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典云子居然放慢步伐,逃遁的两人松了一口气,旋即那女子传念问起来:“你方才的求救消息,到底是得了何人回复?来的是哪家高手?””
男子强忍剧痛,苦笑传念道:“哪有什么高手,我亦不知回话者何人,无非是见他追得紧,拿话诈他一下!”
女子立刻回道:“你疯了!这典云子明显是修行修得疯魔了,是武痴之流!你用此话将他诓住,骗的一时,待他发现受了愚弄,必然恼怒,到时局面更糟,怕是真个求死不能!”
男子抱怨道:“总好过当场死了!他对你倒是怜香惜玉,我就惨了,这身上处处伤口,别说了,省得被他看出破绽,待得到了城外,见着那人再说,说不定还真是门中好手!”
女子嗤道:“好个说不定!此处周齐交替,除了咱离乱道,还有哪家会来?对了,还有一家,咱们是循着五毒教的痕迹来的,可他们经历内乱后,哪还有什么高手?就算有,又怎能击退典云子?这人太邪门!太厉害了!他在星罗榜上的排名,根本做不得准!恐怕,他才是真正的星罗第一人!”
“便是个是巫毒道的,也能做个挡箭牌!”男子兀自争辩。
“还不是你贪那几个铁块子,非要自那高整信处骗出来,这才惹恼此人!就告知他如何?”
“都许了尊者的使者,如何还给他?”
“可传够念了?”
忽然,典云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声音清朗:“我虽不能辨明你们传念内容,但希望之前言语,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否则,你等必追悔莫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二人越发惊恐!
他们此番过来,本想占点便宜,谁知竟招惹了这典云子。
这人过去不显山、不露水,二人本想着双方境界相当,又是以二对一,该是进退随心,结果甫一交手,便溃不成军,更被打碎了法器,连修道根基都动摇了,只能落荒而逃!
此刻,已是被打得怕了!
这心里一惧,念头一乱,散溢出来,就被典云子捕捉,他叹了口气,失望起来,不由又想到了那个人。
“那人有一手赤光诀,与白帝剑光源头相同,本想试剑明心,炼器定本,就去挑战,随后静待神藏来时踏长生,谁曾想,下山至此,都未见像样对手……”
想着想着,他没有急着动手,还是驱赶,打算将城外那个一并料理了。
三人前逃后追,转眼到了城西。
城墙上下有巡查兵卒的火把摇晃,但逃遁的二人已经顾不上隐匿踪迹,一跃而出,自低矮城墙上翻过。
“什么人!”
巡查兵卒立刻警戒起来,可跟着又见着典云子御风而来,衣袖飘荡,飞过城墙,纷纷愣住。
“这是……”
有兵卒举起弓箭,却不敢贸然释放。
“放下弓箭!”
兵卒头领有知晓厉害的,赶紧下令定下兵马,随即令人前往郡府禀报!
另一边,造化道的两人落地之后,循着感知,认准了方向,便直奔陈错而去,很快,视野尽头,就出现了陈错的身影!
“聂峥嵘!”男子远远一看,认出了那人身份,就传念说着,话中有着难言的失望,“巫毒道的小辈,聂怀宇的侄子,勉强算是你我师侄!唉!”
女子闻言,已然明白,这位巫毒道的弟子怕是指望不上。
果然,就听那男子道:“若是聂怀宇来了,或许还能借力为之,现在……不过,他既是巫毒道的人,毒功肯定是会的,说不定还能帮着拖延一二!”
一念至此,男子也不迟疑,传念过去,亮明了身份!
“聂师侄,我等是离乱道门人,我为胡秋,这是我师妹关愉,我等此番过来,是为了圣教大事!因此才被昆仑派人追杀!你速速阻拦后面那人,我等才能脱身传信,八里外的山中还有一位长生境的长老,是被派来接应的!”
说谎草稿都不打一下,信手拈来啊!
陈错摇摇头,知道这人是要拉“聂峥嵘”做个挡箭牌。
“造化道这风气,着实处处塑料门派情!算了,还是不要掺和了。”
他不想被人当枪使,何况又认出了追击之人——
正是自己在定心观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此人从观中出来,该是仙门同道,我欠张房道人一个人情,这人和他不知什么关系,总不好伤了,暂时退去,造化道的情报以后再探也不迟……”
一想清楚,陈错也不迟疑,就往后退。
他这一退,让胡秋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图谋被这个同门看穿了,随即当机立断,就要朝身后典云子喊话,给“聂峥嵘”栽赃一番!
“典云子,你要找的那些个陨铁、玄铁……”
没想到,不等他把话说完,典云子已是一指点出。
寒光一闪,精芒破空,直指陈错!
“邪门歪道,你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来吧!”
典云子说完此言,便不复关注,仿佛看到了结果,目光又落到了离乱道二人身上。
“至于你们,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