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不太落忍,但是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
好说歹说的把谢厂长给哄下了船。
到也不是哄,还是承诺了一些事情的,张铁军答应他年底让他去京城的嘛,而且也可以帮他们找点活来干,生产一些零件什么的。
这些老厂子你让他们自己找出路确实是有点难,但是你给他点什么活只管干那肯定没问题,各方面都是绝对有保障的。
“他们厂子在哪?”看着谢厂长坐的船慢慢的调头越来越远,张凤问了张铁军一句。
张铁军摸了摸鼻子:“就在明月峡边上,离东方船厂没多远。其实我原来真打算去看看来着,后来就没顾上。”
张凤就瘪嘴笑,都不稀的点破他。就是不想去,还没顾上。
确实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了的,主要是这方面他也不懂,而且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去给那些发不出来工资的工人画大饼吗?
游轮嗷嗷的叫了几声,提醒大家船要加速了。
“进屋吧,外面风大。”张凤抱了抱肩膀。
“你先回,我们几个站一会儿。”张铁军扶着栏杆看向江边。
从江州过来过了江州坝就是鄱阳湖口,湖口县,湖口县和彭泽县并排在长江边上。鄱阳湖在古代有一段时间就叫彭泽。
这两个县会是今年江西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长江从湖口拐向东北方向,东岸全是山,西岸全是江州和一个一个大湖,水只能向鄱阳湖和这些大湖里面灌。
因为连年不断的围堰围垸与湖争地,这会儿这些湖泊的吞吐功能已经被大大的弱化掉了,转身成为了洪灾的帮凶。
“一定要加大这两个县的防堵力量,物资和财产要提前转移,”张铁军抿着嘴和蒋卫红交待:“要提前在高处搭建避灾区。
前面江州坝和这个棉船坝上的居民要赶紧全部撤出来,和彭泽县里配合好提前做好相关工作,堵肯定是堵不住的。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我觉得这种岛以后最好都用大坝围起来才行,要不然不得年年淹?”贾部长趴在窗口看着在雾气沼沼浊流滚滚里若隐若现的江心岛。
“瞅着就吓人,要是我我可不敢住这岛上。”
“这种岛修围堤只能靠市里给钱,特么市里的钱能舍得往这用?”
“我说以后。”
“那肯定的,都要围起来。等以后你再过来看看,保准高大帅气有力,多大的洪水下来都不用怕,不会影响岛上的生活。”
“那得建的比岸上高才行吧?”
“嗯,要至少高出来三五米,江心的水线比岸边至少要高三五米。主要是冲击力和洗刷的力量要比岸边大太多了。”
“铁军,你说的那个五十米三十米的是什么意思?”蒋卫红问。刚才在大堤上他就没懂,当时也不好问。
“水位线,江堤要用水位线来确定高度。就像三峡建好以后的基准水位线是一七五,库区沿岸所有的大堤都要参照这个数字来重建。”
“哦,哦哦哦。我还以为你要把大堤建起来五十米高,那可得了。”
贾部长笑着说:“你还别说,把江堤建成十五六层的大楼也挺不错的,还能当风景,平时还可以住人办公。”
几个人都笑起来。
长江的水势这几天确实是在涨大,流速都明显在增加,向上行的船只明显的更加吃力,吭哧吭哧哆哆嗦嗦的,轰半天都不怎么动地方。
向下就快了,很有一种轻舟在过万重山的体验感。
说是让船不要停一路到申城,怎么可能嘛,离着洪汛还有一个多月呢。
到了安庆就停了,张铁军下船到堤上去走了走看了看。
安庆是洲圩滩地,多湖多水,也是一个年年抗洪年年洪的地方,而且在这里大山远离江岸借不到什么力,一涝面积就小不了。
安庆是个现在不太出名,但是在古代大名赫赫的地方,安徽的简称皖就来自于这里,是古皖国所在地,皖、桐、宗、舒等国都在这里。
东汉设皖县,唐以后多称舒州,北宋在这里置舒州德庆军。
到南宋的时候,改舒州德庆军为安庆军,升舒州为安庆府,安庆的名字由此而来。
明代安庆属南直隶境地,安庆路安庆府,规格相当高。
到清代的时候称省制,安徽省的首府是南京,然后很快就迁到了安庆。
当时特别有意思,江苏省的省会是苏州,但是两江总督和安徽布政使,安徽学政都在南京,也就是江宁府。
也就是说,安徽和江苏两省的最高领导都在南京办公,甚至安徽的学子们考试都得去南京。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十年。
确切的说是九十三年,一直到乾隆在位,连连下旨催促,安徽布政使和学政这才不情不愿的搬到安庆。
而两江总督府打死不动,愣是把江苏省搞成了一省两会。
一八五三年的时候,因为太平军运动,安徽省的省会曾经迁往庐州(合肥)八年,在一八六一年迁回。
然后就一直到了四零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