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薄雾,柔和地洒落在府邸的院子里,为这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院子里的花木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艳,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微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节度使独孤达已经起床,正在书房中处理政务。他的身影在窗棂透进的阳光下显得沉稳而坚毅。院子里的仆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打扫庭院,有的准备早餐,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院子的四周,围墙高大而坚固,守卫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神情严肃地巡逻着,确保府邸的安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悠远和宁静。
然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分宁静,只见侍卫匆忙来到书房,向独孤达报告紧急情况。
独孤达大吃一惊,连忙命令侍卫赶快去叫醒玄藏师徒三人,再派一人去请州吏李昌上门,到府邸正堂商量要事。
州吏李昌急急脚赶到,还未坐下便着急问道:
“玄藏法师,汝何以被凉州都督发文缉捕乎?”
玄藏法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以处事不惊的态度缓缓道来:
“贫僧曾道经凉州,蒙都督厚待,彼曾问及贫僧离长安是否禀告圣人,贫僧身为沙门,不辍诚实,故实言相告。贫僧虽屡上表于圣人,请西行求法,然未获准允。然贫僧志在四方,已决意西行,遂扮作流民,私自离去。”
“都督闻之,拟为贫僧补办手续,然迁延日久,未有下文。幸有白灵寺慧威大师指引,贫僧得以乡间小道绕过关卡。今恳请节度使与州吏垂鉴,宽贫僧之罪,放贫僧继续西行之路。”
冼辛明昨晚刚好在止战天龙号补读修真唐历史,心想,史记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人坚持原则,为官清廉。和现代文明的李大亮一样,虽然日后位居工部尚书,但五十九岁病死后,家里只有五石米、三十端布余财,家境比当时长安的普通百姓都穷,是一位难得的清官。必定是为了保护玄藏安全,才派人来假意缉捕,便说道:
“凉州都督李大亮,治民以勤俭,抚民以仁爱,兼且敬佛法之深远。是以法师至凉州,都督未即行捕,反使法师在此继续宣讲佛法。贫僧揣度,都督之所以未允法师西行,或因突厥已为大秦蚩尤帝国所灭,西行之路风险重重,恐法师遭逢不测。”
“于别凉州之际,法师孤身一人。然今有吾与师弟相随,必能护法师周全,确保此行安稳无虞。故恳请节度使宽心,许我等西行求取真经,以传佛法,造福苍生。”
独孤达叹道:
“吾亦知都督乃例行公事,且有意放尔等离去。然今时西行之路,确属艰险,冥府之河横亘其间,尔等凡躯,岂能轻易渡过?”
玄藏师徒三人忍不住说道:“冥府之河?”
独孤达点点头,脸色沉重,继续说道:
“自此北行五十里余,有葫芦河,其上立玉门关,此路必经之地,实乃西境之襟喉也。关外西北复有五烽,乃望者所居,烽烽相隔百里,其间无水草可觅。五烽之外,即为莫贺延碛,伊吾国之边境矣。”
“莫贺延碛,绵亘八百里,古者谓之沙河,此地飞鸟难寻,走兽不存,且无水草之生。”
“其道始于瓜州之常乐驿,西北行二十七里二百步至新井驿,复西北行一百五十一里,途中有广显驿,至乌山驿;又北行六十九里二百六十步,抵双泉驿;续北行六十四里八十步,至第五驿,自此北入莫贺延碛。再行六十八里三十步,至冷泉驿;又八十四里至胡桐驿,再八十里至赤崖驿,入伊州西南境。继西北行,经两驿而达伊吾。”
李昌补充说道:
“莫贺延碛,虽号曰沙河,实则流沙戈壁,非真水之流也。然不意三月之前,此八百里之莫贺延碛竟真流沙成河,视之若流沙,实则深不可测之川流。凡人畜入此,必沉于河底,不复能露于水面。故曰‘冥府之河’也。”
“吾曾寻高僧道士前往施法,然皆无济于事,流沙之势愈疾,河流之声愈急。法师若欲往西域,必另觅他途。”
此时冼辛明的肌甲口罩耳机传来天行小宁的声音:
“莫贺延碛戈壁的确出现空间异常反应,不过我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至高智慧’友情提示,你们只能走这条路才符合历史原着剧本,不能改道而行。”
冼辛明嗯的一声回应后,便对玄藏法师说道:
“顷吾屈指以算,得天机之示,流沙河实乃一凶悍之妖作祟,祸害生灵。吾与悟能当往除之,必将莫贺延碛复归宁静。”
李昌见他如此自信,便忍不住笑道:
“玄藏法师,尔为得道之高僧,何以纳一夸夸其谈之徒,竟敢自诩能驱妖魔,不惧世人讥笑,且有损佛教之尊严乎?”
玄藏自然知道徒弟法力无边,便咧嘴一笑,答道:
“州吏勿以吾大弟子貌不魁梧而轻视之,彼实乃来自两界山之神猴,观音菩萨特遣以护吾西行取经。彼言能除妖,必非虚言,绝非夸大之辞。”
独孤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