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面对突然到来的陈错,曾勃恩警惕起来,但并未惊慌失措。
“恩公?”
红衣女子身后,祖正照认出了陈错,满脸错愕。
“哦?”曾勃恩眼露寒芒,笑道:“看来是同党了,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这种义士,可惜啊,你们都看不透这世间大道,为了错误的信念白白丧命。”
红衣女子察觉到了祖正照的情绪变化,生出一点疑惑。
但不等她细思,对面的吴丹方盯着陈错,忽然眼中一亮,露出了一点喜色。
“你是南朝宗室!”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尽数兴奋起来。
“南朝宗室?你姓陈?”曾勃恩双眼放光,看着陈错仿佛看着稀世之宝,笑得畅快,“既然如此,那就更放不得了!左右,将这人也拿下!”
那何越莱亦是目露异色,知曾勃恩是要先试探一番。
莫说他们,就连那祖正照都是面露诧异,他知道这吴丹方本是个江南世家子,见过南朝宗室也不算意外,可自家的恩公居然是南朝的宗室?
正想着,红衣女子那探寻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可祖正照又哪里能说得清楚?
周围的兵卒已经快步逼近。
但陈错没有和他们纠缠的心思,他仔细打量了曾勃恩之后,听得吴丹方之言,便道:“看来你离开南方也有年头了,否则见了我,不该是兴奋而应尽快离去!”
“嗯?”
曾勃恩三人心头猛然升起一丝警兆,可不等他们回味过来,那一个个飞扑过去的兵卒,就已经纷纷倒地!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个人,是如何出手的!
那何越莱神色一变,忽道:“不对!他用的不是江湖手段!这人是修士!退!”
但她话尚未说完,身边的两个同伴,就已经转身逃遁,速度极快!
何越莱心头一惊,正要行动,陈错已经到了跟前,旋即就察觉到,自己竟是动弹不得!
“你……你……”
她吓得浑身颤抖。
陈错则问道:“听你们的意思,是刻意想要让自己忘记秦汉魏晋的汉家传承,好让自己能在这北地待得舒畅,不受心中煎熬?”
何越莱似乎是看到了一点希望,赶紧道:“我在齐国看了很多,已然洞彻了齐人虚实,知道此国隐患众多,更与不少齐人权贵熟稔……”说到最后,她面露哀求,“不要杀我,我对大陈很有用,真的……”
“我要这些做什么?我与陈国也无多大交情,此来,只是来斩外魔!”话音落下,陈错与她错身而过。
随即,何越莱整个人轰然燃烧,那势头突兀,连带着红衣女子等人都吓了一跳,跟着就见何越莱在火中尚且来不及挣扎,便化作一堆焦黑。
随即,一点真灵念头飞出,被陈错抓住,他依旧迈步前行。
“快快快!”
前面,提前逃窜的两人已是吓得亡魂皆冒,拼了命的想要逃离,可随后又惊恐的发现,任凭自己如何使劲,越是前冲,越是离身后那人越近,转眼就被陈错一手一个,掐住了脖子,宛如拎小鸡一般!
曾勃恩和吴丹方试图挣脱,却已是手脚瘫软,难以动弹。
“君侯!君侯!”吴丹方当即求饶起来,“还望君侯看在吴氏的份上……”
陈错摇摇头:“现在倒是想起来家族了,我若是诛了你,吴家怕是反而要来谢我,你就安心上路吧!”
“姓陈的!”曾勃恩却还在挣扎,眼中惊慌,嘴上却刻意道:“你若是杀了我们,你就输了!我等如今在大齐,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你为宗室,杀了我等,就是挑衅大齐,到最后两国闹出纷争,你担待得起吗?而且,你凭什么说我等是错的,无非还是你本是宗室……”
咔嚓!咔嚓!
一连两声,这二人的脖子扭曲起来,眼里还残留着恐惧和后悔,随即一点真灵被提取出来。
“你等以为的最强之处,恰恰就是最弱的地方,没人会为几个叛逆小卒而兴师动众的,再说了,我来此处,本不是为了陈朝,又何必与你们辩经?”
听到此言,那曾勃恩在悔恨和不甘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道意念共识显现出来,被陈错握在手中,与之前那团融汇一起,其中光影浮动,各种恶毒和悔恨念头交替出现,慢慢凝聚成八个模糊之字,赫然又是一道人念共识的雏形!
“只是三个人,居然就有这等分量,快赶上第二道共识的凝聚程度了。”
陈错之前在定心观门外,听过往行人之言,心有所感,开始凝聚第二道人念香火共识,如今还未完成,又意外的从这三个人身上,得到第三道人念共识的雏形。
“五行第三行尚无头绪,香火共识的进度倒是骤然加快了,果然这人念,还是得行走人间,才有收获……”
这般想着,他将第三团共识意念也收入人念金书,随即心有所感,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说不定这第三道人念共识,反而要当先达成……”
另一边,红衣女子总算从惊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