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管臻二人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人群中一声大喊:“后面那贼眉鼠眼的小生,你鬼鬼祟祟地跟在管东家身后想做什么?”
人群一阵诧异,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奋力挤出人群,朝着无名就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人群中突然涌出三名带刀侍卫,将无名围在了中央,管臻认识无名,可这些侍卫不认识啊,听这贼眉鼠眼的青年一喊,不论真实与否,总得出来看看不是。
无名更是诧异啊,满脸疑惑地看向了这青年。
青年脚跟都未站稳,就急忙道:“管大东家,刚才我见这贼眉鼠眼的青年尾随在您身后鼓弄储物戒,动作神态极其不自然,一看就是想行刺于您,我这才失礼冲出人群揪出这小子。”
说完,这青年又看向了中央那一桌没坐满的客人,微微施礼道:“曾大人,不止于此,昨日我便撞见这小子想非礼于您请上船来的艺伎,被我阻拦下了,没想到他今日居然还敢对管东家图谋不轨,此人当诛啊。”
周围顿时寂静,三名带刀侍卫都是握了握手中的刀,却是并未出手。
很快,有昨日与这青年一同见证了无名拦住艺伎的客人也反应过来,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啊。
人群中顿时又站出两人,高声道:“曾大人,昨日我也见到这小生调戏艺伎,我们也一同阻拦他了。”
随即,更多的人站出来发声了。
无名都懵了,不是,昨天有这么多人看见自己出糗吗?
曾商人眼神微眯,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示意自己的侍卫靠过去,不过倒也没有妄下其他指使,毕竟管东家此刻都还没发话呢。
管臻呢,则是面带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有意思的是,此刻虽然站出来发声的人众多,但那些座位旁还有侍卫守护的商人,都只是遥遥观望,并没有人来凑这热闹。
无名看了一阵,倒是有些了然了,此刻站出来的,大都是想在曾商人和管东家面前混个脸熟的,包括这出来挑事的青年。
这一艘从南野驶向源起的大船,携带的不只有货物和客商,还带着无数机遇。
青年见站出来发声的人越来越多,眼睛是滴溜溜转个不停啊,见那些带侍卫的客人还没起身,青年沉思片刻,再次发声道:
“非但如此,昨日这小生被我阻拦下之后,还贼心不死,问我如何才能与艺伎们共度良宵,我告诉他这船上艺伎乃是受曾大人庇护的,劝他放弃这个念头。可谁知这小生口出狂言,说曾大人算什么东西。
我有些气愤,但又害怕这小生真有什么家世,便借着张大人随从的身份,让他不要对我家大人的好友不敬。
谁知这小生听了这话,吓得面色大变,急忙丢给我一个储物袋,说是给我的封口费,让我饶他一命,趁我发愣之时,便一溜烟的跑了。
待这小生走后,我打开他的储物袋一看,居然只有五两银钱。
苦于没有于曾大人接触的机会,又缺乏人证,没能及时告知曾大人。
今天又抓到了这小子,还有这么多人证在场,晚辈这才敢向曾大人举报啊。
还望曾大人恕罪啊。”
说着,这青年朝曾商人微微拱手施礼致歉。
无名是越听越觉得好笑,这青年是真能编啊,可偏偏这编造的谎言还有大把的人相信。
刚才站出来指认无名调戏艺伎的人再次发声,称青年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并且他们昨日也一同指责了这青年,为的就是让曾商人能够对他们有些许印象。
曾商人的脸色有些阴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再不出来说两句可就有失颜面了,不论这青年所说的是真与否,此刻如此多人站出来指认了无名,这无名就是辱骂自己了。
还不等曾商人开口呢,座位上腾的站起了一位商贾,道:“张小五啊,你昨日为何不把这件事先告知我啊。”
贼眉鼠眼的青年眼神一亮,朝着站起的商贾拱手道:“张大人,昨日没有抓到这小生,小五空说无凭,害怕大人在曾大人面前有失颜面,这未敢告知大人。”
张姓商贾朝着曾商人拱了拱手,道:“曾大人,这小五乃是我的家仆,为人倒是机灵,只可惜太过胆小了,这才让曾大人的名誉受损,还望大人恕罪。”
说着,张商贾朝着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生绑了给曾大人谢罪。”
见这张商贾有了动作,另外有几位坐着的商贾愣了愣,突然开始懊恼起来。
他们都姓张啊,他们都能笃定这站出来指认无名的青年没什么背景,不是谁家的家从,否则哪有不先搬后台的,他们刚才也想站起来的,只是还在思忖青年的话有几分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抢先一步,这可真是与曾商人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可惜他们错过了。
人群之中有些聪明人见了这些人的动作,也猜到了七八分这事情的真相。
这青年刚才说无名给的储物戒只有五两银钱,就是在告诉那些坐着的商人,这无名没什么家世。
至于为什么点名张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