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空中上界的投影,陈见这一刻忽略了心诡的冰冷目光,出奇的平静。
一个月的谋划,以身做局,终于得偿所愿,从今天起,心鬼在他手中再也翻不出浪来,自我的催眠,也在跟心诡完成誓言的那一刻恢复清醒。
按理说,放心诡离开才是对他的最稳妥的下选择,防止再生波折,但他终究是贪了。
他,贪念心诡曾经作为上界藏地仙坟守墓人的学识,以及其的所见所闻。
他现在差不多要到达了一个人力将有穷时的边缘,需要一个老师一样的角色来接应他走上成仙后的另一片道路。
综合考虑,心诡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对象,俗话说的好,狗过扒皮、燕过拔毛,不榨干心诡的最后一丝价值,他是不打算放心诡走的。
等到假道人从昆仑山出来找他,正好,一左一右,凑出一对狗头军师,岂不美哉?
如今心诡的实际地位,也就配跟小黑挂钩,不想死,就只能帮他......至于模糊鬼影,化作系统前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是个谜,跟陈正初又有一腿,实在不放心用。
况且,上到天庭那会,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跟心诡谋划过什么,还没坦白告诉他。
“啧,留下的烂摊子真不少。”
从自己的空间简直中拿出一瓶茅台,打开来,陈见边饮边吐槽。
第一,目前最要紧的事,那就是他现在很确定自己被上界的某些个大能盯上了。
跟他神魂融合的心诡、三百年前就化作系统留在他身边的神秘系统、上界那间他突然闯入的书房、以及,莫名得到力量,按心诡口吻来说可能是上古某位大佬转生体的陈正初。
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这一个曾经觉得不可能、并被下意识忽视的答案。
只是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那些老怪物惦记的,仅仅是上一任气运之子的身份,似乎不够......
第二,便是如今他不敢碰的,关于陈正初的事情。
他其实隐隐猜的到,陈正初似乎半是因为他,卷入了某种古仙的较量旋涡中。
陈正初既然说让他跟着金陵市政府南移,一路跟着去寻找答案,陈见并不介意这样去做。
但从后边,陈正初将第二枚黑龙戒丢给他这点来看,陈正初很可能也是因为他陷入自我催眠的状态误导了,最初的想法应该不仅仅是让他仅紧跟着金陵市政府南移才对。
陈正初小看了修道了几十年的他!
只是,他能够怪自己吗?不能够啊,正经人怎么能责怪自己,必须是别人的错——
“啊~”陈见借着伸懒腰的功夫,顺势一拳头就往心诡的脸上砸去,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高。
“呀,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小心~”
陈见笑眯眯的,道歉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
心诡下意识的摸着脸,目眦欲裂,心中越是恨,神魂誓约对有意识的伤害就越是强。
但越是这样,心诡就越是恨,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何时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别人摆了一道。
强烈的落差,几乎让他止不住的想要撕碎陈见,最终,它发出“啊!” 的一声痛苦大吼,在神魂誓约的约束下,意识几近被撕扯成神经病。
由诡异能量凝聚成的身体,在陈见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一点点的散开,不成人形的回到了陈见的身体中。
“狗改不了吃屎,看不清形势。”
一边,模糊诡异病态的带入陈见的视角,很是骄傲的淡淡评价了一句。
陈见不由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不过也正如模糊诡异所说,心诡心中的骄傲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抹平的,还需得像小黑那样调教......
他暂时不太想理会模糊诡异,便继续想着自己剩下所没有考虑到的事。
不过想了一会,剩下的事要不是需得像提升修为那样花费时间,要不然就暂时无关紧要,实在没有太多好像的。
于是,放弃了思考,他便将从高帽大帝那里弄来的帝器冕旒托举过来,忍不住仔细打量。
这仙器,跟帝器可不是一个档次,仙器,虽然也颇具神异,甚至能做到像假道人那样化形,但帝器却大有不同,具备心诡之前提到过的特征唯一性。
陈见试着将他戴在头上,整个人的神魂如同处在冬天暖融融的火炉旁,不用自己特意修炼,神魂强度便在慢慢的成长。
神魂强度,差不多可以说是跟一个人的寿辰挂钩的,也就是说,陈见的阳寿,在佩戴了这只冕旒后,能够一点点的增长。
奇异的是,冕旒上面,原本那像是瀑布一样的十二旒,在他戴在头上后,瞬间就变成了孤零零的一旒。
陈见愣愣的看着那像秃头一样的一串小珠子,差点气笑得抓起头上的玩意一把扔到地上,太特么影响他潇洒的形象了。
模糊诡异好笑的说道:“冕冠的旒数按典礼轻重和服用者的身份而有区别,按典礼轻重来分,天子祀上帝的大裘冕和天子吉服的衮冕用12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