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荧荧微微皱眉,但很快猜到了她的意图。
“我相信她有分寸,她精着呢。先看看。”
两人继续看向高台。
高台上的当事人都愣了几秒,尤其三小姐,声音尖细,完全没有刚刚的悲戚。
“你说什么?”
猪九白看向自己的真身,再看看陌生面孔的女子,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为何要来破坏我们?”三小姐祭出一把长剑,上前就要刺向她。
“究竟是谁是第三者?”花姨一身紫色长裙,脸上的花形胎记更显妩媚。
闻言,猪九白身体一颤,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低下头去。
“你也会心虚。呵呵。”
“花花,我……”
猪九白想要辩白,但对上她的眼神,气势弱了下去。
看到这,三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你居然还有老婆孩子了。还是妖修?”说着举剑朝猪九白刺去。
他对花姨怀有歉意,毕竟花姨还给他生了几个孩子,但对三小姐可一点都没有怜惜之心。
“妖修怎么了?你不也是?”
说着,脸色狰狞,嘴角挂着恶意的笑。
三小姐一惊,下意识否认,“你胡说,我是人修,我们全家都是人修。”
“是吗?月桂城不允许妖修常住,结果城主就是妖修,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猪九白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哈哈大笑起来。
城主喝着灵茶,慢条斯理地道,“她是妖修?她竟是妖修。不过,你要失望了,她跟我们可没关系。”
“哦?城主这是连亲女儿都不认了。你不怕道心不稳,遭雷劈吗?”
猪九白冷哼一声,抖动了下身体,莫名身子有些痒。
在外人看来确实抖动了一下翅膀。
“别转移话题,你隐姓埋名潜入城主府到底意欲何为?”城主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道。
猪九白往角落看了一眼,很快又看向宵水宗宗主,众人也跟着将目光移向他。
“难不成是宵水宗宗主指使的?”有人在下面小声说道。
“说不定是的,他们野心不是一直都很大么。”
“我看未必,他也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再说宵水宗野心大,但是实力太差,宵水宗宗主这修为也就合体期吧。”
“这也是宵水宗一直以来的痛处,他们掌门没一个人到达过渡劫期的。”
听着这些人的话,夏荧荧低下头掩住笑意,这些修士也是胆大,知道人家能听见,还故意讲出来。
“他们实力这么差,还能一直在修真界立足,也是一种本事。”夏荧荧微微侧头,小声跟萧浩林吐槽。
“宵水宗在一座小岛上,请了一位阵法大能做了个护阵大法,出门在外从不穿自家的宗门服饰,很是低调。”
“哦。是个好法子。”说着看向高台。
见大家都看过来,宵水宗眼神闪了一下,轻咳一声,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可不认识他。”
台下嘘声一片,明显不相信他说的。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端起灵茶,小抿一口,眼神透过雾气,看向旁边的角落。正是陆天奇的方向。
只见陆天奇对他轻轻摇摇头,做了个手势。
他像是吃了定心丸,悠哉游哉地坐着,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我怎么觉得这台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了。’
夏荧荧传音给萧浩林道。
萧浩林轻轻点了点头。
三小姐趁着大家不注意,举剑朝着花姨和佩琪而来,佩琪祭出九尺钉耙,轻轻一扫,她的剑便应声落地。
巨大的响声,引来众人的注视。
“竟然是九尺钉耙,那是仙家之物啊。”有个白须老者站了起来,感叹道。
猪九白眼里闪过贪婪,没想到花花竟然藏着这样的好东西,留给不成器的女儿。
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对着佩琪一脸慈爱,“宝贝女儿,你这是什么武器,为父怎么从未见你阿母使过?拿来,为父帮你看看,是不是凶器。”
花姨上前一步,挡住他的目光,道,“这是她自己的机遇。怎么你抛弃我们还不够,还觊觎她的东西吗?”
猪九白脖子一缩,眼睛转了转,呵呵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帮她看看。”
佩琪轻声一笑,道,“既然阿父想看,那就给他看看吧。”
说着就将九尺钉耙扔了出去,猪九白心中一喜,伸手就要接,那九尺钉耙可是认主的神器,怎会不明白主人的意图,它对着他当头一棒。
直接将他压在高台上,动弹不得,接着钉耙处朝他脑袋一点,他只觉得浑身的修为离自己而去,还来不及尖叫,便完全化为‘原形’,似鸡似孔雀的怪异灵兽。
而一旁的三小姐趁大家注意力在猪九白身上,再次举剑,不过她这次的目标换了,剑身直指月桂城主。
台下一片哗然。
“她想做什么,弑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