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内蒙人的酒量是真的强悍,一顿早餐下来,巴图喝了大概有一斤多的白酒,萨日娜喝了也有大半斤。
这还是因为白天还要操持牧场里的活计,两人都进行了克制的缘故,不然秦守都不知道他们的酒量极限在哪里。
最起码巴图还远远没有到,秦守就亲眼看着这家伙在喝了那么多酒后,还能不借助马鞍没用干脆利落的动作翻身上马,然后驾驭着骏马到处飞奔。
倒是秦守自己,都有些微醺的感觉了,后来都不敢再喝了,靠着一个劲地吃肉、吃早点,才将这次的拼酒糊弄了过去。
“怪不得那些自称酒量了得的汉子,来趟内蒙就闭口不谈自己酒量好了,到这里比酒量,那真的是和自己过不去啊!”
秦守看着巴图驾驭马匹离去后,迎着风甩了甩有些不适的脑袋,亏他还以为经历了老毛子们的锻炼,可以和内蒙老乡一争高下了,没想到还是轻轻松松被安排妥帖了。
吃完早餐后,秦守就打算离开了。
虽说巴图一家都很热情,萨日娜制作的食物很美味,巴拉和娜塔也很可爱,但这里总归不是久留之地。
为了进入神秘的兴安岭,寻找古人留下的神奇遗迹,秦守都能狠下心离开把他当做家人的安德烈家,那就没有理由为了老乡家的美食,就在这里继续逗留。
萨日娜并不知道秦守已经生出了离去之心,依旧矜矜业业地操持着家务,这位美丽且贤惠的主妇这会正拿着把锋利的小刀,解构着秦守为她们带去的狼王尸体。
巴拉和娜塔这两个小家伙,蹲在萨日娜的边上,安静又好奇地看着他们母亲的动作。
草原上的人对孩子们的教育,和内地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内地人生怕杀生的时候被孩子看到,而草原人则是选择培养孩子们的勇气。
这样带来的结果,是草原孩子普遍都要比内地孩子更加野性,对孩子的心理成长的好坏先不说,最起码是多了份勇武。
萨日娜的动作非常具有美感,想来是在杀羊、杀牛的时候锻炼出来,当然也有狼王的皮毛比较珍贵的原因。
秦守杀死这头草原狼王的时候,是干脆利落地按倒对方,直接咬断颈椎的,所以狼王的皮毛非常完整,品相极好,算是样好东西。
除了狼皮外,狼肉同样不差,虽然肉质有些柴、口感也不怎么好,但晒成肉干后依旧可以当成消遣的小零嘴。
嗯~地主家的余粮是有点多,不过能省点就是点嘛。
趁着萨日娜和连个小家伙都忙着对付狼王尸体,秦守悄悄的离开休息的小棚子,快速地奔向远方。
如果当面告别的话,萨日娜可能不会有什么情绪,但两个小朋友肯定会哭闹不止的,秦守指不定就会心软。
“还是像现在这样好,相逢即是有缘,离别也应该果断。”秦守在奔跑的过程中回头张望。
萨日娜已经将狼王的皮毛完整的剥了下来,两个小家伙正忙忙碌碌地帮忙端盆打水,似乎巴图也驾驭着骏马回来了,一家人呈现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真好!”秦守稍稍驻足观望,发出了羡慕的感叹,然后继续向着西方奔行。
如果真的能在兴安岭找到古人的遗迹,找到变回人身的方法,或许他也能享受如巴图一家的生活,这就是秦守回到种花家的执念。
“嗯?大熊呢?怎么没看见它啊?”巴图回到家后发现秦守不在,便开口向着萨日娜询问道。
“啊?大熊不在吗?我刚刚在剥狼皮,没有注意到。巴拉,还有娜塔,你们帮着找找看!”萨日娜放下手中的狼皮,开始在蒙古包周围寻找起来。
小棚子里的牧羊犬们没有秦守的压制,又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纷纷站起身朝着秦守离去的方向狂吠。
“哦?你们的意思是大熊已经往那个方向离开了吗?”巴图很了解自家的牧羊犬,很快就从狗子们的行为中解读出了真相。
尽管萨日娜和孩子们的搜索还没有结束,但巴图已经能确定秦守确实已经离去了,野生动物总是那么地向往自由,从来不会在某个固定的地方久待。
“你们别找了,大熊它已经离去了!”巴图好心地提醒萨日娜和孩子们,免得他们白费力气了。
但巴图显然低估了孩子们对大型毛绒玩具的喜爱,他的话才刚说完,巴拉和娜塔就跑到他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可把巴图弄了个手忙脚乱,连连承诺给两孩子买秦守那样的大型棕熊玩具,才好不容易将他们安抚了下来。
唯有神色复杂的萨日娜,看着秦守离去的方向,久久无语。
一直骚扰他们的草原狼群被秦守打散、驱逐了,对他们这样的牧民来说是天大的恩惠,她还打算再制作好多美食来款待秦守得。
秦守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巴图一家表现出了怎样复杂的情绪,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回头,他的目的地还在更远方的兴安岭。
离开巴图家的蒙古包后,秦守又恢复了之前风餐露宿的生活方式。
据说内蒙人的草场都是几千亩一家的,所以前方很长一段距离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