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与张绣客套了几句,便向张绣介绍了父亲张武,待二人见礼之后,张杨才指着张绣身后那百人道:
“子华兄,这些可都是前来投军的义士?”
“不错!这些人个个弓马娴熟,也曾与绣一同抗击异族!皆是一等一的好汉子!”
那些游侠儿见说到了他们,连忙恭敬的行礼道:
“吾等见过度辽将军!”
“快快免礼,诸位在这年关将至之际,横跨两千里前来相投,某张杨感激不尽!待年后汝等便随某入京,组建度辽营!”
“多谢度辽将军看重!”
张绣适时介绍道:
“将军,这些人中有一人、乃是羌人出身,平日里十分亲近汉人,同时也是急公好义之辈!此人力大无穷,奔跑起来能快过奔马,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
张杨闻言一愣,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此时,那些游侠儿中为首的一位羌人面孔的大汉,听到张绣介绍自己,连忙走了出来,对张杨行礼道:
“胡车儿见过度辽将军!”
张杨听闻这人叫胡车儿,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此人便是那份记忆中,未来张绣麾下勇冠全军的第一大将、胡车儿。看着胡车儿这高大的身躯、以及手中拎着的那根大铁棒,张杨不禁暗道:是个猛将的料子!于是便笑道: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说罢,张杨随手拎过了胡车儿手中的大铁棒,用手掂量了一番道:
“如今以棍棒为兵器者倒是少见,汝可知此种兵器在古时称作何种兵器?”
胡车儿脸色一红,尴尬的对张杨道:
“启禀将军,胡车儿不知!之所以用此等兵器,乃是因为某自幼为大户放牧牛羊马匹时,经常常挥舞木棍驱赶牛羊、以及驱逐狼群。天长日久之下,居然练成了一套粗浅的招式!
身体长成之后,便根据自己的力气,寻铁匠打造了这支七十余斤的铁棒,当做了自己的兵器!”
众人闻言,纷纷向胡车儿投去佩服的目光,他们这些游侠儿闲暇之时,也没少比试武艺,除了张绣,可没人是胡车儿三两合之敌。
就连张绣也是一脸震惊地看向胡车儿,也是没想到粗枝大叶的胡车儿,居然是个武学奇才,虽然创出的武艺不甚高明,但配合其一身怪力,也是十分难缠。
张杨听闻胡车儿的武艺居然是放牧练出来,不禁对这个自学成才的胡车儿兴趣大增,于是为其耐心的讲解道:
“此等兵器叫做殳,在商周时期便出现了,乃是用作车战的打击兵器。春秋时期,便在棍棒的形制上演变成了一头为三棱矛状、一头为钉锤,可刺可砸、威力巨大。
在战国时期,殳更是被奉为战国五兵之手,又被称作百兵之祖!战国末期,才被矛戟所替代。
之所以被替代,并非是此兵器威力不大,而是此兵器太过笨重,非力大之人不能发挥其威力,汝能十分娴熟的使用此等兵器,并用其创出一套招式,说明汝非但身负巨力,还十分的适合此等威力巨大的兵器。”
说完后,张杨便提着胡车儿的大铁棒、走到一片空旷之地,对胡车儿道:
“看好了!某先为汝演示一遍殳的步战招式!”
众人听闻张杨要演示武艺,纷纷瞪大了眼睛,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张武则是在纳闷,他都不会用殳,张杨是如何会的,难道又是吕布教的?
只见张杨立于大雪之中,深吸一口气,便将一套棍法施展了出来。这套棍法来自那份记忆,不过已经被张杨改良的更加适合战场杀戮。一趟棍法使完,张杨周围厚厚地大雪、已经被清空了一大片,还伴随着一个个硕大的深坑,看上去十分骇人。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完了这一套凶悍绝伦的棍法,这才知道张杨的武艺是何等的惊人,就连张绣也不得不叹服,这套招式的威猛与精妙,更是对张杨的武艺,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练完后的张杨没有理会众人,只是对胡车儿道:
“可曾看明白?”
胡车儿惊喜地道:
“已经看明白了!”
“记住多少!”
胡车儿闻言,脸色不禁一垮,讪讪地道:
“仅记住了一招半式!”
张杨并不以为意,宽慰道:
“不急,汝能完全看明白已经难能可贵,说明这套招式十分适合汝!某会命人为汝打造一柄丈二长殳,并将这套招式慢慢传授与汝!有了这套招式,汝即便是在没有战马时,也能一殳砸的敌将连人带马、骨断筋折!”
胡车儿当即狂喜道:
“多谢将军授艺之恩,胡车儿日后定将为将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一旁的张绣吧唧吧唧嘴,露出一脸的无奈之色,心中暗道:这度辽将军年纪轻轻,把握人心的本事当真是厉害!他原本还想让胡车儿随他冲锋陷阵,这下倒好,什么交情能大的过传艺之恩!完了!
此时张杨却没结束,又对张绣道:
“子华兄,此地汝武艺最高,不若由子华兄配合某演练一番、马站用殳技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