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香主有意无意的向着酒肆厅堂巡视一圈,这样的布置让钱香主非常的踏实,已经刻意化妆了的赵武就坐在自己的右手不远的一张酒桌旁,与赵武在一起共饮的是铁血佛手南宫适,只是赵武有些担心会被陶猛认出来,刻意转过一个角度,只留个侧面对着自己这边,不过从陶猛的表现来看,陶猛根本就没有认出赵武。
在酒肆大门的左侧不远处,有一人独自饮酒,此人正是我本无心柯一凡。
在自己左手的方向不远处的一张酒桌旁有两人正在边饮酒边聊着些什么,两人正是望断天涯黄远殇、痛定思痛梁思咏。
而在自己这张酒桌的后面则是一堵墙,这是钱香主刻意选择的位置,如此一来,等同于已经堵住了陶猛逃走的一个方向,不过钱香主觉得大家这样安排有可能是太过谨慎,就凭着御机房四大高手在此坐镇,想这陶猛也没有本事逃得出去。
钱香主心里有底,自然也就放松许多,大家在商议之初,考虑到陶猛极有可能会和薛虎商量,如此一来,陶猛和薛虎这边就一定会有安排,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陶猛只身一人前来赴约,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陶猛想要独吞这个消息,想要在陆帮主面前邀功,这是赵武的看法,因为赵武对陶猛是熟悉的,陶猛是怎样的人,赵武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应该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大家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进行了周密的安排。
看来赵武的观点是正确的,钱香主在心中对赵武看人的能力有些佩服。
放松的钱香主面对陶猛显得自在许多,这让陶猛也有了感觉,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钱香主明显拘谨许多,陶猛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钱香主的这样表现是应为这是第二次见面的缘故,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尤其是这些江湖人物,本身就是见面熟的体质,所以这并没有让陶猛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陶猛也没有察觉出酒肆里面的危险,但也看出酒肆里面有江湖人物,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江湖人物的出现,这是非常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是现在陶猛有些不耐烦,不是因为其他,而是陶猛想早点和钱香主转入正题。
钱香主知道陶猛想知道自己约见的意图,但是钱香主就是在有意拖延,钱香主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从陶猛的口中再打听出一些当日河城鸿宾楼事情的细节,毕竟赵武也是在鸿宾楼的外围,算是经历了生死一战,但对鸿宾楼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也是一无所知,能够知情的人没有人会告诉赵武,因为那些都是想要赵武性命的人。
当日离开鸿宾楼的污衣派的人,就目前来看只有赵武一人,这一切让钱香主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能够想象得出来当日一战该是多么得惨烈。这更激起了钱香主要为齐长老和死去的污衣派弟子复仇的决心。
于是钱香主有意问道:“那日匆忙,也未能向陶香主讨教当日鸿宾楼一事的具体情况,今日既然陶香主前来,正好也就你我二人,说话也方便,不妨陶香主便将当日鸿宾楼的事情说得仔细一些,也好了却了钱某人心中的疑惑,不知道陶香主可否达成钱某的这个不情之请?”
陶猛想到自己悄悄前来赴约,又在这酒肆当中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不仅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钱香主还想从自己的口中探听到当日鸿宾楼的情况,陶猛不禁在心中一阵冷笑,不过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陶猛也不好就此与钱香主翻脸,虽然心中有些恼怒,却不能立即发作出来。
于是陶猛说道:“钱香主,鸿宾楼一事那日你我和薛香主聚会之时便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不是陶某不愿意说,而是陶某真的已经将事情的整个过程都告诉钱香主了,所以此刻钱香主所言的说得再仔细一些,陶某有些不太明白。”
钱香主听到陶猛如此回答,知道就算自己再逼迫也是无用,于是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只是钱某想对当日鸿宾楼的情况知道得多一些,也好说于污衣派那帮兄弟们听,免得兄弟们询问起来,钱某要是说得不清不楚,恐怕对兄弟们也是无法交代,何况要想实现陆帮主和陶香主薛香主安排之事,钱某还要仰仗手下得这帮兄弟们,还请陶香主莫怪。”
“这倒不会,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陶某知道什么,必定对钱香主知无不尽尽无不言,这一点请钱香主放心。”陶猛也带着一丝做作得笑意回答道。
“如此甚好。”钱香主说道。
钱香主正要继续说话,不想陶猛已经将钱香主得话打断,陶猛还没有等到钱香主开口,便已经快速地说道:“今日钱香主约陶某前来,恐怕不会只有聊天吃酒这般简单吧?”
陶猛看着钱香主,眼神之中已经流露出一丝不悦。
“当然不是,不过是钱某知道陶香主乃是初到西城,也是想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是交个朋友。”钱香主回答道。
“你我当然是朋友,要不然陶某今日也不会前来赴约,时间不早,还望钱香主不要再耽搁时间,还是快些将此次约会的目的说出来吧。”陶猛说道。
“这个不急,钱某还有一问。”钱香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