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大力气将小院平整出来,也幸好她现在已经成人,身体经年被药材精华滋养,比一般人力气都大,用了十来天时间才勉强将这将近三亩的空地整理出来。当先便将那些蔬菜种子丢下去。至于粮食什么的,光是这几亩地根本没多少产出,索性还是将地留着,打算去弄些药材种子来种植,将自己的异能练上去才是真。
一个池塘边的林荫道上,几个上了年纪的仆妇坐在石头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摆八卦。这些仆妇名义上是那些个被赶入偏远小娘子的仆人,实际上就是看守那些个小娘子的。所以她们没有将自己的奴才身份摆正,却把“看守”一职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中一个说道:“喂,崔婆子,你看的那个小院怎样呀?是不是在里面要死要活的呀?”那婆子眼里冒着光,像是看见小主寻死寻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崔婶瘪瘪嘴,挖了对方一眼,“什么寻死寻活的。我看那娘皮骨子里就是一个泥巴脚杆的贱货,你们还记得前次她大闹着要那些个农具物什的么?我先前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刨坑把自己埋了呢,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几个仆妇都很上道地问道“怎么着?”
“那娘皮竟然把里面的空地全部平整出来了,用那些乱石在地里砌成小路,还把要的那些菜中撒下去了。啧啧,你们先前也见过那块地吧?那里本来就是先前修建小院时在里面做木工用的地方,到处都是废弃的木料,地上的泥石全部踩铁实了的,下雨坑坑洼洼的,即便是那些大力气的汉子也要挖个十来天。她倒好,不到十天就把那里所有的地全部翻了一遍,还将里面石块全部清理出来,弄得像模像样了。所以我看呐,她就是一个当农民的贱民。即便是嫁进这田府来也改不了,她是铁了心要在那里过一辈子了……”崔婶故意拉长声音,说的抑扬顿挫的。
几人连连称奇,倒不完全同意崔婆子的看法。景婆子道:“也不竟然,不管怎么说,在地里刨食总比向别人讨要踏实些。”
有人附和“可不是么……”也有不同意的,“听说她们这些小娘子每个月也是有月例钱的,虽然说没在老爷身边伺候,但让你白吃白喝白拿银子,有什么不好的,要自己去作贱自己?”
景婆子岔开话题:“唉,都是我们这些老不中用的,才来看管这些不受宠的女人。你说老爷要是不喜欢干嘛还非要纳进来呀……?”
几人连忙朝她递眼色,压低声音:“背时的婆子,这些话可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景婆子不以为意,“这里哪有什么人。你看那前院后院分的可清楚了,这片就我们几个。就说我看的那丫头吧,唉,也忒可怜了。年轻轻的女子被关在这里就是守活寡呀,天天在哪里哭呀哭呀,让我把她放了,啧啧。你们说她求我有什么用,要怪就怪她自己怪她投错了胎。”
另外几人也纷纷附和,聊了一阵,景婆子站起身:“我要去煮饭给那姑娘送去了,免得饿死了。”
几人起身离开,崔婆子不满。这里头数她最清闲,既不用每天两顿煮饭给小花送去,也不用担心那贱妇什么时候寻死,所以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处串门子,然后将前院各种杂七杂八的消息抖擞到这个偏僻的后院来。
小花听到院外传来崔婆子的念叨声。连忙转身回到屋前,生火煮饭。
崔婆子透过门缝看了里面一眼,炊烟袅袅的,啐了一口,呸,寻死呢,我看这贱人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吃吧,吃死你,等你把那粮食吃完了看你向不向我讨要,哼,到时候有你好看……
小花现在听力了得,前世就知道这些仆妇的伎俩,奴大欺主,所以一点不奇怪。只不过这次她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定要将这老虔婆收拾的服服贴贴才是,不然还真对不起自己这身异能了,想到这里小花左手下意识握紧。
先前种下去的菜种都在开始发芽了,小花终于将后院院墙墙角掏出一个狗洞来。用一捆杂草就能掩盖住。
第二天,小花用草茎活进稀泥里面,砌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小隔间,与旁边的茅厕相连,如此一来可当作自己的洗浴室,又可为狗洞做好遮掩。
第三天,小花见崔婆子又去跟那些个婆子吹牛打屁去了,掐准时间,换好衣裳便从狗洞爬出去。
前世记忆帮了她很大的忙,后山名叫牛背山,是一座数百米高的绵延山峦组成,而田家庄园就在山脚的一大片开阔平地上,小花挖的狗洞,正好是山脚通向远山的地方。
小花爬出狗洞便匍匐不动,她听到上面山岗上有人活动的声音,是护卫。站在那个山岗上可以鸟瞰整个后院,所以里面有啥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眼睛。也幸好小花有先见之明,自己挖的那个狗洞恰好就在视线盲区,再说旁边就是那个茅厕,根本不会引起怀疑。
小花感觉自己身体都快腐烂在狗洞里了,山岗上才传来两句说话声,应该是换班吧。小心探出脑袋看去,透过草木罅隙,两人果然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闲聊,又过了一会一个伙计给他们送食盒上去,两人便就在原地石头上摆开吃起来。
机会来了,小花小心爬出来,返身用野草将狗洞掩住,而后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