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就像每天都在更新论文一样。
白汐看完觉得很疑惑,秦兰一天到晚怎么能发现这么多的事情?这得细心到什么程度?
就在情况一片大好的时候。
有了状况。
在7月的中旬一天深夜。
陆景南快要入睡的时候。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秦兰,侧目看过去,却和一双狠毒的眼撞上了。
“你以为你摆脱我了是吗?”
大概是因为陆景南恢复了记忆了,另外一个陆景南看起来变得不一样了,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吸干了血,只剩下人皮了。
大大的眼珠子好像随时要掉出来一样。
因为太久没见了。
陆景南脸色惨白的愣住了。
秦兰正准备要睡了,谁知,手机和电脑同一时间收到了陆景南心率异常的报警声。
“陆景南,你不要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么可能摆脱得了我呢!”狠毒的声音在陆景南的耳边响起。
“我消失的时间,就是我们融为一体的时候,你忘记你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吗?”
“我已经改了,我会对她好的,我不会再伤害她的。”陆景南咬牙说道。
秦兰快速的打开了病房内的监控,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陆景南对着空气说话。
他懊恼的锤了下桌子。
怎么会这样?
改了?
狠毒的声音里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很快就会融炎一体了.....”皮包骨的手朝着陆景南伸了过来。
“滚开!”
陆景南从病床上滚落了下来。
刺耳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着。
正因为陆景南的恐惧,另一个他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我等着和你融合为一体的时候,到时候我就能拿回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外面值班的医护听到了声音,立马过来查看。
推开了病房门。
“陆先生。”
“出去!”
陆景南眼神阴鸷的看向了来人。
对方怔愣了一下。
从陆景南来到这里,最多也就是开始不理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可怕过。
值班的医生连忙退了出去,按了紧急铃。
时隔几个月。
陆景南再一次的注射了镇定剂。
在药物的作用下,陆景南陷入了睡梦中。
但他一直蹙着眉。脑电波显示混乱无比,是在噩梦中的征兆。
秦兰扒拉着一头乱的头发,来回的走着。
他通过陆景南的几句话,分析出了,这忽然出现的变帮的来源了。
他定了定神。
看了眼时间,确认白汐那边的时间不在休息,立马就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
“这么早?不对,你那边是深夜,是出什么事了吗?”白汐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
秦兰听到了小姑娘在白汐身边撒娇的声音。
白汐立马叫欧阳依依。“你去找安婆婆吧,扎个漂亮的头发。”
欧阳依依抱怨着,“要不我把头发剪短吧。”
“随你。”
很快,白汐起身走到了书房,“景南出什么事了?”
“抱歉。”秦兰苦恼的道,“刚刚他出现在幻听和幻视,情况分析是来源于他从前的记忆。”
“你继续。”白汐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按理说这两天就会出新的评估,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嗯。”白汐应了一声。
“这件事就是他的内心深处的压力。”秦兰无奈的说道,“他在和另一个陆景南起争执,他说他改好了,不会再伤害你。”
白汐眉头紧锁,烦躁袭上了心头。
“我早就和他说过,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他为什么一直.....”白汐还没有说完,就反应了过来。
陆景南不一样,他现在生病了。
“如果他一直没有办法接纳他自己的从前,我想另外一个陆景南的幻视和幻听很难能够得到解决。”秦兰无奈的说道。
心理医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这类的病本业就是虚无的。
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得了病,治疗了许久都没好,可忽然之间就自己好了。
可有些人,怎么治都没有用。
秦兰从业以来,遇到了不下少数,前一天还和他聊得好好的,可第二天却突然听到了对方自杀的消息了。
说白了。
就是病人自己能不能过得了这个坎,环境和医生还有家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能不能解开心中的结。
白汐叹息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我让人送过去,你帮我还给他。”
陆景南这几天,睡得很不好。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