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榜之内,包裹着“陈方庆”之名的身影,已是凝实如真,彻底显露出陈错模样,但神色暴躁,他分开威压后,一跃而起,就要落入二品阵中!
但不等陈错身影落地,又是阵阵威压袭来,生生将他定在空中,凌空迟滞,难以真个落入二品!
这一幕落到高白眼中,让他惊疑不定。
“刚才他都被威压挤出神通虚影了,说明穷尽道行、潜力尽出了,又如何分开威压,脱身出来的?”
偕同子则是惊讶过后,露出赞叹模样,道:“真个出人意料!高师叔,一时判断失误算得了什么?须知,这天地间,总有那惊才绝艳之辈非常人所能测度。”
他不说还好,一说,高白脸色更是难看几分。
高白犹记得,方才这小道士,还曾用“惊才绝艳”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但他很快定下心思,道:“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若他此番不入一品,难免名不副实吧?”顿了顿,高白又道,“陈方庆有些门道,可星罗榜的名次先要看底蕴。”
“若止步两品,当然比不上高师叔与贫道,”偕同子点点头,“也就当不起这般评价。”
“那就让你我拭目以待吧。”高白说着,看向那道陈错身影,面露疑色。
就见陈错被定在空中,颇有几分桀骜、狂躁之意,身上更隐隐有杂念起伏,半点不像是修过心,定过念的模样。
“有点不对劲。”
他正想着,却见那道身影挣扎不脱,忽然张开嘴,猛的一吸,居然将笼罩周身的威压,往嘴里吞!
这下子,连偕同子都皱起眉头!
旋即,他摇了摇头,露出失望之色,道:“这些威压杂糅八宗,虽有心得,但难以体悟,这陈师叔的身影,不过是一缕念头所化,用以包裹真名,稀薄孱弱,贸然吸收八宗杂念,是要被反客为主的,一旦被八宗杂念主宰,就要彻底失控,别说前行了,连自身念头都拿捏不定了!”
“如此任意妄为,莫说入二品了,能退回三品都算他福星高照了,就怕杂念催动,不辨东南西北,反朝着中品、下品过去,那就真是……”高白含笑摇头,恢复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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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了!”
竹居之内,太华二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榜单中的“陈方庆”三字。
他们方才见这名字气势如虹,一路冲破下品、中品都不停留,都是精神大振!
可到了上品范畴,这名字骤然停下,在三品之列闪烁,隐隐有停歇的趋势。
“三品也不错了。”
言隐子看了师兄一眼,道:“南冥子修行这么些年,也才是三品,扶摇子与他同列,足见能耐。”
道隐子点点头,抚须道:“越往后面,八宗之力越是浓烈,也就越发困难,不会如前面那般能狂飙突进,得稳扎稳打,比拼底蕴,以扶摇子的神通根底,只要不骄不躁,还是有希望的。”
言隐子点头不复多言,知道自家师兄还存有期待。
门外,垂云子、穷发子、奚然则在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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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了么,四师兄成了评价之标尺了,要不要为他默哀一下?”
奚然话未说完,就被穷发子一巴掌按在头上。
“休得胡言!”
垂云子则道:“小师弟此番入了上品,算是给咱们挣了口气,咱们太华山也就有了两位上品修士!”
奚然却道:“人家崆峒、清微、黄山、东海诸岛都有二品人物,咱们……”注意到穷发子神色,她果断改口道,“小师弟确实好样的!给咱们太华山正名了!其实咱们挺冤枉的,几位师兄师姐都是顶尖人物,就是在道基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希望小师弟多停停……”
穷发子又道:“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盼着自家师弟修为停滞!”
“我……”
垂云子忽然开口打断:“又动了!”
“什么又动了?”
穷发子和奚然一转头,正好看到星罗榜上“陈方庆”三字,从三品之列一跃落入两品的一幕,当即愣在原地!
很快,穷发子回过神来,就对奚然道:“咱们太华山也有二品了,仅次于昆仑与终南山!”
奚然也清醒过来,拍手道:“仅次于昆仑和终南山,咱们太华山本就该是这般地位!”
垂云子欲言又止,没有打破氛围。
太华山名头虽响,但别人家的门派动辄上百门徒,五六十人都算少的,算上外门、外围弟子更是人数众多,可太华山上上下下这才几个?这人数不够,地位难免虚浮。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穷发子和奚然,都已满足。
屋里,道隐子和言隐子着那个依旧震颤不休的名字,隐隐有着期待。
都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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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罗榜内。
陈错已然落入二品阵中,而后他神态桀骜掌控,放肆的舒展四肢,有一道道汹涌杂念在周身内外此起彼伏、穿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