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豪只被拘留了二十四个小时就放了出来,证据不足,吉斯克等人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治安署外,殷家的车队早就在等着了。
“福伯,我不在的时候情况怎么样?”殷天豪淡淡的问道。
叫福伯的是一个老人,闻言急忙将一份文件给小心的递了过来。
殷天豪扫了一眼,立刻就了然于胸,上边只写两件事,第一是林轩在大使馆的人的庇护下离开洛城回到了华夏。
说来可惜,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是让林轩跑了,这是纵虎归山。
第二件事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华夏神秘势力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上官杰被刺穿胸膛而死,虽然尸体被许多华夏武者拼命带走,可看那伤势,肯定是活不成了。
“用华夏的话说,这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殷天豪淡淡的说道。
“老爷说让您马上去见他。”一边福伯又说道。
“那就去吧。”
殷天豪撇撇嘴,出了这么多事情,的确得去老爷子那里交代一声。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在郊外的一处庄园停下,此处远离尘嚣,依山傍水,安静宁谧,是极好的养生之地。
殷天豪推门而进,刚来到小院就闻到了茶香,不禁脸色有些怪异,在治安署里虽然没受苦,但比之外界的逍遥可就差了很多啦。
“老爹。”殷天豪轻声说。
“来啦,坐吧。”老人说道,他看来十分普通,丢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但斟茶泡茶的动作一丝不苟,仔细看时仿佛有一种奇妙的神韵,有些怪怪的。
这人是殷诸葛,也是名副其实的殷家掌权人,殷家这偌大的家产大多都是他打下来的,所以不论武力还是城府都少有人及,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妖怪。
殷天豪在外边锋芒毕露,可到了老爹面前,乖巧得像个小媳妇一样,听话的坐了过去,等待茶水上桌。
“喝喝看。”殷诸葛倒了一杯慈祥的说道。
“好。”殷天豪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怎么样?和以前相比有没有进步?”殷诸葛满脸期待的问道。
“想听实话吗?”
“废话。”
“很难喝。”殷天豪老实说,“都说您不是那块料了,您还不信,典型的人菜瘾还大。”
“小兔崽子,你找死吧。”殷诸葛往他脑门上就是一巴掌。
殷天豪不敢躲,但满心腹诽,你让我说实话,听了又不开心,还动手打人,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
“还是说正事吧,昨夜的事情我听说了,失败了?”殷诸葛淡淡的问道。
“您真的这么觉得吗?”殷天豪突然意味深长的这么回了一句。
殷诸葛不答,自己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好吧,真的很难喝。
“说说你的计划吧。”殷诸葛又说道。
“这是一个针对林轩和上官杰的局,只要其中一个死了,计划就不算流产,接下来可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殷天豪笑着说。
“我相信你的手段。”殷诸葛话里并无怀疑,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对了,你说多年老友的亲孙子死了,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过去安慰?或者是亲自登门拜访?”殷诸葛的话听来充满揶揄。
殷天豪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但并未答话,老爷子如何做事可轮不到他来管的。
“还是亲自走一趟吧,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小子,你说呢?”殷诸葛又问道。
殷天豪却微微提神,老爷子居然要亲自前往华夏?这可是大事件啊。
……
沈迅死在洛城,消息传回来之后,整个沈家都笼罩在悲伤的氛围之中,庄严肃穆的灵堂前,遗孀刘惋仪带着女儿沈雪柔,儿子沈剑心静静地烧纸。
沈迅的朋友有不少,听闻死讯之后来上香祭拜的却不过只是有数的几人,显得有些冷清。
刘惋仪知道情况如何,各种大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整个神秘势力层次的强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上官家身上,为了避嫌,他们不来也可以理解。
唉。
女人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照片上的相公,脸上都是悲伤,沈雪柔和沈剑心也是一般,没想到上次一别就是永别。
想想,还有很多话没说,他们这一对儿女也从来不让父亲省心。
外边传来脚步声,母子三人急忙收敛情绪,看去来者是一男一女。
“林哥。”
“潇潇姐。”
沈剑心和沈雪柔先后出声,急忙起身迎接。
“我能祭拜沈叔叔吗?”林轩轻声问道,声音听来还是很自责。
“当然,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