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吃油饼加卤汁豆腐脑!”沈香引说着话走到前厅,发现吧台里不是柴薇,换了个姑娘。
“昨天那个姑娘下班了?”沈香引顺嘴问了一句。
姑娘背着身,在整理茶叶罐,没回头,“你说柴薇啊,我们七点倒班。”
“现在才六点。”沈香引说。
“啊,是啊,可能去找她男朋友了吧。”姑娘说话酸酸的,打了个哈欠。
柴薇的男朋友高高瘦瘦,文艺青年,忧郁又闷骚,柴薇天天围着他当个宝,今天更是让她早来一个小时候倒班,真过分,她还没睡醒呢……
“她男朋友?联系上了?”沈香引问。
客人这么关心柴薇,姑娘纳闷转脸过脸,第一眼看到鹤冲天,瞬间困意全无。
这是什么人间极品,这么高!这么帅!这冷峻侵略的气势,光站在那里,就极有存在感!摄人心魄!
正看得发呆,视线里闯入女人的脸。
沈香引挡在她和鹤冲天中间,眼神冷的吓人,“你有柴薇电话么?给我。”
姑娘尴尬,脸煞红,把电话号码调出来给沈香引,慌乱转移话题说:“你们找柴薇有什么事?”
“她这个男朋友,人怎么样?”沈香引问。
“啊,他……”姑娘偷瞟一眼鹤冲天,立刻撤开视线:“还行吧,比较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一个人,柴薇爱的比较多。”
……
沈香引看着元开金库里那幅画的照片,在地图上锁定出一片区域。
八方灵塔始建于唐,全榫卯结构,塔高一百零八米,历史上重修过三次,现在为了保护已经关闭开放。
找永寿宫,从八方灵塔出发,西北壤西方向,不会超过三十公里。
车子越开越偏僻,郊区大片的树林中间,路越来越窄。
玄果在后座被颠得起落,无意间看到窗外大片的松树林。
“这地方,风水真不咋地。”
沈香引不是那么懂风水,跟着看过去,只觉得不太舒服,“看着有小溪,成片统一的松树,按理说风景是美的,但是总觉得阴森森。”
“嗯,挺凶的地方,可能以前是乱葬岗,死过很多人吧。”玄果说完又被颠了一下,“鹤冲天,你刚才那下是不是故意的?”
鹤冲天不说话,方向盘一打,又碾过一个坑。
玄果在后座被颠得头磕车顶。
绝对是故意的!
“你!——”玄果还没说完,鹤冲天偏头对沈香引说:“你要是困,就在车上睡一会儿,我开慢点。”
玄果噎住,鹤冲天明显就是不想让他跟沈香引说话。
自从他们两个谈上了,他再也不能变成黑猫,窝在沈香引肚子上睡觉。
突然想磨爪子,玄果嘟哝一句:“爱屋及乌都不懂,呵呵。”
鹤冲天从车内后视镜剜过来一眼,“想让我爱你?恶心。”
玄果:“不是!鹤冲天你别以为我是你,我和沈香引是纯洁革命友谊!”
鹤冲天不屑的哼了一声,纯洁友谊?不信。
玄果这是没开窍,但总会有开窍的一天。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沈香引又说他小,又说他是猫,人形是幻出来的,鹤冲天不管这些,男女有别的界限必须划清,防患于未然总没错。
沈香引倒是心大,他说困了就睡,她还真闭上眼睛小寐了。
沈香引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差点睡着时,忽然感觉被什么冲撞了一下,脑海里模糊未成形的梦境闪过一个画面:厚厚落叶下,闪着诡异光彩的金项链,阴风吹过镂空心形,发出像哭一样的细微声音。
凉飕飕的,很猛烈的冲击,凉进肺腑,她猛地睁开眼睛,扭身看向车后面路过的松树林,浑身发毛。
“怎么了?”鹤冲天问她。
“被煞到了一下好像,没事。”沈香引转转脖子,怀疑自己可能是有所思有所梦。
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柴薇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她的情况。
电话响了很久,几乎快挂断,对面才接起来,听起来还没睡醒。
沈香引说:“柴薇吗?”
柴薇有些不耐烦打着哈欠,“哪位?”
沈香引:“昨晚的住户,今早没见到你,听说你去找你男朋友了,联系到了?”
柴薇有些无语,但是碍于她是店里的客人,尤其鹤冲天,均价三千一晚的客房,眼都不眨一下,两间定了一个月。
只能耐着性子:“嗯,昨晚上我回去没多久,男朋友就给我回电话了,他没事,就是这两天比较忙,一闲下来,就回我了。”
沈香引:“嗯,那就好,这是我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给我。”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柴薇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感激。
“对了,你们那条项链是不是在一座松树林捡的?”沈香引问。
柴薇愣了一下,“啊……我没注意,那天我男朋友骑的摩托,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不过的确是个树林。”
“好,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沈香引问。