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正坤霸蛮不肯纳谏,席青忭嘤嘤而泣,俏丽的脸上珠泪纷纷,娇声道:
“王爷欺负我!”
唉,额的个神,李正坤的心差点没化了,赶紧将她再次拥进怀中,举龙袖替她试去泪珠,哄道:
“行了,别哭了,一切都依王妃好不好?”
席青忭道:“离天亮也就几个时辰了,待举行过成婚大典,任由王爷心意。我们这么长时间都等过去了,难道王爷就不能再几个时辰?”
“等!等!”李正坤忙不迭地道,“只要王妃不愿意,别说等几个时辰,就是再等几十、几百年,我都愿意。王妃不要伤心了,我都听王妃的便是。”
席青忭扑哧一口笑出声:“我不是伤心,是高兴。王爷在我们成婚的前夜偷偷来看我,我非常开心,是喜极而泣。”
李正坤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下,捏着她脸蛋道:
“既是高兴,为何哭得那么伤心,故意吓我?”
“是呀,要不然王爷怎会停手。咯咯咯——”
她笑得没心没肺起来。
“好啊,你竟敢戏耍本王!”
李正坤用手挠她腋下,席青忭挣脱他怀抱,在屋里奔避,李正坤着势穷追,二鬼嬉笑着一处。
两个鬼丫环乐了,跟着傻笑。
忽然房门被推开,郭巧茹走了进来。
李正坤忙和席青忭拜见郭巧茹,郭巧茹扶起他们,笑道:
“我本是来看看青忭睡没有,想跟她说说话,没想到坤儿也睡不着,跑来青忭这里,如果你们都不想睡,我们娘仨儿摆摆龙门阵如何?”
席青忭拍掌道:“娘的提议太好了!”
命丫环重新上茶,她们要捧茶夜谈。
李正坤道,喝什么茶哟,如此美好的夜晚,应该饮酒才对。命丫环速备酒菜,他要陪郭娘和席王妃通宵饮酒。
不一刻,酒宴备好,送进房来,李正坤举杯便要豪饮,郭巧茹止住他,明天就要大婚了,如果喝醉了东摇西晃,岂不在婚礼上出洋相。
李正坤说,婚礼大局有包王舅舅主持,各项事务有李天侯等鬼操办,他自己什么心也不用操,什么事也不用干,只待明天象个木偶似的走完婚典仪程,便算是大功告成。纵使今晚酒喝多了也不碍,就算出点什么洋相,李先生、霍先生、朱先生、祁先生等鬼都会帮着遮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今晚的酒必须喝,因为他终于遂了心愿,娶了席青忭!认真说起来,虽然证婚鬼请包王当了,但其实他与席青忭真正的媒人乃是母亲,因此,今晚很想跟母亲和席青忭一起饮几杯酒。
这一通话说得郭巧茹立即眼泪如麻,席青忭也哽咽失声,二鬼道:
“没想到我们与你还真有幸福团聚的日子!当我们关在昆仑山冰冷的冰狱之中,后来又被老鬼季寻子分开关押,一个关在北边深山之中,一个关在黑水河下地牢之中,我们都深深地绝望,认为永远也见不到正坤儿、正坤夫了!没想到终究老天有眼,你将我们救出了苦海,还让我们过上了富贵安宁的日子。正坤,我们都敬你哩。”
李正坤慌了:“娘、青忭,你们千万别这样讲,让你们平白受苦受难几百年,每想起来,我都心如针刺刀割!要不是当今天子命我放掉季寻子那老狗,我一定会让季寻子在地狱中受一万年苦!”
三鬼边诉边饮,不觉天色黎明,也都有不小的醉意。
阿述玉提娜王妃神色匆匆找来,见李正坤在房中,方才放下紧皱的眉头,笑道:
“李先生他们在外面到处寻找王爷,王爷却躲到新鬼房里喝酒来了,还把郭娘请来相陪,钟娘也在到处找郭娘。”
请李正坤赶快回自己房间,李先生他们在等他,一边说一边扶起郭巧茹,说先去轩厅跟钟娘会合,钟娘有事相商,请席青忭赶快洗漱,梳妆侍女们即刻便会来给她梳洗打扮和穿饰婚礼吉服。
三鬼宴席便这样被阿述玉提娜王妃三言两语解散,各自归位。呵呵。
李正坤对阿述玉提娜深施一礼:“有劳王妃了!”
凭空一跃,化着一道黑风而去。
席青忭也对阿述玉提娜施礼:“有劳姐姐!”
阿述玉提娜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之鬼,何需道谢。妹妹快快准备,莫要误了时辰。”
扶着郭巧茹出屋,郭巧茹拍着她手背笑道:“媳妇儿真贤!”
李正坤回到自己房间,落地现身,李天侯、朱高华、霍蒙生、祁步达都等在房中,正议论纷纷李正坤到哪儿去了,见王爷忽然落地,众鬼赶紧上前拜见。
李正坤道:“几位先生,有事你们看着办便是,何用找孤,生生搅了孤的酒兴!”
李天侯道:“启奏王爷,非是臣等搅扰王爷酒兴,而是今日便是大婚之典,臣等须再跟王爷确定一遍婚礼仪程,免得到时候出错,包王爷说又会引起朝野非议,见责王爷。”
李正坤道:“婚礼仪程都说七八遍了,孤早记住啦,何用紧说。”
李天侯道:“宫中今早刚传来旨意,皇上要亲自来参加,因此仪程又有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