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要再往里开吗?”专车司机有点不爽地问。
“要啊,我不是说了,再往前开一点?”后座的杨婉晴说。
司机满腹怨气。
都快过年了,这个女生花高价打他的车,终点却是在农村的地址里。
他这虽然是二手豪车,原价也要五十多万。
从长沙大老远开过来都算亏了,没想到对方还要求他开到村子里去。
路边那都是泥巴,还有限位的水泥墩,这怎么开?刮坏了他都没处哭去。
“这路真的开不了啊小姐,你要是来的时候跟我说是这种路,我连这单都不会接。”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哪知道是这种路?”杨婉晴不耐烦地皱眉。
她哪知道上次坐杨舟那辆路虎来的时候,是因为楚河家里办暖宅酒,村子里的人特意将路面整理过的。
过年期间,湖南冬天不是雨就是雪,路况怎么可能和夏天那时候一样?
“开不了。”司机直接就停下了车,“你自己走吧。”
杨婉晴气得咬牙。
外面冷得要死,她穿的是婚纱,脚上还是高跟鞋,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泥地里走?
最后,她不得不放软了语气,还加了价格,才让司机开到了楚河家门前。
她才下车,司机就忙不迭地开走了,尾气喷了她一身。
杨婉晴很气,但没时间搭理这人。
当务之急是找到楚河,在他们订婚之前……不,就算是已经订婚了也不要紧,她都来了。
他们之间是有过去的呀,楚河以前对她那么好。
杨婉晴将那两米长的婚纱下摆都挽在自己臂弯上,艰难地向楚河家走去。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远比司柠更适合楚河。
各种意义上都是。
楚河最爱的女人,一定是她!
杨婉晴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到楚河家的院子跟前。
院门紧锁,似乎在告诉她,她并不是受欢迎的人。
杨婉晴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相信楚河忍心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着她挨冻。
她伸出手,用力拍起了门。
砰砰砰。
“楚河,你在家吗?”
“楚河,开门,我是婉晴,我来找你了!”
冰冷的铁门碰得她手生疼,那双平时养尊处优的小手都发红了。
可是,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回音。
杨婉晴紧咬着嘴唇,屈辱与愤怒让她拍门的力气越来越大。
“楚河,开门啊!”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一定在家!”
——没有回音。
湿冷的空气进入肺里,冻得杨婉晴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无法想象,楚河居然真的对她这么冷淡。
明明以前都是他追在她身后。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发烧了,楚河给她带了热粥来,她却不想下床。
他就那么站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唐雅妮回来,给他开门。
楚河进门之后,也没有和她说太久的话,就被不耐烦的杨婉晴赶回去了。
这是他的报复吗?
杨婉晴呆呆地想着。
果然,楚河忘不了她。
可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妹子,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哟?”
杨婉晴如蒙大赦,立刻回道:“我是来找楚河的,你帮我联系他吧!”
对方正是楚河的七叔楚木深,听到杨婉晴的话,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啊?”
杨婉晴却是没注意到这点,自顾自地说道:“楚河他,把我关在外面,不给我开门!”
“不可能。”楚木深立刻说,“他根本就不在家。”
“你说什么?他不在家?”杨婉晴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家根本没人,怎么可能把你关在外面?”楚木深上下打量了杨婉晴两眼。
长得倒是蛮好看,就是好像有点癫。
这么个天气穿着个婚纱站在楚河门口,说被他关在外面?
你谁?
杨婉晴的心却是不断下沉。
怪不得。
如果他在家里办订婚,怎么可能这么低调。
他们办暖宅酒的时候,可都请了几十桌。
难道楚河对司柠就这么重视,比自己家都重视,还特意去了城里的酒店摆,搞了更大的排场?
这个认知恨得杨婉晴磨起了牙。
但现在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她一定要赶过去。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办酒席吗?”她直接问楚木深。
“不知道。”楚木深摇头。
他是知道楚河今天订婚的,听说只是在武州找了个小饭店,两家一起吃个晚饭。
具体的地址,楚木深没问,因为从楚致远到楚河似乎都打算低调从简,他们也就没去掺和。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在这里告诉杨婉晴。
对方明显脑子不好,而且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