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院子里,也有一栋小楼,这小楼只从外观装修上看,就要比散修们住的这一栋要豪华许多。
本来散修们也没觉得有什么,纯属是被欺压习惯了,觉得能有个不错的地方住,那也就行了。
但现如今,经过了下午的那一场糟心事,散修们怎么看大派弟子怎么不顺眼。
于是这边的骂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对面院子里,好些个被吵醒的大派弟子,骂骂咧咧的开灯推窗,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纯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二货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面鬼叫鬼叫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差点没让这群大派弟子气的脑淤血。
“怎么了?”
“什么情况?”
“着火了还是怎么着?”
“卧槽!那群散修,你们有神经病吧?半夜不睡觉你叫尼玛呢?”
大派这边看清楚了是散修那边在闹,言语之间根本毫不客气,这一下就吸引了散修们的注意力。
刹那间,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探出头来的那几个大派弟子。
“咕嘟”吞了口口水,这该死的压迫感,居然让这几个大派弟子忍不住心里直犯嘀咕。
但是很快的,又有更多的大派弟子打开了窗户,见到自己这边来人了,大派弟子也不虚,就隔着空气,跟散修那边对望。
一时间,这空气之中交汇的眼神,都快迸出火星子了,场面那叫一个紧张啊!
两边儿的人马就隔着空气,对峙了十来分钟。
这十来分钟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双方居然都没有说话,就连空气都凝重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了。
终于,大派那边有个形意拳的弟子绷不住了,这弟子越看越气,压制不住,直接趴在窗户上弹出打半个身子,伸手指着散修这边张嘴就骂,“你们这群散修彪啊?你瞅尼玛呢?”
散修这边一听,这骂人的大派弟子居然是东三省的人,于是那个之前邀请方晓下山喝酒的本地散修直接怒了,他一抬头,瞪着那人就怒道,“小臂崽子,爷爷我瞅你咋地!”
另一个大派弟子听见了,也是怒不可遏,“你特么骂谁呢?你有种你再瞅一个试试?”
散修和小派弟子一听“嘿”顿时来劲了,齐心合力,指着对面的大派弟子张嘴就来,“我就瞅了怎么着吧?”
大派那边同仇敌忾,“你愁啥?”
散修小派眼睛一瞪,齐声呐喊,“瞅你咋地!?”
大派弟子全爬到窗户边上了,“你再瞅一个试试?”
小派弟子怒视对方,“试试就试试!”
一时间,这两边儿就跟对山歌似的,骂了个不亦乐乎。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散修披着衣服从小楼里跑出来,也有越来越多的大派弟子气的不行,全都涌到窗户这边。
大派弟子,“你愁啥!?”
散修小派弟子,“瞅你咋地?”
大派弟子,“你再瞅一个试试?”
小派散修,“试试就试试!”
来来回回,双方谁都不服谁,就这么隔着空气对骂。
方晓一脸无语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当然身为唯一知情的当事人,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可是当他看着这群人也不嫌半夜冷得慌,就这么顶在风口上对骂,一时间心里也是又佩服,又感到有些抱歉。
于是,两边人马这么一骂,就直接骂了一个多小时,但说到底要论斗嘴骂架,这些大派弟子还是不如散修和小派。
他们从最初的“瞅你咋地,试试就试试”,异常平滑的过渡到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终于,有大派的弟子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两边正互相问候对方亲人呢,忽然就有一个玻璃杯从对面的楼上飞了出来。
“啪”的一声,碎玻璃飞溅了一地,幸亏有个散修躲得快,要不然高低得让这玻璃杯给开了瓢。
“卧槽!又搞偷袭!”
“不讲武德,卑鄙无耻!”
“踏马!兄弟们,这些大派的弟子又摔杯为号,又要动手!”
“兄弟们,等什么,弄他们!”
这次都不用方晓出言挑唆,两边人直接就进入了熟悉的节奏。
好些个散修直接弯腰在地上随手扒拉起来各种砖头石块,然后铆足了力气就朝着对面的小楼上砸去。
由于隔得有些远,大多数散修也不是专门练暗器的,所以准头上难免就有些差。
砖头石块,劈头盖脸的大多数都砸在了那栋装修豪华的小楼上,一轮输出之后,那小楼朝着散修的一面外墙,马上变得乌七八糟。
也有一些准头不错,或者说运气不错的散修,他们的“暗器”直接飞进了对面的窗户,有倒霉的大派弟子当场就被砸的头破血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你们这群散修!我们跟你们拼了!”
“踏马!兄弟们,抄家伙!”
猝不及防,遭受了一轮齐射,大派弟子们惊魂未定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