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听了不由心神一振,连忙问道:“老爷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之前,柳夫人的心情还没有如此迫切。
现在她已经了解了萧淑妃怀了身孕之后皇后的侍寝情况,对于皇后怀孕之事已经愈发的悲观。
柳奭警惕的环顾左右,低声道:“行厌胜之术!”
柳夫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禁不住惊呼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柳夫人才稍稍平复了紧张的心情,低声道:“老爷,在宫里行厌胜之术可是大罪!”
柳奭面色凝重,低声道:“谋害皇帝的子嗣,是用下毒,用厌胜之术,还是用别的什么办法,又有区别?一旦被发现还不一样是大罪?”
柳夫人哑口无言,确实是这个道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是在谋害皇帝的子嗣,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柳奭接着道:“最重要的是不留痕迹,没有什么比厌胜之术更隐秘,更难以留下痕迹的办法。”
“我知道一个老道,他就会厌胜之术,而且很准。”
“只要花重金在那老道那买来厌胜之物,然后由你秘密送到宫里交给皇后,皇后藏在暗室之中秘密行厌胜之术即可,自然能将萧淑妃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咒杀!”
柳夫人听了不由沉思起来,由她贴身带入宫里并不算难,只要秘密交给皇后即可。
无论是萧淑妃是突然生病还是出了意外,不可能有什么证据指向皇后。
到时候皇后直接将厌胜之物毁掉,即便是皇帝怀疑皇后,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
柳夫人越想越是振奋,觉得行厌胜之术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不过,柳夫人还是有两点隐忧。
“老爷,那道人的厌胜之术能行吗?”
柳奭点头道:“我也是偶然间听人说起那道人的厌胜之术,厉害的很,咒杀过好几个人,都是身染恶疾而亡。”
柳夫人听了不禁点头:“厌胜之术确实很隐秘,只要皇后娘娘藏的好,倒是不用担心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道人靠不靠得住,万一他出去胡说八道,可就害来咱们一大家子。”
柳奭沉吟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让柳忠暗里去找道人许以重利,不会暴露咱们家,更不会暴露是送给宫里给皇后用。”
“别说那道人一般不会乱说,就算想乱说也不知道那厌胜之物到底用在了哪里。”
“能过段时间,无论厌胜之术有用还是没用,我都会将他灭口,以绝后患!”
柳夫人松了口气:“还是老爷想的稳妥,如此就万无一失了。”
柳奭沉声道:“此事还是要跟皇后通通气才行。”
柳夫人连忙道:“妾身明天就再入宫去拜见皇后娘娘。”
柳奭叮嘱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你与皇后娘娘说的时候一定要她遣散侍女嬷嬷,万不可传到第三人耳中。”
柳夫人面色凝重的点头:“妾身晓得轻重。”
虽然房玄龄致仕之后,皇帝暂时还没有任命尚书左仆射,缺少一个宰相倒也不至于耽误朝廷运转,毕竟大唐是群相制,有好几个宰相呢。
尚书省没了尚书左仆射这个省主,也还有尚书右仆射呢。
朝廷依然正常运转,大朝会照常进行,房遗爱也依例参加了大朝会。
晋阳公主虽然有了身孕,却还没有开始害喜,除了嗜睡一点儿就跟没事人一样。
房遗爱自然也不会一直陪着他,身为拱卫皇城的大将,他也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置皇城的安危于不顾。
虽然房遗爱在皇帝的心中分量很重,但是房遗爱在大朝会上却鲜少发言。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除非跟左侯卫有关或者跟皇城的安危有关,不然他不会多嘴。
所以,大多数时候,房遗爱都只是竖着耳朵在听。
毕竟他还年轻,没有像程咬金站着眯瞪的本事。
大朝会散去,房遗爱背着手走了出去,看到许敬宗就走在他侧前方,而且还突然放慢了脚步。
房遗爱微微一笑,主动打起了招呼:“许尚书,家兄去了礼部,多蒙许尚书关照。”
许敬宗其实一直在留意房遗爱,想试探一下房遗爱看到他后有没有什么反应。
房遗爱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这许敬宗心里一喜,虽然房遗直不算聪明,他的媚眼总算没有抛给了傻子看。
许敬宗拱手笑道:“国公客气了,房郎中可是房相亲自教导出来的,学识渊博,能力卓着,房郎中来礼部可是为我分忧了。”
房遗爱笑道:“许尚书谬赞了,许尚书才干惊人,就连家父都赞不绝口,家兄之前在弘文馆,没有处理过实务,若有疏漏之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