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有话要说,可萧穹却什么都不想听,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天底下找得到的秘境翻个底朝天,
为了完成这个目的他需要时间,
可时间啊,是永远吝啬的,
当喇嘛张开了口,而萧穹听见的是“扎西”不是刘恨两字,他就已经开始嫌的时间的不够,
于是蝶簇毫不犹豫的冻彻了喇嘛。
萧穹是这样,楼外楼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他们刚刚踏入劫境,一个个都很忙,忙得几乎没有时间见人,
但现在,刘恨的消失成了他们百忙之中最大的事情,
于是一群迫切的人开始了迫切的寻找,
当他们开始迫切寻找的时候,这个世间对他们而言就很少有秘密了,
但对于有秘密而言的人这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心苦是这场灾难里最慈悲的。
他本就是一个苦心的人,再加上他的苦相在和尚们的眼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所以许多大寺是愿意给这个苦哈哈的家伙一个面子的,
就当是为了慈悲!
所以心苦总是一边道谢一边寻找。
但总有些大寺是不愿意给这个苦和尚一分慈悲的,
于是那些拒绝了慈悲的大寺就迎来了凤朝歌,
这是凤朝歌自己要求的,
他说拒绝了慈悲的人就只能迎来剑,
所以他来了。
凤朝歌本就是一个冷淡的人,他的脸上虽总挂着笑,但从来就没有人会把那当做友善,而现在,他的脸上更是连笑都收敛了,
刘恨消失了,他就连最后的一丝情面都不再留给世间。
在入寺的这件事情上凤朝歌仿佛有了他自己独特的习惯,他从来不走正面,也从不会叫门,
只带着一声剑的狰鸣洞穿某一处墙,
以此告诉着寺里所有人他的到来,
和尚们也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
所以凤朝歌从来也不问,只看着寺里最大的和尚,
为了不让心苦太苦,他很留情的没有杀生任何一个和尚,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把剑的狰狞声种进和尚的心头,
没有和尚经得起这样的折磨,所以凤朝歌总能看见他想看的地方。
比起凤朝歌,孔盈要温柔得多!
他是一个温润的人,温润却不死板,所以他总是带着“请帖”,邀请那些名门去看孔家的古楼,
所有人都知道,那古楼孔家最宝贝的地方,
于是名门们也只好邀请孔盈去见识那新生的秘境,但同样也有不愿意的。
于是拒绝了温柔的人就只能迎来凶狠。
现如今的世间,论及凶狠,再也没有比得过司空缺一的了,
南海一役,摘去了他谪仙人的可能,只给他留了一个莫大的凶名,
一个生吞血肉还挫骨扬灰的凶名。
有着这样凶名的家伙总是惹得人忌惮的,
所以每当司空缺一登门拜访,他们总是连请帖都不要,就欢喜的打开大门,然后一路把司空缺一领到秘境之前,生怕他走错了道。
与司空缺一的凶名比起来,诅藏和仓守是显得如此的平淡。
世间的名山很少有诅藏不知道的,所以他总以坎山的名头前往,
他是一个性直的人,或许是朋友太少太少的缘故,他说话总是很直,
看就是看,要进就是要进,
没有谁能拦得住他,因为在他的观念里面,天下间的山头是物类可自来自往的,
在他的观念里,只要没有被屋子关起,那就是天地,天地是大可去得的,
于是在他这般去了几处之后,好多名山上一夜之间便多出了一座木屋。
楼外楼都是很讲规矩的人,所以诅藏从来不进那些被屋子关起来的地方,
但失火后被焚之为尘的不算!
巧的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在太阳升起的方向,总伴随着一缕曜曜星光,
星光落向那些个山巅的新屋子,屋子便被点燃,在很短的时间内化作飞灰,
“打欠条,我们赔!”
这是仓守留下的最多的一句话。
跟诅藏和仓守在名山大川的赔钱日子比起来,李为则过起了日夜不休的苦日子。
李为从来都是一个不争也不抢的人,
他喜欢一切如常,循序渐进的模样,
但是偏偏有人看不惯他过得太舒服,于是他总能知晓很多被藏得很深的秘境,
所以他总忙着拜访那些个孤族,一刻不得休息,
但因为他真的是一个不争不抢的人,所以总是会吃到闭门羹。
这些李为吃了闭门羹的地方很快就迎来了真正不爱说话的家伙。
刘三语和子元去了。
刘三语是个很不喜欢说话的人,
但现在他总得说,“在哪儿?”
他少言惯了,所以常问对他而言显得折磨,但他偏偏又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在折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