着良王府来的人道:“回去告诉王爷一声,鄙府如今出了这等事,与王府的亲事怕是要延后了,还请王爷见谅。”
“小人一定会转达侯爷的话。”来人对着褚振山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侯爷,那小人也先行回去复命了。”衙门的人上前对褚振山道了句。
“嗯。”褚振山点了下头,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句“送客”。
等前厅里不相干的人离开后,褚振山才收了脸上的悲拗之情,淡淡的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
“老爷,这些怎么处理?”侍卫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了句。
褚振山看向步雁荷,她此刻哪还有半分难受的情愫在里头,只淡淡的道:“你看我做甚?是你说的,只要让他们绑走那三兄弟,就万无一失了,现在竟弄成这副局面!搞得善儿与王爷的亲事都要往后推一推了。”
“你这是在怪我了?”褚振山眉头微皱,努了下嘴,委屈的低声道:“这件事发展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与其在这边抱怨,不如想想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挽回?”步雁荷冷声道:“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精力去找来这么像的三人。”
“我……”
“行了,处理好这里的事,查清楚那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步雁荷头疼的捏了捏眉头,冷声吩咐了褚振山一句。
“你先回屋休息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褚振山温柔的对着步雁荷说了句。
另一边,褚善儿一路红着眼睛、沉着个脸回到了落雪院,一进院子就命人关了院门,拒绝任何人进入。
“小姐您节哀,您不要太过伤心。”知意轻声安抚着褚善儿,一边冲着周围洒扫的婢女吩咐道:“你们去准备点点心上来。”
院子里洒扫的婢女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往小厨房走去。
知意眼角余光瞥了眼昨日那人,虽然她也拐过了墙角,但商标的地上隐隐落下她的影子。”
“小姐那人在偷看。”知意压低声音,靠近褚善儿道:“需要奴婢将她撵走?”
“暂时不用。”褚善儿装作摸了把眼泪,对着知意道:“派个人盯着她看就好。”
“是,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先过去。”知意了然的应了一声。
“不用你去。”褚善儿道:“你在她面前多晃几次,估计她就会发现猫腻了。”
“那……”
“不用理她就行。”褚善儿低声说完后抹了把眼角的泪,带着哭腔扬声道:“那些害了我兄长的人,本小姐一个都不会放过!知意,本小姐还是不放心,你再去前厅一趟,看看跟去刑部的人回来了没?本小姐要确认悬赏令张贴出去了。”
知意疑惑的看了眼褚善儿,有些话想说似乎又说不得。
最后只以一声叹息转身便往外走。
只不过在关院门的时候眼角余光还是看了眼拐角处。
“知意,莫关。”李三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