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南诏国士兵忍不住发出嘶吼,嘶吼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突兀。
但可惜,下一刻就有箭矢射来,射杀了这些南诏国士兵。
无当飞军的先行军来到敌营门前后,立即清理拦路的鹿砦,然后打开了寨门,随后大军杀了进去。
很多南诏国士兵还在帐篷内熟睡,便被闯入的无当飞军杀死。有些南诏国士兵反应了过来,刚刚起床,便被无当飞军击杀。
一时间,整个敌营内乱作一团。
无当飞军本来就骁勇,而且兵力多于对方,又是偷袭,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敌军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当黎明刺破黑暗,照耀大地时,整个敌营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
此时的国都内也收到了护城大营被偷袭的消息,所以紧锁城门,城墙上的守军瑟瑟发抖。
消息传入皇宫,南诏国国君瞬间懵逼了,然后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啊!”
虽然凌宁大军在南诏国北面势如破竹,但南诏国国君从未想过凌宁兵马会如神兵天降,直接杀到国都外。
“陛下,敌军是从海外通过船只杀来的,然后趁着夜色赶路,来到国都外,天亮前偷袭了护城大营!凌宁奸诈,这完全是凌宁的声东击西之计!”一位老臣说道。
莫说南诏国国君懵逼,满朝文武也是吓得双腿发软。
一觉醒来,敌军兵临城外,直接来一招斩首行动。
得知情况后,南诏国国君绝望问道:“诸位爱卿,眼下该如何御敌?”
满朝文武全部沉默了。
都这样了,还怎么打?
看到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替自己出谋划策,南诏国国君怒吼道:“一群废物,废物!”
等南诏国国君发泄完怒气后,刚刚禀告的老者才出列。
他是南诏国的宰相,名叫邱薛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邱薛河禀道:“陛下,眼下只能死守国都,并安排援军到来。只是,为了抵御北方的敌军,附近几州的兵力都派了出去,最快的是郴州的兵马,但郴州军想要赶来,也得五六日的时间。而且,单单以一个郴州军,恐怕赢不了敌军。还得调派泉州的泉州军。所以我们必须守住国都六天时间…”
“护城大营被灭,城中可用兵力有多少?”南诏国国君连忙问道。
邱薛河回道:“宫中禁军和城中巡防兵,把所有能用的人都算上,包括衙役,差不多有两万余人。”
“两万余人?太少了,根本守不住。立即征召城中的青壮年。包括各府的护卫,全都迎战。告诉他们,国都城破,朕没命,他们也没命!”南诏国国君发出嘶吼。
邱薛河等文武百官齐齐回道:“臣等明白!”
紧接着,南诏国国君又道:“邱相,守城的重任交给你了,让禁军统领崔鹤辅佐你。”
“臣领旨!”邱薛河心中苦涩,虽然城里有很多青壮年,但是他们未经训练,根本不会战斗,上城墙上守城,只会弄巧成拙,让本就艰难的守城任务更加困难。
但眼下,没有其他好办法。
他邱薛河为南诏国奋斗一生,愿为南诏国付出生命。
…
无当飞军剿灭了护城大营的敌军后,便派兵包围了南诏国国都,让城里的人插翅难飞。
冉闵没有下令攻城,无当飞军擅长游击战,却不擅长攻城战,而且缺少攻城的器械,还是包围比较好。
接下来,南诏国国君肯定要调兵回来支援,冉闵便在援军必经之路设伏,歼灭援军。
而以国都内的人口和用度,用不了多久,国都内便会陷入饥荒。
与此同时,无当飞军包围南诏国国都的消息也开始传播。
国都被敌军包围了?
南诏国立即陷入恐慌。
…
很快,时间过去了四天。
整个国都内人心惶惶,各处都有混乱。邱薛河看到无当飞军不攻城,便明白了冉闵的意图,他立即担心郴州军被伏击,于是乎,派人趁着夜色离开国都,能不能逃出去给郴州军传递消息,就只能听天由命。
但可惜,邱薛河的计划没有成功,他派出去传递情报的人员,早就被无当飞军截杀。
当时间来到第九天,郴州军的三万先行军赶来,距离南诏国国都还有几十里的路程。而当他们途经两侧都是密林的官道时,埋伏的无当飞军对郴州军发起了进攻。
三万郴州军一路奔波,早就累得不轻,又被偷袭,自然不是无当飞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歼灭。
而被歼灭的郴州军将士的人头,也被扔到了南诏国国都外。这一幕让国都内的人更加惊恐。
冉闵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攻城,要把国都封锁。并且来多少援军,都会被他消灭。
又过了几日,泉州军的先行军也赶了过来,虽然他们很小心了,但还是和郴州军一样,遭到了无当飞军的埋伏,伤亡惨重。
泉州军将士的人头堆在国都门外时,再次让城内人,包括南诏国国君陷入剧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